“咦?”
再試之下,他居然不用手指接觸就可以得到圖像。隻要自己想,隨時可以在腦海中呈現出身體的內部情形。
有紅有白有黑有黃。
他被胸口那抹白加黑加黃吸引,隨著他的心意,腦海中和影像其它部分開始虛化,突出胸口的鐵牌。
“鐵牌是從中斷為兩半,隻是那顆子彈融化後又將鐵牌又連在一起。隻是鐵牌特麽的成太極圖了?”趙佳言無語中。
原本壓扁的心髒樣的鐵牌現在成了正圓形,黃色的子彈融化後呈豎S型在中間,S的左邊是黑色的,右邊是白色的。
黑白色的兩半象魚,黑中還有白點,白中還有黑點。
這個形象,和太極圖簡直是一模一樣。
“得,我在非人的路上,又前進了一步。不對,是一大步,因為自己的心跳被固定在了65次每分鍾。”
趙佳言對心跳加快之事,他比較高興。
鐵牌救他第一次時,曾有個模糊有意念傳送給他。因為趙佳言的死而複生,破壞了天地的平衡,那趙佳言隻有拚命的利用養紋刀去救人,才能保證自己可以活下去。
這是在還債,還這天地的債,趙佳言是這樣理解的。
能活著就好,隻要保證心跳60每分鍾就不會死,不超過62次他也不會死,趙佳言在實習時就開始瘋狂地做手術。
通過他的實踐,每天用養紋刀十小時,自己身體就不會變強,身體不變強心跳就不會加快,於是他象瘋了一樣將身體的活力送人,將自己弄得象個骷髏。
現在自己心跳是65,遠超過62這個還債的極限,想來自己已還清了天地之債,恢復自由之身了。
“可以不天天累死累活地做手術,那自己就有時間和護士站的那個小護士聊聊人生,順便解決一下人生大事。”
趙佳言冷靜地想著小護士的清純與可愛,除了眼神微亮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沒辦法,心跳的恆定,讓他的情緒很難興起太大的波動。
看完更加怪異也更神秘的心髒,趙佳言又觀察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很正常,與普通人一樣的健康。
就是胃裡沒有一點食物,讓他感覺到餓!
“得找點吃的。”
趙佳言順手從黑衣骷髏脖子上撥下汲紋刀,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曾經看到背後這個黑衣人接近自己,伸手想拿汲紋刀。
結果,自己順手將刀給了他。隻是給的方式有點特別,直接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肚子好餓。”
趙佳言拍拍頭,“其它都不重要,先找到吃的再說。”
汲紋刀依舊右手握著,趙佳言起身來到房門處。
屋裡除了喪屍就是骷髏,都不是他想吃的東西。
門開了有一小半,但也夠他硬擠出去。
先向外看了看,又側耳聽了聽。外面一片寂靜,什麽動靜也沒有。
擠出門,門外是條長長的走道,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一位倒地的戰士吸引了他的注意。
戰士的脖子被一刀切開,因失血過多而死。切口平滑,貼著頸椎骨一劃而過,傷肉而不碰骨。顯然出手的人算準了這一刀可斃命,又不會將刀砍到骨頭。
蹲著的趙佳言用汲紋刀在傷口比劃一下,確定自己也能做到這一點,他就起身開始尋找食堂之所在。
前面是自己進來的地方,一個電梯門在那裡。
有百米的走道裡,
兩邊都是緊閉的白色房門,趙佳言每個門都敲幾下,完全沒有人回應。 這一層似乎完全沒有一個活人,而房門邊都有密碼鎖,在不知道密碼的情況下,趙佳言是打不開門的。
他邁步走向電梯,這裡找不到吃的,那就去別的層看看。
電梯在負2層,而他發現電梯裡的按鈕隻有三個樓層,正1、負1、負2!
“這基地好小,才三層。”
選了正1層,他正準備按關門按鈕,一聲悶響從上面發出。
“轟。”
整個走道與電梯都晃動一下,他的手被晃的錯開按鈕。
“怎麽了?地震?”
這還沒完,接連的大小不一的晃動和悶響差點把他晃暈了,連電梯都發出哢嚓的聲音。
趙佳言晃著身子考慮是不是繼續坐電梯上去,就發現電梯猛地沉下半米,在鋼鐵的刺耳的摩擦聲中又停了下來。
“得,這電梯要是掉了人可就困在裡面了,先出去再說吧。”
跳出電梯,還沒等他轉身,身後就傳來呼呼的風聲,接著就是電梯墜落的巨響。
趙佳言就算再冷靜,心跳頻率也從65跳到66後一秒才恢復,心中是一陣後怕。
說是負2層,光聽那墜落的時間,趙佳言肯定下面最少還有五層近二十米的空間。
後怕才過去,巨響和晃動才停息,趙佳言就發現這世界變得詭異起來。
在濃濃的怪異臭味中, 那個他判斷至少死了三天,死的全身僵硬、發臭的戰士,其四肢開始甩動。
就象四條上岸的魚,四肢是不停地彈起跌落,擊打在光滑如鏡在在面上,發出刺耳的啪啪聲。
趙佳言來了興趣,這事情有趣了。他的恆定心跳讓他很少對什麽事物感興趣,這個戰士的詭異動作成功勾起他的好奇心。
歪著頭,他就這麽看著戰士艱難地象嬰兒一樣爬起身,踉蹌走了兩步,就站在那裡。
刺刺的吸氣聲表明這個戰士成為一個活物。之所以吸氣聲怪異,是因為那被切開的脖子,連帶著氣管也斷了。
趙佳言隻是看著,眼神發亮。
戰士吸了幾下,頭猛地轉向趙佳言方向。轉的勢頭很猛,以致其脖子發出很響的哢嚓聲。
趙佳言眼睛更亮,笑著喊道,“小兄弟你醒啦!”
戰士沒有回答,而是在更響的吸氣聲中向這邊走來,三步過後他似乎就熟悉了這身體,開始以小跑的速度接近。
趙佳言的手舉起,將汲紋刀對準戰士的脖子。他準備在戰士那道傷口上再切一刀,切斷那條頸椎。
他冷靜的大腦已想到,這個戰士已不能稱得上是人,因為戰士的脖子上,流出了和喪屍一樣的黑血。
“不是喪屍也會是和喪屍類似的生物。既然這樣,砍斷脖子應該能製止它的行動,其身上的活力能讓自己不餓。”
他不介意再讓一個非人生物再死一次,順便吸收點活力壓壓餓。
可惜他算錯了一點,戰士無視他手中的汲紋刀,直接撲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