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香氣,夜默很熟悉,因為這股香氣就是潘多拉的體香。
畢竟夜默和潘多拉已經有過好多次的‘肌膚之親’了。
“是從哪裡來的!”
沒有一會兒,夜默便確定了香氣飄來的方向,然後……
也不用和變異蚊子分開走了,只見這時的夜默,帶著變異蚊子一頭就扎進了位於他左側的通道。
不過十分可惜,夜默還是晚了一步,也是潘多拉的運氣好,她居然來到了地下河的盡頭。
一個水潭,看著水潭邊上那無數個惆悵,掙扎的腳印。
很顯然,潘多拉糾結了很久,因為她不會游泳。
然而就算不會游泳,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麽不會遊也要嘗試下潛,因為這水潭的另一頭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地面湖泊。
“這女人膽子還真是大啊!”
因為盡頭已經沒有潘多拉的身影,那麽夜默敢肯定,她一定是跳下去了。
如此,轉念一想,如果換成是他,他敢跳嗎?
或許敢吧,但是還是會有些心中淒淒。
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走過的地方,最後夜默說道:“拜了!”
說完,夜默便一頭扎進了水潭。
會有那麽一點沒有想到,只因這水潭內的水是那麽的冰冷,冷的讓夜默感覺仿佛要被冰封了一般。
使勁蹬腿,揮臂,同時夜默的雙眼看著漆黑的湖底。
雖然會有些晦氣,但夜默還是會想到潘多拉會不會被淹死在這裡,只因這通往外界的‘通道’太長了,遊了約莫一分鍾,夜默都沒有看到一點通道盡頭的跡象,哪怕一點亮光。
亦就在這個時候,夜默發現了一樣東西,一根帶子。
一根黑色的腰帶,看樣子應該是衣服的腰帶,質地很現代。
如此,夜默便更加肯定了潘多拉是跳下水潭了。
於是,夜默便更用力的揮臂,蹬腿了。
然後,大概有三分鍾的樣子。
一片綠洲,沙漠中的生命源泉,幾隻沙漠狐狸正在綠洲的岸邊喝著湖水,同時為了預防敵人的偷襲,它們屈身喝水的時候,耳朵則不斷的轉動以便接收著周圍的任何聲音,並且一雙眼眸也是眼珠子不斷左右掃視。
除了它們,還有幾隻鳥兒也撲扇著翅膀,然後蜻蜓點水般的啄著湖水,使得綠洲看上去十分安寧,祥和。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喝啊”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從湖心冒了出來,使得周遭正是喝水的幾隻沙漠狐狸立刻後退了數步,然後有些好奇的盯著湖心,似為了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冒了出來,當然也包括那幾隻此刻飛的高高的鳥兒。
“終於出來了,還以為要憋死了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夜默,他還是出來了。
這麽看來,潘多拉也應該是出來了。
“潘多拉這個女人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走上岸邊,然後一邊擰乾濕漉漉的衣裳,一邊夜默掏出了一個裝有花生醬的瓶子,不過花生醬已經被夜默吃光了,而現在這花生醬瓶子裡面則是裝著變異蚊子。
畢竟變異蚊子可不會游泳不是,所以要帶它出來只能將它裝進密封的器皿中。
而這花生醬瓶子就是一個不錯的器皿。
雖然此時花生醬瓶子裡一半已經被水淹了,但變異蚊子依舊‘活蹦亂跳’著。
言歸正傳。
上岸後,夜默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看樣子還是在沙漠裡!”
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沙子,夜默有些無語的說道。
說完,他便尋找起了潘多拉的足跡。
好在湖泊的面積不大,
長寬也就三四百米的樣子,所以兜了一圈後夜默便發現了潘多拉的足跡,雖說有沙子‘侵蝕’了一些,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是足跡的。如此,在豪飲了一點湖水補充水分後,夜默便跟隨著潘多拉的足跡前行了。
“這娘們還真是會走啊!”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但是夜默仍舊沒有發現潘多拉的身影,使得夜默不由自主的便無語了起來,無語潘多拉怎麽走的那麽快。
其實也不能怪潘多拉,畢竟孤身一人在這沙漠中行走,所以想快些走出這沙漠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與此同時,這一路上的變異生物也多了起來,但都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若夜默所料不錯,這些變異生物應該都是潘多拉殺的。
除了變異生物外,夜默還發現不少了衣服的碎片,也就是說潘多拉恐怕也不好過。
“嗯?”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夜默發現自己的一隻腳好像被什麽抓住了,低頭一看,夜默這才發現黃沙之下還有一個乾癟的身軀,估摸著是被潘多拉打傷的一個僵屍。
“沒想到這種地方都有僵屍!”
看著僵屍對自己伸手的模樣,想來是在求自己救他。
不過算他求錯人了,因為夜默並不是‘聖母’,所以……
就在這時,夜默被僵屍抓住的一隻腳在這個時候抬了起來,接著便是‘砰’的一聲,直接將僵屍的腦袋給踩爛了。
接著,面無表情的將滿是腦漿和血的鞋子蹭起了黃沙,似為了將鞋子上的腦漿與血蹭去。
而就在夜默蹭腳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城市,待看了有一分鍾的樣子後,夜默才說道:“沒想到又回來了!”
沒錯,夜默眼簾中出現的城市正是之前夜默逃出來的僵屍城。
“嘎,嘎,嘎!”
不清楚是手癢還是什麽,夜默的一隻手,一根根手指,從拇指到食指,中指,最後到小指一個接著一個發出了骨響。
同時,他的臉上布滿了寒霜,且雙眼更是殺機立現。
沒有說一句話,夜默已經邁步走向了城市,而他的身後則是一條帶血的路徑,直到走了數十步後,腳上的血液,腦漿被稀釋乾淨,這條‘血路’才完全消失。
而就在夜默漸行漸遠後。
被夜默殺死的僵屍旁,一個充滿了驚恐的腦袋這個時候從沙子裡冒了出來,同時用著顫抖的聲線說道:“好……好可怕,好可怕的殺氣,這人……這人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殺氣!比那個女人還要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