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可讓男人傷心。張蟬的哭,讓張白騎扎心。
張白騎,深深的愛著張蟬。五年未見,而今重逢,張白騎心中歡喜。
然張蟬的哭,還有不潔二字,像一把利劍,扎在了張白騎的心上。
“師妹,師兄不在乎,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師兄都不在乎,師兄永遠愛你。”
看著哭泣的張蟬,張白騎連忙安慰。但張白騎的安慰之言,讓張蟬更是大哭特哭。
痛哭的張蟬,讓張白騎恨起了一個人。
本是青梅竹馬,本可喜結良緣,就是因為這個人,二人之間的感情,就此分開。
分開,再那青山綠水間。
“妾在青山邊,郎在碧水中。吾欲隨汝去,身禁不能衝。”
“念與君別離,氣節不能言。各各重自愛,道遠歸還難。”
“妾當守空房,閉門下重關。若生當相見,死後會黃泉。”
“呀啊。”
張白騎滿臉痛苦之色,頸上青筋直冒,對著上天大吼。
“撲哧。”
一杆銀槍,被張白騎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陳平,我張白騎,與你勢不兩立。不殺你陳平,難平我心頭之恨。”
張白騎怒吼連連,咒罵著陳平。這讓大哭的張蟬,亦停止了哭泣。
陳平,拆散了張白騎與張蟬,拆散了這對青梅竹馬,同時傷害了兩人。
這種傷害,刻骨銘心,永遠無法恢復。
殺,必須殺,不殺,永遠都對不住自己的心,更對不住那段純純的情。
“報,少主,渠帥,探馬剛剛來報,徐州之援軍,領將名為陳平者,帶領兩萬兵馬,正要渡黃河,向北海進發,攻打我部黃巾。”
聞陳平之名,張白騎氣得哈哈大笑。而張蟬則面色複雜,擔憂的看著張白騎。
“白騎哥,陳平軍裝備精良,驍勇異常,不下劉備之軍。吾等如何是好。”
聞陳平所言,張白騎搖了搖頭,道。
“師妹放心,此次與陳平對戰,我張白騎,有全勝的把握。”
“師父傳我太平要術,我以悟透了三卷,依道書中的兵陣,定會讓陳平有來無回。”
張白騎咬牙切齒,向南方望去,等待在陳平的到來。
張白騎在等待陳平。而陳平,卻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黃河。
在一日前,陳平從琅邪發兵,向北海進發。
陳平留給戲志才一萬兵,讓其守琅邪,並令程昱與張昭,施行第五政令。
陳平則帶著李儒,張遼,許褚和兩萬兵馬,北上渡黃河,去北海解圍。
但到達黃河岸邊時,陳平變得憂心忡忡。
前些時段,連日大雨。造成黃河之水泛濫。
陳平軍的多艘渡船,被上漲的黃河水,擊得粉碎。
破損的船體,散亂的船板。讓陳平終於體會到,黃河蘊含的強大威力。
琅邪之北,乃黃河下遊,臨近黃河的出海口。所以黃河的水流量,十分巨大。
流量巨大的黃河水,肆無忌憚,不停的擴寬河道。
岸邊的土地,在河水的衝刷下,不停的流失。
河水不可怕,水中的泥沙讓陳平害怕。就是這些泥沙,才是擊毀船隻的罪魁禍首。
在陳平看來,黃河下遊的凶悍,與長江相比,猶有過之。
如此凶悍的黃河,必須治理,如不治理,黃河的河道,將會一改再改。
河道改變,會造成洪災,直接威脅黃河沿岸的土地,人口。
遙想千年之後,黃河的出海口,從黃海,遷移到渤海。
千余年的黃河改道,會有無數的人喪生。治理黃河,當為重中之重。
黃河的凶猛,讓陳平終於意識到,
治理黃河的重要性。陳平很想治理黃河,但現在的陳平,還沒有那個能力。
治理黃河,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治理黃河乃百年大計,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陳平只能將這個想法,積壓在心底。
不能治理黃河,但可以保護環境。陳平認為,環保,就在當下。
陳平想到這裡,立刻下令。
“令,全軍上下,還有琅邪郡的百姓,任何人,不得砍伐黃河岸邊的樹木。”
“待渡得黃河後,河對岸的樹木,亦不能砍伐。”
“如需要木料,可去十裡外取得,誰要是砍伐岸邊樹木,斬。”
一個斬字,聽得眾人心驚肉跳。
眾人不能理解,砍樹也要斬。看著不解的眾人,陳平也懶得解釋。
在陳平看來,斬,就是最好的解釋。
發布完命令的陳平,心中一陣暢快。望向凶悍的黃河,亦感受不到凶悍。
在陳平看來,要想渡黃河,並不難。因為陳平有船匠,製造戰船的船匠。
此次回徐州,陳平從合肥帶了五十船匠,就是為了渡黃河。
陳平相信,不出一日,待船匠加固龍骨,船體後,全新的渡船,一定能渡過黃河。
凶猛的長江,陳平不怕。凶悍的黃河,陳平同樣不害怕。
陳平無所畏懼。但陳平的部下,亦是陳平的好友糜芳,卻提心吊膽,懼怕連連。
糜家家主被困北海,讓糜芳十分恐慌,一連幾夜,糜芳都睡不好覺。
糜芳深知,兄長糜竺,是糜家的主心骨。
一旦糜竺被黃巾所殺,糜家定會四分五裂。他糜芳,將失去以往的風光。
糜芳得知陳平去解救糜竺時,糜芳將陳平,看成了救命稻草。
五萬斛糧,八萬金錢,陳平提出的要求,糜芳二話不說,以代家主身份,答應了下來。
不僅如此,糜芳還贈與陳平千套兵器,鎧甲,更為陳平重新打造了太牢寶刀。
為了給陳平鑄就新刀,糜芳動用了家族之力,找來最好的鐵匠,用上好镔鐵, 連夜打造。
待糜芳到了琅邪,交付了錢糧軍械後,得知陳平要渡黃河,立刻追來。
糜芳的目的很簡單,給陳平送刀,然後讓陳平發揮所有的能力,盡快的解救糜竺。
“駕。。。”“籲。。。”
“陳將軍,陳太守,糜子方來也,給你送刀來了。”
看著大喊的糜芳,陳平連忙從軍帳中出來,滿臉笑容道。
“勿要叫將軍,勿要叫太守,你我乃兄弟。平弟,當拜見子方兄。”
在陳平眼中,出手闊卓的糜芳,是他的財神,是他的貴人,一定要交好才是。
如不是陶謙讓陳平救糜竺,陳平很想將糜竺殺了,幫助糜芳做家主之位。
如糜芳當家主,陳平可以借用糜家的財力,做許多大事。
看著拜見的陳平,糜芳連忙下馬,將陳平扶起,道。
“不敢,不敢。陳將軍,勿要拜我,此乃新打造的太牢屠刀,將軍可試之。”
撫摸著全新的太牢屠刀,陳平大喜,在糜芳面前,舞起刀來。
整整六十斤的太牢屠刀,在陳平的手中舞舞生風。
崩刀法,環刀法皆用了一遍,陳平能感覺到,此刀,如自己的手臂般。
全新的太牢屠刀,較之前者,要強上百倍。
曹操,待他日再戰之時,我陳平,定用此刀,砍你狗頭。
舞完刀的陳平,哈哈大笑,連忙拉著糜芳,來到了軍帳中。
“子方兄,平再說一遍,你我乃兄弟,你叫我平弟即可。勿要再叫將軍,太守。”
“子方兄大可放心,待渡船加固後,我陳平定會渡過黃河,滅黃巾,救出糜竺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