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何許人也。
蔡邕,乃東漢的大儒,著名的辭賦家,文學家,史學家,書法家。音樂家,畫家等等。。。
琴棋書畫,鼓瑟琴笙,蔡邕都樣樣精通。如要用一個詞概括,那就是大文豪。
蔡邕之碑刻,‘熹平石經’,乃東漢時代,天下讀書人之范本。
蔡邕之書法,‘飛白書’,乃書法一道之精髓。
蔡邕之鼓琴,‘十二雷音鼓’與‘焦尾’。似夢似幻,讓人欲罷不能。
蔡邕之辭賦,‘青衣賦’,乃中國最早的戀情賦。
人常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然蔡邕之文韜,在東漢來說,當真無人能敵。
尤其是辭賦,書法,音律方面,蔡邕,是東漢最耀眼的那顆星,可謂獨領風騷。
與蔡邕相比之人,只能在各朝各代中,方可尋找。
春秋的伯牙,戰國的屈原,西漢的司馬公,東晉的王羲之,唐代的李白,宋朝的蘇軾。
也許,只有這些天縱奇才,方能與蔡邕一爭高下。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在尊重知識,尊重大儒的東漢,蔡邕,就是東漢士人的偶像。
蔡邕帶給眾人的第一眼,是祥和。
蔡邕身高六尺有余,額骨很高,眼神深邃並炯炯有神。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者之氣。
儒家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句話,在蔡邕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眾人見到蔡邕時,蔡邕正教其小女,文姬彈琴。
讓陳平沒想到,已經五十二歲的蔡邕,卻是晚來得子,小女文姬,今年只有十歲。
陳平望向彈琴的文姬,一瞬間,就喜歡上她。
十歲的文姬,長得甚為可愛,更生得一副美人坯子。
大眼睛,小瓊鼻。櫻嘴,薄唇。
粉嫩的小臉上,帶著胖嘟嘟的嬰兒肥。梳兩個小辮,遠遠望去,真是一朵嬌豔的小花。
眾人駐足,細聽文姬彈琴。
時而鳥在唱歌,時而蟬在鳴叫。雨打芭蕉,小河流水。溫馨的曲調,讓人流連忘返。
一曲終了,陳平緩緩的睜開眼睛,驚奇發現,小鳥飛蟬,正歡樂的與文姬玩耍。
沒想到,文姬的一首琴曲,竟能引起動物的共鳴。蔡文姬,當得一代才女之名。
“哼,彈琴而已,為何帶有殺心。”蔡邕滿臉怒色,訓斥著文姬。
聽著蔡邕的話,眾人皆不解。如此美妙琴音,何來殺心之有。
一首極其溫馨,與動物共鳴的琴曲,蔡邕竟能聽出殺心,蔡邕的品鑒,當真不敢苟同。
文姬看著蔡邕,繃著小臉,嘟著小嘴,道。
“剛剛在彈琴時,有一螳螂,正要捕蟬,女兒不想看到蟬死,用一琴音,將螳螂擊退。”
文姬的話,讓眾人終於明白,蔡邕所說的殺心。
用琴音逼退螳螂,就有了殺心。蔡邕的聽琴品鑒能力,當真了得。
看著彈琴的文姬,品鑒的蔡邕,陳平一顆火熱的心,不停躁動。
陳平想將蔡邕,文姬兩人,接到琅邪去。
蔡邕,當代大文豪,翻譯周公七卷,最合適不過。還有那古琴繞梁,迷魂之曲,回曲。
說不定蔡邕,真有極大可能,修複繞梁。教陳平‘回曲’。
而文姬,陳平更多的是仰慕。有一代才女相伴,豈不美哉。
陳平有此心,陶謙同樣如此。
拜訪蔡邕,陶謙是有目的和想法的。
陶謙想拉攏蔡邕,借助蔡邕之名望,在徐州,吸引更多的名士,為陶謙效力。
陶謙和蔡邕不停寒暄。到了最後,陶謙說出了來意。
陶謙言。
“蔡大家,本州牧來此,一是拜訪蔡大家,二是誠心請蔡大家,當得徐州別駕。”
陶謙現為一州之牧,身份高貴,但面對蔡邕時,卻極為恭敬與謙卑。
陶謙的真誠話語,讓蔡邕感動。但蔡邕看著文姬,搖了搖頭。
蔡邕言。
“多謝大人美意,然吾對仕途之事,以然看淡。吾隻想和小女,能安穩的生活。”
蔡邕的話,讓陶謙惋惜不已。可與此同時,讓陳平抓住了機會。
看來蔡邕與文姬,在河東衛家,生活的很安逸。
如讓其不安逸,那麽蔡邕,自然帶著小女文姬,來徐州,或者直接來琅邪。
陳平想到這裡,心中以有了想法。
陳平要用‘周公七卷’的誘惑力,直接將蔡邕和文姬,拉到琅邪去。
陳平絕對相信,身為一代大學問家的蔡邕,看到神書,必趨之若鶩。
在陶謙與蔡邕寒暄過後,陳平直接單刀直入,對蔡邕躬身拜道。
“蔡大家,小子名陳平,在琅邪時,偶得一部天書,其上之字,小子完全不識。”
“小子深知,蔡大家學問高深,將天書為首四字,強行記下,向蔡大家請教。”
陳平謙謙有禮,一副求教之色,讓蔡邕很滿意。
陳平憑借著記憶力,用生硬的手法,將‘周公七卷’四字的青銅銘文,寫給蔡邕看。
只看了兩個字,蔡邕的神色就震驚起來。
陳平看著蔡邕的表情,心中以明,蔡邕,絕對會周朝的文字。
蔡邕直接拉過陳平,低聲道。
“老夫愛書如命,藏書已過萬余,然萬余書籍,皆不如這四字也。”
“此四字,喚為周公七卷。乃一代神人,周公所書。”
看著坦言相告的蔡邕,陳平要得到蔡邕的想法,更加迫切。
陳平急切的道。
“小子不才,望蔡大家,能到琅邪,翻譯神人之書。”
“如譯成此書,平願將此書,公布天下, 以大家之名譯,教化萬民,造無上功德。”
教化萬民,造無上功德,陳平只是說說而已。如此大氣運,怎能傳與別人。
陳平想得是,待蔡邕翻譯完此書,然後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蔡邕。獨享周公神書。
諸葛神人的境界。我陳平也許一生,都無法達到。周公之書到我手裡,絕對不傳。
陳平極具誘惑的話,讓蔡邕滿臉躊躇。
蔡邕看著陳平,看著那四字青銅銘文,感慨道
“老夫只能說,能譯出此書,老夫死而無憾。可是。。。”
蔡邕停頓一下,長歎一口氣。道。
“可是河東衛家,待老夫不薄,如輕易離開,怕傷了衛家人的心。”
蔡邕的話,讓陳平十分無奈,也十分懊惱。原來是情感,羈絆了蔡邕。
這如何是好。
陳平深知,古人之思想,對情感一道,極為牢固。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現在的河東衛家,像一頭攔路之虎,壓在陳平心頭。
不如直接用刀。殺了衛家全家。
這個想法,在陳平腦中一閃而現,然後被驅趕出去。
如在琅邪,殺人全家,陳平完全能做到。
但現今在河東,並不是陳平的地盤。並且當著陶謙的面,殺衛家人絕對不妥。
況且河東衛家,乃名將衛青之後,在河東的名望甚高。殺了衛家人,陳平反受其害。
看來只能用計,拆散蔡邕與衛家的感情。
用何計策呢。
陳平看著崇拜蔡邕的衛夫人,一時間,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