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探馬回報。
“報。”
“琅邪郡城已被攻破,管亥率領的黃巾軍,化為運糧軍,攻佔了琅邪郡城。”
探馬的回報,讓陳平大喜。
“天助我也。”
陳平只能用這四個字,表達現在的心情。
管亥佔領琅邪郡,可以說幫了陳平大忙。
其一,陳平將有機會,率兵攻打琅邪郡城。
如勝利,張蟬藏匿的糜家財物,將全部歸陳平所有。
其二,管亥佔領琅邪城,意味著幫陳平開脫。
眾人一定懷疑,攻打西陽,南陽縣的黃巾軍,就是佔領琅邪郡城的黃巾軍。
管亥這隻黃巾軍,可以說為搶糧軍,背了一次黑鍋。
當然,有利,也有弊。
黃巾軍為搶糧軍背鍋,那麽搶糧軍,就不能繼續搶糧了。
如再搶糧,這口鍋,又要重新落到搶糧軍身上。
現在糧食以足,正是甩鍋的最佳時刻。並且搶佔琅邪郡城,比搶糧,更具誘惑力。
陳平已然決定,搶糧行動將告一段落,攻佔琅邪郡城,為首要目標。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要了解黃巾軍的實力,除了兵數以外,先要從軍備入手。
管亥帶領的黃巾軍,已被陳平打敗過一次。根本無軍備可言。但劫了糜芳押運的兵馬錢糧,就完全不一樣了。
陳平必須要了解,管亥軍的軍備實力。
陳平看著糜芳,道。
“子方兄,汝這次押運的糧餉,共有多少,價值幾何。是否全部被黃巾截獲。”
提到了糧餉,糜芳瞬間想到了什麽,連忙道。
“平弟,快些集結兵馬,歸三陽縣的那份糧餉,並沒有被黃巾截獲。”
“噢。”
聞糜芳之言,陳平內心大喜。
讓陳平沒想到,他的那一份,並沒有被黃巾搶奪。
“那我軍之糧餉,又在何處。”
糜芳看著陳平的疑問,又道。
“糜家乃商人之家,凡運送各類貨物之時,都需事先分配。”
“管亥搶走的那一份,乃琅邪守軍的糧餉,以兵甲刀弩為主,糧較少,只有一千石。”
“而運往東陽縣的那一份,還在路途之上,現在算來,離琅邪郡城,差不多有五十裡。”
聽完了糜芳的話,陳平再也坐不住,立刻下令。
陳平一令。
立即調東陽全體之兵,一萬人。將我軍糧餉,全部帶回東陽。
這批糧餉,對與現在的陳平來說,非常重要。
經糜芳介紹,其中不僅有三千賞金與大量軍糧,更有一百匹戰馬,五千套甲胄刀兵。
如全部裝備軍伍,那麽陳平的軍隊,可謂是大大提升了戰鬥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在軍伍中同樣試用。
陳平二令。
細探火速趕往琅邪郡,東海郡周邊,分別探查琅邪城的黃巾軍與徐州軍的動向。
陳平要獲得徐州大軍,與琅邪黃巾的準確情報。
如陶謙派兵攻打琅邪,管亥戰敗的話,那麽陳平完全不介意,將軍隊化為黃巾,幫管亥一把。
陳平的想法是,最終佔領琅邪郡城的,一定是我陳平才行。
這份巨大的軍功,和糜家的八船財物,必須要歸我陳平所有。
連下兩道命令後,陳平親率一萬大軍,拿上糜芳印信,去取糧餉軍備。
而糜芳,則暫住陳平處。
糧餉被劫,對糜芳來說,現在哪都去不了。
去見陶謙,如陶謙還在火頭之上,那糜芳真有可能死。回徐州,更是死。
現在的糜芳,只能跟著陳平。
如運氣好,在陳平的幫扶下,立一些軍功,將功贖罪,再加上糜竺的助力,糜芳才能幸免與難。
清明時節的紛紛細雨,在晚間,漸漸停歇。黑色的幕布,像是洗過一般,愈發黑亮。
月明星稀,貫穿東陽與琅邪的東方馳道,被鍍上了一層銀光。
陳平非常慶幸,現在走的是最為寬闊,平直的馳道。如走小路,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對於此刻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陳平軍的那份兵馬糧餉,離琅邪郡城,越來越近。必須急行軍,才能截住這批物資。
但天不隨人願。
探馬回報。
“報,前方十裡處,正有黃巾兵夜伐樹木,將馳道兩旁之樹,全部伐倒。”
探馬的這則回報,正中陳平軟肋。
這東方古馳道,以建了四百多年,道路兩旁所栽的樹,可謂粗大茂盛。
伐馳道兩旁之樹,堵住馳道,這已經說明,黃巾要伐木堵東陽援兵。
以管亥攻打陽都縣城的智商,絕對想不出這伐木堵兵之計。
難道黃巾軍中,有著高人不成。
陳平立刻下令,探馬抄小路,執糜芳印信,堵住押運糧餉的糜府家奴。讓其停止前進。
其余兵卒,亦分兩隊,一隊從小路進發,由典韋率領,火速前往運糧處,以保糧餉不得有失。
另外一對隊,由陳平帶領,直接由馳道進發,跨過砍到的樹木,抓住砍樹的黃巾。
陳平必須要知道,這砍樹的主意,是哪位高人所出。
“嗖。”
箭羽離開弓弦,越過樹木的阻隔,插著黃巾兵的面頰,釘在了另外一棵伐倒的大樹上。
陳平搖了搖頭,看來這弓箭一道,還需勤加練習。
靜止的人型物體,陳平可以說百發百中,但這活動的獵物,並不是那麽好射的。
陳平快速拿出箭矢,將一石強弓拉成滿月,又是一箭。
“嗖。”“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伐木的黃巾兵,抱著大腿,栽倒與地。
明明瞄準的是胸口,怎麽射中大腿,這一箭,讓陳平更加不滿意。
很顯然,逃跑的黃巾,成了陳平練箭的靶子。
“再有逃跑者,以獵物射之。”
一箭箭呼嘯而過,一聲聲慘叫接踵而來。
伐木的黃巾兵,投降者漸漸多了起來,那背後的死亡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投降。
五十與伐木的黃巾,被陳平一陣敲打之後,道出了那位黃巾高人。
“渠帥按酒先生之意,伐馳道之樹,堵琅邪增援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