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看著與他打招呼的年青人,哈哈大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糜芳,糜子方。吾如果沒這傲氣,怎敢來禦這高傲之馬,今日觀子方面色,是要戳我傲氣也,難道上次輸與我,汝心中不服。”
陳登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精光閃動,同樣傲慢的看著糜芳。似乎在激怒與他。
“果然是狂傲的陳元龍。今日我糜芳必打擊你的傲氣。上次在謀略上輸與你,不知元龍可跟吾再行比試。”
“哈哈哈。”陳登大笑,看著糜芳道。
“與子方賭鬥,吾隨時奉陪,上次的謀略比試,以攻陷糜府為題,最後是吾勝,子方賢弟輸了整整五百石栗米,吾陳家吃了半年有余,亦沒食完。但也所剩不多,吾需再贏子方五百石栗米,以貼家用。”
“哼,誰輸還不一定,久聞陳元龍文武雙全,文學謀略我們已經比過了,今日你我切磋武藝,不知元龍兄可敢應戰。”
糜芳嘲笑的看著陳登,因為他知道,陳元龍根本沒什麽武藝。糜芳心中早已決定,這次一定讓陳登大敗而回。
“元龍兄,小弟不才,願代替元龍兄,與子方兄比試。”
陳平怕陳登受挫,立馬跳了出來,現在這個時候,可是表忠心的最佳時機。
“小子,汝是何人,與我比武,你還沒這個資格。”
陳登看著陳平為他比武,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糜芳,高聲對眾人道。
“這是吾弟,陳氏家族的陳平。完全有資格和汝比試。怎麽,難道子方怕了。”
“陳平,這名字甚是古怪,讓我想想,呵呵,竟然跟漢初陳丞相一個名字,看來也是一狂傲之人,雖然長的高大,但還沒及冠,顯然是一少年已,今天,吾糜芳就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勇武。”
陳登雙眼微眯,眼中顯出一絲喜色。
因為陳登知道,糜芳雖勇武,但陳平勝糜芳十倍。
糜芳的勇武是吹噓出來的,如果將糜芳比成家中之狗,那麽陳平就是野中之狼。
“好,既然糜家要與陳家武鬥,那就得有賭注,這可是家族之間武鬥的規矩。但是這次的賭注,可不是五百石栗米那麽簡單了。”
糜芳看著陳登,道。
“是何賭注,隻要吾糜芳付得起,一定再和元龍賭上一回。”
陳登看著被賭注吸引來的眾人,高聲道。
“賭的太大,怕你兄長糜竺不答應,他可是惜財之人,不如這樣,這次的賭注,不僅有五百石的栗米,還要在加上兩百副甲胄和刀弩,用來裝備吾的東陽護衛隊。”
“陳元龍,當真狂傲,聽汝的口氣,好像必勝無疑,好,吾糜子方就跟你賭這一把,徹底折服你們陳氏兄弟。”
糜芳聽著陳登的話,氣的滿臉通紅,命令家奴去取刀劍,就在這小湖邊,進行武鬥。
糜芳要讓所有的訪客看到,他是如何打敗陳氏兄弟的。
“子方勿急,吾還有話說。”
陳登看著胸有成竹的糜芳,心中甚是鄙視。真是個少勇無謀之人。
“刀兵相見,難免有誤傷,不如換成木製的矛戟,比試一番既可。”
糜芳聽著陳登的話,得意起來。
“元龍,你可是怕吾誤傷了你的弟弟,哈哈,不戰先怯,這一場我糜芳贏定了。來人,按照元龍的吩咐,去取木製兵器,吾要領教下元龍之弟陳丞相的武藝。”
聽著糜芳的話,所有的賓客都笑了起來。
他們不敢嘲笑陳登,而是嘲笑著陳平。誰讓陳平這個名字,這麽有名。 一士族中人,膽敢與漢初陳丞相同名,當真是狂妄之極。
陳平與糜芳武鬥,眾賓客也紛紛下注。而女眷則在一旁喝彩,武鬥,可是士族子弟喜聞樂見的遊戲。
除了陳登和一位中年人以外,幾乎所有的賓客都押注糜芳勝,
陳登看著這位三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笑道。
“孫乾,孫公v,果然與眾不同,上次吾和糜芳的謀略比鬥,你押注我勝,結果賺得一百石栗米,這一次,還是押注我陳家勝,看來公v兄對吾陳家很是相信。”
孫乾哈哈大笑,摸著他的三寸胡須道。
“吾不是相信你陳家,而是相信這位陳平小弟的武藝。吾一直觀察陳平,發現元龍之弟乃非常人也,遇到任何事情,都保持一副處事不驚的態度,所以吾推斷,陳平一定有著高強的武藝傍身。”
“公v兄觀察的倒是細致,但吾弟陳平生來就是這副面向,看來公v兄這次要失望了。”
“噢,吾倒不這麽認為。看一個人,不能看面,要看眼,進而看心。陳平目光如炬,一身膽氣,是做策士的好材料。”
陳登一愣,然後看著孫乾,哈哈大笑道。
“公v兄,吾倒是看出了你的目的,你押注陳平取勝隻是其一,這其二,是讓陳平跟你一樣,去做一名策士。”
孫乾看著陳登,點了點頭。道。
“不錯,陳平有著當策士的資質。我十分得看好他。”
陳登嘿嘿一笑,道。
“策士,大成者當張儀蘇秦也,合縱連橫,巧舌如簧。多用一些騙人手段。吾陳家子弟,身為正直之家,怎能去做一策士。”
“況且公v兄你這個策士,觀察能力和詭辯之術當為上流,但是最重要的謀略,還是要差上一籌。我可不能害了陳平,跟你去學那詭辯之術,要學,也要學那最為中正的謀略。
孫乾嘴角輕輕上揚,眼中閃出智慧的光芒。
“聽元龍的這一翻話,吾已能推出,陳平對陳家很重要。但我孫乾看上的人,怎能就此放手。吾一會兒便請命陶恭祖,跟隨元龍賢弟去那東陽,教陳平這策士之道。”
陳登愣愣的看著孫乾,思考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然後壓低了聲音,道。
“公v兄,吾已知你真正的目的也,不得不說,汝的自保之道,吾陳元龍不及也。為什麽選擇陳家,而不是糜家,曹家。”
“因為吾看到了陳元龍之智,陳平之勇,如此智勇之家,當能保全我孫公v。”
陳登輕咳一聲,道。
“公v兄,汝雖為徐州從事,但出身寒門,隻為陶恭祖處理一些簡單雜務,在哪裡,聽到了風聲。”
“就在昨夜,一封京師來的急信,晤與陶恭祖,當時吾正在府中,看到了信件的內容。”
“信上如何說。”
孫乾看著被武鬥吸引的眾人,拉著陳登,向一處無人的涼亭走去。
“京師密報,有太平道之黃巾者,在鄴城召集數萬兵馬,準備突襲國都洛陽。但被一名叫唐周的黃巾教徒告密,太平道組織者義被朝廷車裂。頭顱掛與城門之上。”
“吾能斷定,亂世將至已,朝廷這麽做,以打草驚蛇,太平道之黃巾,必將反抗。整個神州大地,將掀起腥風血雨。吾孫乾一寒門子弟,只求自保已。”
陳登聽著孫乾的話,出了一身冷汗。
陳登沒有想到,黃巾大亂,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