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情況?
還沒等肖陽邁步,小白雪白的身子一抖,跳進了暗道。
下去!
奶奶個熊!
老子昨兒晚上就要下去,蕭局長就是不讓,這次一定要弄明白,周八匹這個老王八蛋究竟搞的什麽名堂。
幽暗的通道曲曲彎彎,不知道通向哪裡。
奇怪!
肖陽記得很清楚,昨兒晚上進來的時候,暗道的四壁和頂部都是乾燥的。
可現在,摸上去卻是有些返潮的感覺。
暗道很長,小白似乎已經習慣了裡面的黑暗,一個勁兒的往前跑。
肖陽打開手機的照明燈,仔細打量,再往前走了大約二十米,看到四周有石砌的牆壁。
轉過一個彎後,小白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喘氣,左側是一面石壁。
肖陽把照明燈光開到最大,在石壁上照了有十分鍾。
這是,這是……
斷龍石!
古代帝王修墳建墓,為防盜墓隱患,專設斷龍石,墓穴一旦修好,斷龍石就會落下,把所有工匠都給困死在裡面。
這裡是帝王的陵寢?
肖陽想了想,又搖搖頭。
紫蘭花園,這麽一大片別墅區,當初大興土木,肯定要挖地基。
有帝王陵墓的話,這裡早就改成博物館了,肯定不會再建別墅區。
可這明明是斷龍石啊!
汪汪汪……
小白又開始叫了,這小家夥也是來的蹊蹺。
從昨兒晚上到今天早上,周家裡裡外外也沒見一條狗。
這條小白狗怎麽單單時候,突然出現呢?它是從哪裡來的呢?
小白對著肖陽汪汪的叫了兩聲,又用爪子用力的在大石頭上撓。
肖陽蹲下來,看著這塊大石頭。
平平整整的一塊大青石,光潔如鏡,也沒什麽特別的。
“汪汪……”
小白還是叫個不停。
肖陽用手在大青石上來回摩挲,隱隱約約的感覺,在中間位置有一個輕微的突起。
“汪汪……”
“汪汪……”
小白的叫聲,在幽暗深長的暗道裡,似乎遠遠的有些回響。
“噠……”
肖陽的手機照明燈突然暗下來。
“噠……”燈光又猛的一亮。
“嘩啦……嘩啦……滴答……滴答……”
肖陽驚的憋住了呼吸。
哪裡來的聲音?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聲音,在大青石的下面?在石壁後面?還是在暗道的前面?
小白猛地跳上大青石,圓圓的小屁股對準中間的突起,坐下去。
一下……
一下……
“嘎吱吱……”
大青石安然不動,哪裡來的聲音?
“吧嗒……”
手機的照明燈滅了。
“嘎吱吱……”
是斷龍石!
宛如兩扇門一般,斷龍石竟然從中間裂開了。
“嘩……”
一片耀眼的光芒從斷龍石後面透過來。
循著光線,肖陽眯眼看去,斷龍石後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
石室的正中有一個石台,擺成金字形狀,光芒就是從石台上射出來的。
肖陽試探著踩了踩斷龍石後面的地面。
堅硬粗糙的石板。
小白早就“汪汪”叫著,跑進了石室,圍著石台一個勁兒的撒歡。
“嗡嗡……”
一陣怪異的聲音在石室裡響起。
肖陽隻覺得頭有些發暈,眼睛有些模糊。
啊?那是什麽?
石台上突然出現三個影子,青面獠牙,陰森恐怖。
一個拿刀,一個執劍,還有一個拖著鐵棍。
“呼……呼……呼……”
刀、劍、棍一起揮舞起來,三個影子逼近肖陽。
奶奶個熊!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
肖陽穩定心神,集中心力,中指一伸,一股針狀白氣射向影子。
“啪……”
三個影子消散了,空無一物。
剛才的嗡嗡聲也沒有了。
石台上還是散發著光芒,只是此時的光芒變得格外的柔和。
這是什麽鬼地方?
肖陽記得,昨兒晚上,周八匹和那個捆在床上的女人,滿臉恐怖,難道他們看到的就是這三個影子?
可三個影子在斷龍石後面,怎麽能夠跑到客廳和臥室裡去?
是小白?
“汪汪……”
小白跳上石台,粉嫩的小舌頭,舔舔這兒,舔舔哪兒。
“汪……哇……”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小白不見了。
肖陽使勁兒揉揉眼睛,四處張望。
小白沒了!
石室裡非常的安靜,沒有了的小白的叫聲,也沒有了怪異的“嗡嗡”聲。
肖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這個鬼地方太邪門了。
自從肖陽下山,不管經歷怎樣的場面,從來沒有害怕過,可在此時此地,內心深處有著隱隱的不安。
蕭軒兒是不是給嚇死在這裡面了?
不行,要趕快找到這個瘋娘們!
“混帳,混蛋,瞧你這點膽子!”
空曠的石室裡,猛地響起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
地玄子!
這老家夥來無影去無蹤的,今天又在這裡突然出現了。
“師父,您老人家可好,請坐,請坐……”
“好個屁!坐個吊!”
地玄子滿臉的怒氣,眉毛胡子都擰成個疙瘩。
“師父,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放你的狗屁!”
“吧嗒……”
一道耀眼的火花閃過,地玄子帶著一陣疾風,衝到肖陽面前,抬手就要打。
“啊?師父……”
肖陽趕緊後退,“師父,你這是……”
“我打你個膽小如鼠,我打你個膽小如鼠……”
奶奶個熊!老子膽小如鼠?
老子現在在暗道裡頭!
誰敢下來?
誰敢一個人下來?
是老子!
“剛才你心裡不安什麽?沒出息!
男人,就要敢打敢拚,敢闖敢鬥!
你看你現在這個熊樣!”
“我擦!老子是擔心蕭軒兒那個瘋娘們!怎麽成了膽小了?”
“放你的狗屁!”
肖陽知道, 和地玄子不可能有講得清的理。
“算啦,老子不和你計較……
老家夥這次來,是不是又要給自己輸送武道功力啊?”
肖陽趕緊嬉皮笑臉的湊到地玄子身邊,“師父,你老人家顧頭不顧腚的,怎麽總是這麽瘋瘋癲癲的啊?”
“你說什麽?”地玄子剛剛平靜下來,眉毛胡子又立起來,“你說我顧頭不顧腚?”
“啊……不是,那句話怎麽說來?對對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嗯……”
地玄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的‘氣針金匱’練得怎樣了?”
肖陽有些奇怪,“這老家夥第一次沒問自己武道練得如何。”
“那還用問?‘武道光影’替你練功,當然是一日千裡。”
“啊……”肖陽暗暗叫苦,自己心裡想什麽,這老家夥都知道啊。
“師父,你這是什麽本事啊?你也教給我吧……嘿嘿……”
“我問你,‘氣針金匱’練得怎樣了?”
“刺……”
一道白氣從肖陽的中指射出來。
看看白氣的長度,形狀,硬度和飽滿度,地玄子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
肖陽這貨點頭哈腰的湊上前來,“師父,你怎麽知道我有‘氣針金匱啊’?”
地玄子看了肖陽一眼,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走到金字形的石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