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小霞從肖陽手裡拿過黑石頭,目不轉睛的看了很久,還是不能相信。
“玉石都是晶瑩剔透的,有光澤的,這黑不拉幾的跟煤球似的,也是玉?”
肖陽玩硬幣調戲自己的事兒,畢小霞還記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這輛保時捷一頭撞下去,這塊小石頭可能還出不來呢。“
肖陽看著手中的黑石頭,自言自語。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畢小霞趕緊拿出手機。
“小霞,怎麽樣?在家裡和那個牲口弄啥好吃的?”
是葉如花!
這個娘們還很關心畢小霞。
“如花,我在山上,快過來吧,我找到墨玉啦!”
不知道是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刺激啦,還是肖陽一次次讓她吃驚。
畢小霞突然間沒過腦子似的,竟然跟葉如花說找到墨玉啦。
“什麽??墨玉!我立即過去!”
……
葉如花身後,幾乎是橫著出現了一種生物。
這世界上,還真有人長得像河馬的。
孫老師,個子不算太高,魁梧壯碩的卻是嚇人。
小榔頭、放大鏡、手電筒,一大串叮當作響。眼鏡後面的小眼珠,幾乎隔十秒就轉一圈。
孫河馬氣喘籲籲跑過來,隔著老遠張開兩隻胖乎的胳膊,急不可耐要和畢小霞熱烈擁抱。
畢小霞很巧妙的閃開了,隻是連聲說“老師好,辛苦辛苦“。
河馬沒有抱到畢小霞,臉上有些不高興。
“小霞,找到的玉石呢?“
葉如花的小心肝一個勁兒直跳,小霞的運氣也太好了,第一次上山就能撿到玉石。
肖陽滿不在乎的把手中的黑石頭一揚,“就這個,可能是墨玉。“
原來是這個家夥!
葉如花沒想到畢小霞和肖陽在一起,本以為是畢小霞自己走了狗si運。
“可能是墨玉?那到底是不是?肖陽,你說清楚點。”
葉如花聽肖陽這麽說,一腦子迷糊。
“肖陽以前斷玉,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今天這是怎麽啦?不對啊,剛才小霞明明說過,找到的是墨玉啊。
葉如花見肖陽皮笑肉不笑的,“這個牲口是不是又在瞎扯,調戲小霞呢?”
葉如花對河馬很是尊敬,“孫老師,您給看看?”
人家孫老師畢竟是搞玉石專業的,看看,小榔頭,小錘子,放大鏡,還有手電筒,一看就是專家,專業的就是專業的。
河馬橫著挪過來,嘴角耷拉著,似乎想說話,又咽了回去,終於還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肖陽,緩緩問道:“肖先生也是玉石專家?“
“不,我是給畢小姐開車的。“
“開車的?
“那你根據什麽判斷這是墨玉?”
河馬語氣一沉,冷冰冰的,非常的不耐煩,還沒等肖陽回答,河馬的嘴裂開的和褲腰似的。
“肖先生請把你的石頭拿開,不要妨礙我工作。”
這家夥自始自終根本就沒瞧一眼黑石頭。
一個開車的司機,能懂得什麽?
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找到玉石的話,還需要專家嗎?
“妨礙工作?“肖陽一愣。
河馬拿起小榔頭,手裡拿塊石頭,東敲敲,西敲敲。
擰開高強度手電筒,展開放大鏡,非常仔細的查看著每塊石頭的質地和顏色。
肖陽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河馬橫著挪來挪去。
畢小霞似乎和河馬認識,但並不熱情,隻是默默圍觀。
“葉總,我接受你的委托,這片山區,我整整用了半年時間才全部勘探清楚,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下結論:此地無玉。“
葉如花和畢小霞同時一愣,不由得立即轉身看向肖陽,肖陽站立不動,默不作聲。
河馬倒是乾脆,說的斬釘截鐵,“此地無玉!”
“那這黑石頭是啥?
肖陽說是墨玉。
河馬的意思是:肖陽在放屁!
兩個女人,兩個男人,至京山上的景象變得怪異起來。
河馬忙活了半年,卻說山上沒玉,葉如花有些泄氣,可還是忍不住,一把從肖陽手裡搶過黑石頭。
不明所以的看了一圈又一圈,黑不拉幾,放在煤堆裡沒人能夠找出來,看了又看,又交回到肖陽手裡,詢問的目光看著肖陽。
“到底是不是墨玉啊?”
“葉總,這隻是一塊普通的黑石頭。當然從地質學上來講,這片山區具備形成煤層的條件……”
河馬的講課還沒結束,“哢嚓……”一聲,肖陽把黑石頭掰開了。
恰如剝掉皮的核桃,露出一塊漆黑如墨,光潔如鏡的玉石,翻轉過來,另一面卻是潔淨如洗的白色。
“白玉底墨玉!”
河馬失聲大叫起來,像子彈頭一樣撲到肖陽面前。
葉如花已經是第二次見到肖陽這樣的把戲,畢小霞目瞪口呆,呆愣愣的,大張著嘴。
“這是純正的白玉底墨玉,非常稀少罕見。”
河馬很想把玉石拿到手裡鑒賞,可肖陽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牢牢抓住不放手。
河馬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剛才他還敲敲打打地說此地無玉,可轉眼間就出現一塊白玉底墨玉。
是的,白玉底墨玉,黑白兩種顏色天然的統一在一塊玉石上,萬金難求!
很簡單,因為根本就沒有貨。
有錢買不到!
“怎麽找到的?靠什麽找到的?沒有解開,怎麽就斷定是墨玉?”
河馬百思不得其解,永遠無解。
“你個河馬,老子會透視,這能告訴你?做夢吧,你……”
肖陽皮笑肉不笑的把玩著墨玉,一聲不吭。
“你這個家夥,又玩這一套。”
葉如花靠在肖陽身上,小手在肖陽腰間輕輕一擰,滿臉的喜氣。
河馬愣愣的站在一邊,葉如花很是乾脆,客氣的讓河馬先回珠寶學校去。
河馬臉紅的像猴子屁股,真是窩囊到頂。
“本想著在葉總裁面前表現一番,沒想到卻是丟臉丟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