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嘿嘿”一笑,“軒兒,這樣才對嘛,老公的話就是要聽。”
蕭軒兒不滿的斜了肖陽一眼,抓出手機來給老爸打電話。
靈兒也趕緊和王磊聯系,讓他立即來酒店拿紅扣子。
肖陽輕輕的拉開房間門,走廊上靜悄悄的,已經是後半夜,幾乎酒店裡所有的人都睡著了。
“啪……”
一個大耳刮子抽到周志闖臉上,抽的這個人渣一愣一愣的。
“說!你爹地住在哪裡?”
……
“肖陽,這麽晚了,你真的要去?”蕭軒兒有些擔心,不安的看著肖陽。
“軒兒啊,我的好老婆,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去。”
“別說的那麽惡心,誰是你老婆?”
“剛才那個痔瘡在的時候,你親口說的,怎麽這個王八蛋一走,你就給忘了?”
“你耳朵裡塞狗毛了?我說的是男朋友!”
“那還不一樣嗎?反正都是要滾床單的。”
“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軒兒,我去了,不要想我啊……”
“快滾!永遠別回來!”蕭軒兒剛說完,猛地捂住了嘴巴。
肖陽早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只看到一個堅定的身影。
“肖陽,你一定要好好的,安全的回來。”
蕭軒兒一屁股坐到床上,閉上眼睛,合上手掌,默默的期盼著。
“軒兒……”
蕭軒兒猛地睜開眼睛,肖陽這貨站在面前。
“你,你怎麽又回來啦?出什麽事兒啦?”蕭軒兒滿臉的緊張。
“軒兒,我離開以後,你收拾一下趕緊離開,這裡不安全!”
“你回來就是為說這句話?”蕭軒兒直直的盯著肖陽。
“你是我老婆啊,我當然要回來提醒你。”
……
出了酒店,肖陽撒腳如飛,沒有多久,就到了紫蘭花園。
夜色中的紫蘭花園,依然是花團錦簇,別墅區裡明亮的路燈,探燈,亮如白晝。
周大廳長在這裡有一套私人別墅,這個時間,肯定在家。
金屋藏嬌,正美呢……
幾個縱身騰躍,肖陽就進了紫蘭花園,在一棟獨立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
足足有二十分鍾,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從裡面走出來,“誰他麻這麽晚了還按門鈴?不想活了嘛?”
……
門外空無一人。
周八匹一愣,這麽晚了,誰給自己開玩笑?
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會兒,確實是沒人,周八匹才悻悻的轉身回屋。
別墅客廳裡,一個挺拔的身影。
“啊……你是誰?”
周八匹看到肖陽,一陣驚慌瞬間而過,動作非常靈活,轉身就往臥室跑去。
“周廳長,不用了,都在這兒呢。”
肖陽“啪”的一聲,把一把精巧別致的手槍扔到地板上,手裡還拎著一個普通的手提袋。
周八匹畢竟不是周志闖,冷冷的盯著肖陽看了看,一皺眉,“兄弟,那條道上的?”
“周廳長,我是特意來拜訪你的。手槍裡的槍匣,我下了,你願意拿槍就拿,我要休息一下。”
肖陽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到沙發上,可手裡的手提袋卻是寸步不離。
盯著肖陽手裡的手提袋,周八匹沒了脾氣。
把睡衣的帶子緊了緊,周廳長在肖陽對面也坐下來,在他右手邊放著座機,
悄悄的往座機挪著屁股。 “周廳長,我把電話線拔掉了。”
肖陽手一揚,“這個蘋果6認識吧?”
周八匹心底裡一驚,蘋果6是兒子周志闖的,怎麽會在這個陌生人手裡?
肖陽摸出根煙,慢慢的點著,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
“你到底找我幹什麽?來個痛快的,我周八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廳長大人,我手裡的手提袋是剛從你臥室裡拎出來的,你不會不認識吧?咱們好好談談。”
周八匹身子一動,一種不妙的預感竄上來,“周志闖在哪裡?你究竟想要什麽?”
肖陽從手提袋裡抓出拿出一張紙,輕飄飄的扔到周八匹面前,“老周啊,你看看,這個數字對不對?”
周八匹盯著紙瞄了一眼,立即神色大變,伸手就搶,肖陽手疾眼快,早就把紙搶回去。
這張紙是“老周哥”歷年貪汙受賄的身家總數。
這老小子今天剛剛統計出來,正琢磨著還要在誰身上撈點油水呢。
肖陽來了。
“小兄弟,明人不做暗事兒,你到底是誰!?給我老哥來個痛快的。”
盯著肖陽,周八匹的語氣盡量平和,可眼角眉梢已經流露出了絲絲殺意。
肖陽漫不經心的把紙扔到手提袋裡,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很是愜意的又吐了個煙圈。
“老周哥,痔瘡就在我手裡,這小子滿嘴噴糞,是你做老爸的管教不夠啊!”
狗ri,你兒子才叫痔瘡!
拚命的擠出幾絲笑容,周八匹心裡是一百個不樂意,可如今兒子落在肖陽手裡,自己又能怎麽樣?
至關緊要的手提袋更是要命,一旦裡面那張貪汙受賄清單散發出去,自己這個副廳長,肯定就交代了。
周八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松開。
“是啊,這孩子從小嬌慣壞了,有得罪你的地方,請你多多擔待。”
周八匹能混到副廳長這個位置,當然是有兩把刷子,心裡很清楚,只是這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坐著,肯定屁用沒有。
這個狗ri的進門就鬼鬼祟祟的。
門鈴按響了,不見人。
關上大門後,這個狗ri的已經進了臥室,拿了手提袋,下了槍匣,拔掉電話線。
這要多塊的速度,才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乾完這所有的事兒?
周八匹也不是吃乾飯的,乾的就是警察,肖陽能耐的深淺,心裡也明鏡似的。
深夜上門的主兒,肯定不是善茬兒。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呼?”
“我姓老,別客氣,老周哥叫我老子就行。”肖陽淡淡一笑,嘴裡又吐出一個煙圈。
老子?
周八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手掌猛地往桌子上一拍。
“別整這些沒用的,是殺是剮,來個痛快的!”
“行啊……老周哥真的不是軟蛋!佩服,佩服!”
佩服你媽個蛋啊!
別以為我周八匹是好欺負的!
別他媽一口一個老周哥,老子是你祖宗!
“老周啊,周志闖的滿臉痔瘡長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看是割了呢?還是燒掉呢?
這個手提袋裡裝了這麽多的島國愛情動作片。
老周啊,你這麽忙,這些影碟在你這裡也是閑著,我先看看……”
周八匹的臉紫的像豬肝。
“老周啊,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你臥室裡的那個女人怎麽能綁在床上呢?不穿衣服,還是大字形狀……”
周八匹“霍”的一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