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遠遠的看著,並沒有貿然進去,癱在駕駛座上的胖子,歪著身子,昏迷不醒,那個黑衣人一身的細針,也已經是奄奄一息,連呼吸都非常的困難。
這他娘的怎麽能行?
無論如何要從黑衣人和胖子的嘴裡,掏出點內幕來。
雖然剛才冒險成功,把那二十幾個女孩兒解救了出來,可肖陽心裡卻很是清醒和冷靜。
肖陽是藝高人膽大,哪裡都敢去,什麽都不怕,可他並不魯莽,更不會明知前面有危險,還要往火坑裡跳。
如今的渡邊莊園裡燈火通明,人流竄動,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舉動,說不定他們已經發現了祭禮堂中的變故。
這個時候,肖陽再大大咧咧進去,無異於是自投羅網。
還有一件事情,肖陽一直耿耿於懷,小野馬利亞說的那個內奸,究竟是誰?
不僅如此,肖陽也不會放過發財的大好機會,那張巨大的虎皮,黑色的筆記本,像是磁鐵一樣,吸引了肖陽的大部分注意力。
渾身細針的黑衣人是指望不上了,這人渣很快就要緊陰曹地府了,現在只有胖子一個舌頭了,必須把這些問題趕緊問清楚。
“啪!”肖陽一個利索的耳光,就打在了胖子的臭臉上,“快醒醒!”
胖子哆嗦了一下,眼神一片迷離,間或有些呆滯,“乾,幹嘛?”
“說!第三帝國是怎麽回事兒?還有埋藏的黃金……”
先發製人,一向是肖陽的絕活。這一次因為海底核基地和島國人結下了梁子,那就主動出擊,揪住島國天皇,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是小野馬利亞打亂了肖陽進入皇宮,揪住天皇的計劃,所以肖陽一定要從渡邊家族的身上,得到足夠的補償。
這第三帝國的黃金,就是上天給肖陽的大好機會,肖陽當然要插上一手,來個先到先得。
“我,我不知道……”胖子蜷縮著,“我只是個開車的,我大哥是無影流的高手,可他也僅僅是一個打手,負責守衛祭禮堂的虎皮和筆記本,並不知道第三帝國的事情。”
放你娘的狗臭屁!
肖陽“砰”的一腳就踹到胖子的大臉蛋子上,鑽刃操在手裡,就要切割向胖子的鼻子。
“轟隆……”
突然之間,雄偉高大的渡邊莊園的大門,打開了,燈火明亮,全是開啟的汽車大燈,從莊園裡面,齊刷刷的照射出來。
肖陽的手猛地一定,眼睛一抬,就盯住了在燈火閃耀簇擁下,最中間的那輛小車。
這輛小車從表表看,沒有任何的奢華和高調,普普通通,就和大街上私家車沒有什麽區別。
可這些瞞不過肖陽的眼睛,這輛小車裡坐的,絕對是大人物。
世界上的頂級防彈轎車,都是從頭到腳,從頂到下的全方位無死角的防彈。
玻璃,把手,輪胎,輪轂,都是精心設計的,經過無數次的子彈射擊試驗,才研製出來的。
這輛貌不驚人的小車,就是頂級防彈轎車中的一輛,在島國,除了天皇,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坐這輛車。
肖陽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手中的鑽刃不自覺的,就瞄準了那輛小車。
可他心裡卻是半信半疑,深更半夜的,天皇能到這種地方來?他來這種地方幹什麽?
“轟隆!”
就在肖陽思考的瞬間,莊園的大門又關上了,所有的汽車大燈閃了三次,然後全都熄滅,調轉車頭,向著莊園深處行駛而去。
“這,這是在舉行給第三帝國的敬獻祭禮的儀式……”
胖子捂著鼻子,看向肖陽的眼神裡滿是恐懼,生怕肖陽一鑽刃下來,
要了他的小命。肖陽低下頭,掃了一眼胖子,看來這家夥真的是個打雜的,第三帝國的事情,也就知道點邊邊角角。
“那個小車裡坐的是天皇嗎?”肖陽的語氣顯得很是溫和,“你不要害怕,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不會殺你的。”
“好好……”胖子立即精神起來,“神聖的天皇陛下,不會到這裡來,那是尊敬的美智子公主。”
美智子公主?!
肖陽眼眉一跳,眼神冷厲,“她來這裡幹什麽?”
胖子看著肖陽變化的眼神,嚇的一哆嗦,“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肖陽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胖子這個舌頭,實在是沒用的很,還不如自己再次進去,探聽個究竟。
鑽刃在胖子的脖子上劃過,深深的血痕赫然出現,胖子瞪著恐懼的眼睛,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奶奶個熊!
還想著搶劫勒索,以為老子的錢是這麽好搶的?
……
漆黑的夜色中,肖陽再一次摸進了渡邊莊園,跟著那熄滅大燈的車流,悄悄的來到一幢精巧雅致的樓宇旁。
這裡已經是渡邊莊園的深處,就在樓宇的下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波光搖曳,很有幾分幽靜出塵的美感。
那輛頂級防彈轎車的車門打開來,一個嫋娜的身影款款出現,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了精巧雅致的二樓。
樓下的車流,靜默而立,鴉雀無聲,每一輛的車的旁邊,都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鷹隼般的眼睛,警惕的掃視的四周。
肖陽左右掃視著,眼睛猛地一亮,在車流的末尾,車旁隻站著一個警衛,也是同樣的陰狠幹練。
就他了!
肖陽緩緩的逼近,很好,沒有人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美智子驚為天人的身影。
“蹭!”
肖陽一個飛躍就貼到了警衛的身後,凌厲的右手腕箍住他的脖子,左手迅速捂住了嘴巴,一連幾個蹦跳,就飛出去好長一段距離。
隱蔽的灌木叢下,肖陽把死狗一樣的警衛踩在腳下。
“小子,別動!”閃著白芒的鑽刃在警衛面前晃動著,“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什麽人?敢劫持公主的侍衛,不想活了嗎?”
出乎肖陽的意料,這個警衛還很有骨氣,雖然受到肖陽的轄製,可並沒有絲毫的懦弱。
肖陽心裡覺得好笑,你都他娘的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麽大半蒜?
“攪擾了公主的祭祀典禮,你吃罪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