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來找我了?”

　正住著院呢。陳百強與馬肖陳五他們便來了。還好，那個神經錯亂的林鳳祥並沒有來。

　其實也是，林鳳祥每個技能分裂，使得他本身便成了文職分析人員。外勤基本上就與他無關了。

　“是的，談判還在繼續，可是程咬金卻不斷拿出神仙的身份……”

　陳百強只要一想到程咬金的話，臉便直抽抽。

　他說:“現代社會的問題可不少。其實只要是人類社會，就沒有沒有問題的。

　什麽“放縱，虛偽……”

　西方社會更嚴重的好吧。

　比如西方社會，兩個男人只因為撞灑了一杯酒就大打出手，而且每次出手都傾盡全力，好像完全不考慮會不會打死對方一樣。

　這都非常正常。

　我們這兒已經很好了。”

　唉！拿人工資，就要受人管啊！

　自己可是工傷。至少在普通人看來自己的傷很重的好吧！能不能不要這麽壓榨勞動力?

　文明本以為他們是來看望自己的。虧自己把自己弄重傷的樣子，表情也上線了。可和著你們不是來探病，你們是來谘詢的。

　雖然咱做了你們的顧問，可這也實在讓人不爽的很。

　除了工作狂之外，這樣的事，沒人爽的起來。

　所以文明帶著情緒道:“明白，明白。一拳五千，沒幾個打的起。”

　“文明同志，不要帶情緒。我們是真的很急。”

　陳百強說:“現在的人，對社會，對國家有很大的意見，但是不可否認，國家一直在不斷變好的……”

　“嗯。這一點，我也承認。”

　文明點了點頭，又說:“可那又怎麽樣?他是神。”

　陳百強明白文明的意思。

　文明不是說神的力量，而是說神的品德。

　中國的神可不是西方的古典神，胡搞瞎搞一氣，屁股下全是屎。中國的神不敢說全是道德楷模，但卻絕對是平均水準之上。

　而且這個平均水準，還是古代那種道德環境。

　陳百強只是想一想，便不得不承認，他們比人家差遠了。人家確實是有教訓自己的資格。

　但是，問題是，他們是在談判。他們不過是提出一點兒建議，程咬金就扯道德問題，一提，他就扯。

　黨為國他們覺得他們不是在商業談判，而是成了罪人似的。

　對於這一點，陳百強不說，文明也知道。畢竟，程咬金雖說是神，但是他真的拿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陰司祈福，審陰判陽，征戰祭祀，等等一道道象征著城隍權柄的神職神權，哪一項是可以拿出來交易的?

　沒有，一項也沒有。

　也就是說，程咬金除了在道德層面鄙視一下他們外，他竟是沒有任何做買賣的本錢。

　這樣的談判，程咬金除了裝裝逼，佔領一下道德的至高點外，他還能怎麽辦。

　“局長，他要什麽，就給他什麽好了。反正也是自家的祖先，又不是旁人。”

　同樣，身為程咬金利益共同體的商業夥伴，文明只會勸陳百強他們答應，而不會去戮破程咬金的虎皮。

　開玩笑！他可是有著10%的股份的。他得是與錢多過不去，才會戮穿程咬金。

　更不用說，程咬金已經要把妻兒接過來了。

　沒有這份產業在，到時候誰養?

　這可不是多雙筷子，就可以解決的。

　就像文明，凝神聚氣，花費了多少的資源?

　就這樣，文明也只不過是築基，而不是神。

　雖說，神可以吃香，但他們同樣可以喝酒吃肉。這些都是往少了說的。

　不管是香，還是酒肉，其實都是小頭。真正的大頭是吞服靈丹，靈氣，各種靈粹，精粹。

　到時候怎麽辦?

　再向國家申請嗎?

　所以說啊！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與其到時候麻煩國家，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老實說，不是文明看不起國家，而是真的向國家討要靈丹，國家還真的不一定有。

　“給他?那可是石油，石油啊！”陳百強認真道。

　“石油又怎麽了?也不是咱們。這星球本就是人家先來的好吧。”

　不是文明，說話的是馬肖。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這兒是醫院，安靜的很，自然是聽的到馬肖的喃喃自語。

　對馬肖，不，不僅僅是馬肖，其實許多人都有類似的看法。

　無他，程咬金裝的逼太出色了，不少人都被他忽悠住了。面對程咬金居於道德至高點的指責，正常人都受不了。

　即便程咬金不使出神力，正常人也明白什麽是善，什麽是公德。

　這些個東西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的靈魂，只不過是不再那麽做了罷了。

　而程咬金一指出來，便立即回歸了。

　正常人都這樣，更不用說馬肖這容易極端的性子了。

　與程咬金的談判，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談判，更是一場對道德，對靈魂的拷問。

　陳百強不想說這些，可是馬肖說了出來，陳百強就必須告訴文明這是怎麽一回事了。不然，他們自己的立場都不一樣，又何必谘詢文明。

　“那局長的意見是什麽?”文明問道。

　“你是風水師，有沒有什麽可以堅守本心的東西?”陳百強問道。

　“堅守本心啊！”文明笑了。

　“我說的是國家利益。”陳百強知道文明笑什麽，強調道。

　“不。我是覺得省裡都出手了，甚至可能中央都在關注。局長，咱們這番交談，有什麽意義嗎?”文明問道。

　“怎麽會沒有意義。上面在工作，我們也是工作……”

　正說著， 黨為國愣了。

　“局長，看來你是明白了。你也受到了他的影響。”文明說。

　是的，黨為國明白了，他確實受到了影響。不然，他不會，也不應該來找文明谘詢。

　在黨為國的資料中，文明可不是最頂尖的風水師，頂尖的風水師全在1、2、3區呢。

　有這麽頂尖的風水師他不找，為什麽偏偏找文明?

　有什麽是文明有的，而其他風水師所沒有的嗎?

　有且只有一個，文明才是13區調查局的風水師。

　本心啊！

　那些厲害的人物，他們再厲害，卻不是他13局的人。

　程咬金拷問的是道德。那麽，獨立自主，以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本來便是陳百強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