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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古月》第19章 必先之死
  秋深了,綠樹漸漸披上金黃色的外衣,在秋山夏水之間閃耀著一股皇家的威嚴。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陳漢逆賊梟首張定邊,張必先負隅頑抗,囂張之極。我大明鐵血錦衣衛隊討伐七天七夜,在陵水之邊將逆賊張定邊伏誅,逆賊張必先生擒,琢大理寺卿,刑部,錦衣衛三堂會審,判斬立決。”

  應天府,棲霞山腳,玄武湖邊,一個偌大的廣場人山人海。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今天又有人要掉腦袋了!”

  “聽說了,這人好像來頭不小呢,是西邊那個大勢力的將軍呢。”

  “那夥人可是被朝廷通緝的逆賊,說白了就是成王敗寇,那年鄱陽湖一戰讓明軍差一點全滅,義軍就成了逆賊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聊著,好像一件很輕松的事。可人們心底懂得,古往今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分出個是非對錯,有時你隻是一粒隨波逐流的沙塵,沿著歷史滾滾的長河,詮釋著上天給你安排好的命運。

  太陽越來越高,人們不約而同地望著廣場的中間那個無數罪人拋灑鮮血之死地,斷頭台。斑駁的地板上血跡斑斑,沒有人知道這殘留的血痕是罪惡之極還是寧死不屈。

  前門之鎖後事休,幾家歡喜幾家愁。今天午時三刻,又一個塵世間掙扎的凡人要在這個高台上解脫。說來真是諷刺,當初洪武皇帝設立這個殺罰之所是為了震懾人心,讓這些惶惶草民在皇權的威儀下伏地顫抖。

  可鬼知道,越是行刑的日子,人們就越圍越多,他們根本不害怕那身首異處的場景,那噴薄欲出的鮮血好像一劑興奮的良藥,讓這些疲於奔命的升鬥小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高潮。

  他們在觀看行刑時那興奮的表情,高聲的恫嚇,好像擰成一股火一般的意願,似乎在對皇帝說,你老人家天天砍頭才好呢,這樣我們的苦日子也不那麽無聊寂寞。

  午時將到,圍觀的人群幾乎將整個廣場擠得水泄不通。廣場北側有一皇家高台,遠遠地正好俯視整個殺伐之所。興奮的人們口口相傳,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皇帝老子今天也要親臨刑場,據說今天行刑的劊子手也非常特殊,乃當朝太子。

  咣!咣!咣!三聲鳴鑼響喧天,遠處來了一隊隊禁衛森然的士兵,每一個都紅甲利刃,凶猛異常。好像一團團烈火撲面而來,燒得圍觀的老百姓自動退開,閃出一條空蕩蕩的通道。

  火紅兵甲三步一崗將通道守得固若金湯。不一會兒,一群錦袍烏紗的梁冠走了過來。

  “嶽父大人,您說此次聖上讓你我等文武親臨刑場,用意為何?”

  打頭的兩位一老一少,老得銀絲滿額,穩如泰山,一身儒氣十足,默默無語地走著。少得人高馬大,氣宇軒昂,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似乎目空一切,又有些圓滑詭道。

  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當朝文武兩班裡的掌事人,太子太師,掌管六部的左相李善長和太子太傅,六部之副,主管禦史台及六寺三司的右相胡惟庸。

  李善長和胡惟庸還是嶽婿之和。左相的小女兒李靜宜嫁作胡妻時,胡大人還僅僅是個及第的進士,短短十年已經快爬到自己老丈公的頭上去了。

  外人看來,自從劉伯溫歸隱之後,這大明的朝政就是胡李之堂了。皇帝朱元璋對李公是深信不疑,這麽些年兩個人也兢兢業業,替皇家好好地梳理了江山,穩固了政權,填充了國庫。

  “此地不宜相談,

賢婿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李善長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如同春風化入了胡惟庸的內心。在他看來,皇帝的幾個開國功臣,鄭國公徐達,常國公常遇春,景國公湯河還有料事如神,定計如天的老國相劉伯溫公,老得老,病得病,隱退得隱退,隻有自己的老丈公李善長仍在為這共同打下的江山盡心盡力。

  現在自己也平步青雲,深得聖心,滿朝文武誰人不服?除了那個愣頭青一樣的藍將軍,油鹽不進,頑固至極。可以這麽說,現在他已經是站在帝國權力的頂端,距離那巔峰之尖僅僅兩步之遙。

  外人的眼中,朝政大權已經在他胡家李家的掌控中。蒙元北退,中原大地恢復華夏。從秦皇以來,無論是漢唐盛世,還是兩宋之榮,無不是士大夫與天子共掌天下。

  如今大明初立,也是延續了歷史的傳統。可自己這位老嶽父一直如履薄冰,時刻提醒自己要小心翼翼地為臣為官。如今皇上已到暮年,太子爺體弱多病,還有那尚在幼年的小皇孫,這朝堂之事不還得依賴他們這些公卿?

  胡大人邊走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笑得意味深長,笑得深不可測。

  午時一刻,遠遠地走來了一隊黃金鎧甲,氣勢如虹,威風凜凜。勇武霸道定乾坤,滿城盡帶黃金甲。這些黃金打造的天兵天將之間,幾朵祥雲格外顯眼。

  當今天下最有權力的那個人,大明帝國的開國皇帝,白手起家打下這片大大的疆土,創天地之功,開萬世基業的洪武大帝朱元璋,腳踩祥雲,目掃八方,所到之處,無不震懾,無論官員還是百姓紛紛下跪,無法拒絕地朝拜這位天命之子。

  “聖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聲高亢刺耳的啼鳴,龍降於天,生靈無不臣服。只見黑壓壓的廣場上跪倒一片,人們低頭不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可沒有人敢越雷池半步,除了鮮血鑄就的高台上,那烏雲般的漢子。

  “哼!”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大吃一驚,一聲不屑的藐視,好像突然在人們心中炸響。大家紛紛低頭不語,整座廣場唯有一人仰起了不屈的頭顱,俯視著前方那黃金之上的朵朵祥雲。

  這顆頭顱兩刻鍾後就會一飛衝天,可現在他卻迫不及待的俯視起那個曾經與他並肩抗元,又禍起蕭牆的老人。

  “生亦何歡?死又何懼!”

  高台上,血肉中,人們真真切切地聽見那個已經沒有完整人形的漢子口中一字一字地吐出心中的不甘。

  “張必先是個值得敬重的勇士,標兒一會兒你就親自送他一程吧!”

  皇家高台之上,洪武帝朱元璋把一切盡收眼底,但是作為曾經的戰友,他敬重的陳漢之主陳友諒座下的最勇猛的將軍,應該敬重地送他上路。

  “諾,父皇!”

  太子朱標稀白的面龐上毫無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雙手即將沾滿一位英雄豪傑的鮮血,也許這就是他走上雲端的必經之路。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一位執行官例行公事般地訴說著烏雲大漢的劣跡斑斑,罪孽條條,可圍觀的百姓心中,卻莫名得升起了一絲敬意。太子朱標邁著沉重的步伐,從金黃色的高台走下,穿過茫茫人海,又登上了鮮血鑄就的高台。

  這短短地幾十米,折射在他的心中,顯得那麽長,那麽遙遠。從十一歲拿起鋼刀與父皇並肩作戰開始,他一路走來,無數的鮮血因他而流,多少個生命隨風飄去。

  “咳咳!”

  一聲輕咳從太子的肺腑之中發射出來,如同一絲遊龍在風中飄蕩,正好不偏不倚地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有人聽著無心,有人聽著在意,有人聽著刺耳,而在皇上耳中這是敲響警鍾的聲音。唰,鋒利鋼刀握在手,太子在烏雲之邊站定。

  “必先,好久不見。想不到曾經並肩殺敵,如今我卻要親自送你上路。”

  烏雲漢子默不作聲,黝黑的臉龐被鮮血覆蓋,似乎嘴角微微翹了一毫,在向著朱標露出最後的笑容。

  “父王!我在這呐!父王你要加油啊!”

  突然,小皇孫朱允贍侵贍鄣耐粼誄≈邢炱穡繅灝閽枚E痔嗾澡鈧冀』首喲叫行滔殖。幼小的孩童好奇的眼睛天真地看著發生的一切,他不懂,也不明白何事將要發生。

  “火兒乖,聽爺爺的話。你看你父王在那邊和一位叔叔做遊戲,你要為他加油哦,哈哈!”

  太子頓時就是一愣,隨即他不解地望向遠處的高台,那張稚嫩小臉旁邊那張嚴肅冷漠的臉。

  “父王,火兒還是個孩子啊!”

  “時辰已到!行刑!”

  執行官高亢有力的令聲讓太子在糾結中揚起了鋼刀,午時三刻已到,太陽高高於天,一縷陽光灑在刀與血之間,燃盡了張必先最後一絲生命。

  噗!

  “咳咳,咳咳!”

  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怕,最糟心的一幕出現在小皇孫朱允傻難矍埃有男韃荒率值耐輩〖卜⒆鰨壞犢稱迷以誆本敝淶墓峭飛希肚腥肴庖話耄恃磁縟鞣山Γ布涮映閃搜耍瘧叵仍蚍⒊雋艘簧醋緣賾暮鸞小

  “啊!”

  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嚇得閉上了眼,朱允梢幌倫泳痛羯盜耍緩笸弁鄞罌蓿障胍穎芫捅灰恢淮笫炙浪臘醋。壞謾

  “火兒,別怕。朱家的孩子,不可以害怕。”

  一個老劊子手眼疾手快幫著太子完成了使命,也讓烏雲大漢張必先徹底解脫了。兩個高台之間,鴉雀無聲,唯有小皇孫嚇得哇哇大哭。

  忽然,一道黑色閃電從天而降,驚得朱允傷布渲棺×絲奚患壞籃詵綣螅桓齦嘰蟮納磧肮蛟諢實勱畔攏裳劬θ春桶贗潘Α

  “四,四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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