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站在楊老剛剛給自己做好的木人樁前。
這個木人樁是自從李世民那天拿走自己全部器械之後,便畫圖出來讓楊老也跟著一起做的,料用的都是上等的紅木製成,紅木現在便宜,沒有像後世的紅木貴得那麽誇張,上面打上一層光滑的不知名的漆,像水波一樣的紋路泛出古樸的美感。
木人樁下面用一個半圓形的木盤固定著,上部是兩隻圓木的手柄,象征人的兩隻手臂,中部位置是一個手柄,象征著人出低拳的手臂,最下部則是一個向下彎曲的支架,象征著人邁出的時候弓起的腿部。
關於永春拳的創立,有多種說法,第一種說法是始創於福建嚴詠春,詠春拳因此得名。嚴詠春拳是清中葉少林俗家弟子嚴四之女,她偶然看到蛇鶴相爭,受啟發而在自己原有的武功基礎上,創編了詠春拳術。第二種說法則認為詠春拳創始於五枚師太,見到蛇鶴相爭而有所悟的是五枚而非嚴詠春。五枚師太是清初的少林派弟子,有說她還是少林白鶴拳高手。由於福建南少林被清政府所焚,她為了避禍,隱居於川滇邊界的大涼山,因見蛇鶴相爭而創出詠春拳,後來便傳於嚴詠春。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永春拳創立於清朝是可以肯定的。永春拳傳到21世紀的時候已經有了多個分支,單雄信所學的永春是其中一脈。
單雄信氣沉丹田,輕輕地吞了口氣,雙手抬起,“嗒”一聲,雙手托住了木人樁上部的兩個手柄下面……,開始了木人樁的擊打練習。
木人樁法是永春拳法中一種高級拳法,是在熟練學習了前面小稔頭、標指、尋橋三個基本拳法後再學習的一種較高的拳法。木人樁很好地歸納了前三套基本拳法的應用及他們之間的連貫性。隨著木人樁深入的學習,永春拳的各種拳法及應用,以及其對應的對方各種出手的方法,都了然於胸,練到一定程度後,往往只要對方一出手,自己就能夠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形成防守反擊,在閃電間把對方擊倒,沒有給對方一點喘氣之機,防守反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情況下形成,這是多年木人樁練習形成的反應,其速度之快令人怎舌。
隨著房間裡一陣陣“啪啪”木頭擊打聲傳來,單雄信的身影不斷地在木人樁周圍遊走,步法也越來越快,木製的手柄被單雄信的手臂打得不斷地顫抖著,開口處已經出現了一條條細小的裂紋。
116個拳法套路重複地練習著,隨著動作越來越快,整整過了半個時辰,單雄信才停下來。
接著單雄信把小稔頭、標指、尋橋三套基本拳法也練了一遍,才停了下來。
“呼——”單雄信收功,深深地吞了口濁氣,出了一身的汗,拾起傍邊架子上的長袍走出門外,才知道此時已是華燈初上,星辰點點。
“公子”香兒站在門外看到單雄信走了出來,提著燈籠上前把單雄信的衣服拿了過來。
剛才單雄信練習的時候她就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去,聽著裡面不斷傳來啪啪擊打的聲音,就像是一首首勝利的凱歌一樣動聽,讓她的心裡非常地平靜而又感安全。借著燈火的微弱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單雄信胸部那一塊塊隆起的肌肉,看著單雄信雄壯的身體,這如鋼鐵般的肌肉,香兒不由得臉色一紅。
單雄信看到這小丫頭又害羞了,打趣的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麽羞,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哪個地方你沒摸過,還害什麽羞,這裡又沒有別人。
” “公子,飯菜都煮好了,現在吃晚飯嗎?”香兒不是在這方面被自己的夫君嘲笑,很知趣地轉移話題地說道。古人晚飯都吃得較早,要不是為了等單雄信,她早就吃了,現在她肚子都有些餓了。
這些日子以來,在香兒的要求下,單雄信把自己的廚師的手藝都教給了香兒,香兒學得也很快,單雄信沒有想到,香兒還是個做廚師的料,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把單雄信所教的東西學會,單府中的那些“招牌菜”都學了個遍,現在下廚一般不是些新的菜式,單雄信都不用出手了。
到現在,單雄信才隱約明白了香兒的一番良苦用心,她都把單雄信的這些東西都學了去,到家中來客人時她就可以自己親自下廚,單雄信就不用下廚了,要知道現在的社會,不像現代,男人會煮飯是件讓人羨慕的事,古代一個男人下廚煮飯可是很丟臉的事,她這是不想自己每次來客人的時候單雄信都下廚,怕被人嘲笑。
這丫頭。
單雄信在心裡有一種被人關懷的暖意升起。
“你一直都站在外面?”單雄信問在前面提著燈籠的曼妙的身影說道。
“呃,公子練武,香兒不想打擾。”甜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其實你可以進來的,下次不要一個人站在外面了。”單雄信說道,語氣中帶著點信念命令的口氣。
“還是不要了,人家說女人不能入練功房的,不吉利。”香兒說道。
“這誰說的?要這樣說,人家還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呢”單雄信好笑地說到。
對於這點,單雄信一點都不在意,老婆看老公練功,不天經地義嗎,至於說不吉利,讓它見鬼去吧。
“聽我的,不要站在外面了,外面蚊子多,進屋來吧,幫公子遞遞水,擦擦汗也是好的。”單雄信堅持地說道。
“不了,老人傳下來的東西,肯定有一定的道理,香兒不想因為自己給公子帶來一些不得利的事情,萬一因此出現一些意外,那樣香兒會後悔一輩子的。”小妞也堅持地說道。
現在單雄信是她的天,是她的全部,她好不容易才盼來今天這樣美好的日子,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給單雄信帶來任何的傷害,萬一單雄信這個天塌了,她想不到到時候她一個人怎麽面對往後的生活。
在古代,女人是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的,一旦嫁了老公,老公就是她們的全部,就是她們的天,她們所做的一切都得圍著這個天轉著,不敢有任何的違背,只要跟吉利扯上關系的,給她們一百個膽,她們也不敢違背。
“算了,隨你吧”單雄信看見扭轉不了對方的思想,乾脆由著她了。
兩人來到大廳中,面對面地坐著吃飯。現在的單府,除了前院的三個人外,中院跟後院一般沒有主人單雄信的允許,三人一般是不走到裡面來的,畢竟香兒現在是主母了,一般單雄信又不在家,怕引起別人的閑話。
“楊老他們的飯菜都拿過去了吧?”單雄信嚼著嘴裡的飯菜,一邊問道。
“都拿過去了, 看到公子沒有出來,我便在門外等著,不想打擾公子練功。”香兒知道單雄信對楊老一向很尊敬,也沒有等到單雄信出來才拿去。
“他們三個乾的也量體力活,以後飯量也要足量,都煮些肉吧,楊老可能牙齒不好,他們的飯菜就煮爛一些,等到後天休息,咱們再到西市那邊看看,再給夜裡添一些丫鬟仆人,總不能讓你這個主母下廚房給下人煮飯吧,這幾天你就再委屈一些,等到丫鬟到了,就讓她來負責他們三人的飯菜。”單雄信想了想,後天就是旬休日,自己也確實得給府上再添點丫鬟了,這麽大的府邸,打掃起來可是個體力活,香兒自己一人打掃這個在的一個家,確定是句辛苦的。
“香兒都聽公子的。”香兒吃不露齒地輕聲說道。
“不是應該說奴家的嗎?”單雄信疑惑地問道。
在古代,女人在自己老公面前不是自稱奴家的嗎,這丫頭成自己女人這麽多天了,婚也結了,怎麽天上沒有改口。
“是的,香兒以為公子喜歡香兒在公子面前這樣自稱自己,所以沒有改口,往後改過來就是了,確是奴家考慮不周,請公子責罰。”香兒聽到單雄信的問道,有些害怕地說道。
這是她自己自作聰明的想法,以為單雄信喜歡她這樣叫自己,所以才沒有改過來,現在聽到單雄信問起,畢竟沒有經得單雄信的同意,現在她有些害怕起來。
“不用這麽害怕,還是按照禮節來吧,該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不要因為我的喜好就改變了叫法,我沒有那麽偉大。”單雄信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