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兒,我看這事就暫時緩一緩吧,現在要是咱們動手,明眼人都知道是咱下的手,不如讓他再多活一些時日,再怎麽著也是天策府的大將,秦王對他也是尊敬得很,現在外頭把他傳得跟神一樣,聽說刺殺他的有五人是前進時候的黑榜前五,都死在他的手上,不容易對付呀。”崔文賢端坐在一張席子上,手中拿著一本古書看了走來。
“父親難道以為現在咱不動手,前幾天那次別人就不懷疑是咱頭上嗎?不知道是誰,也是想把這髒水潑到咱們頭上,看來他單雄信得罪的人也不少,不過咱清河崔氏也不怕這麽一點髒水,一個區區的天策府的將軍,咱還不把他放在眼裡,連皇家咱都不怕,還能怕他一個匪類單雄信不成?父親,兒子真是等不了了,一刻也不想等,一想到如今這樣,我就恨不得扒他的皮!”崔皓坐在地上的擔架上,越說心裡越憤怒,最後變成了大聲怒吼起來。
看到兒子近乎瘋狂的表情,崔文賢也是難過,想想好好的兒子如今變成如此模樣,自己也是有一定的責任,要不是當初派他去隻身涉險的話,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想了想,看來不讓皓兒親手殺了單雄信這個仇人,兒子是永遠不會安靜得下來,如今府上也是因為這樣死傷了幾名仆人了,也罷,就如了他的願。
輕輕地收起書本,崔文賢站了起來,走到書架上把古書小心地往回書架上,轉身拿出一塊玉佩,來到擔架前交給了崔皓,說道:“拿著這個玉佩,這個可以調出十名以下的高級死士,這次如果不成,暫緩一些時日,等這陣過後再動手吧,畢竟我們這樣已經惹怒了皇家了。”崔文賢說道。
“放心吧父親,有了這個玉佩,他單雄信插翅也難逃,看這這次還不死。”崔皓看到崔文賢遞過來的玉佩,兩眼放光,臉上也難得地出來了笑容,收起玉佩,催促著四個抬擔架的仆人,起身走出了房間。
早朝的太極殿,一名年過半百的官員,手中拿著一塊潔白的象牙製作而成的笏板走出了行列當中,行禮向高台上的皇上李淵說道:“皇上,臣彈劾天策府的單雄信當街殺人,請皇上治他的草決人命之罪,皇上。”老頭表情裝得還不錯,真有點只要皇上稍為不如他的願,他就一口氣撞死在太極殿不可的架次。
李淵看著眼前的這些世家子弟的官員,心裡很是不得勁,他雖然是一國之君,空有一國,這個國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卻對這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自己真想把他們統統都辭退了,來了一乾二淨,但是那樣一來朝庭就再也沒有人辦事。
哎——!
李淵在自己心中苦逼地歎了口氣,平複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
沒等那入土的老頭說完,緊接著就有幾個官員也站了出來,大家的意見都是一致的,矛頭直指單雄信。
讓李淵摸不著頭腦的是,這裡邊還有一些是東宮一系的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太子跟世家聯系起來了?”
李淵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看向站在最前排,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再看看站在隊伍前面的秦王跟他的眾手下。
聽到了其中的火藥味的李世民,不由得心裡一慌,感覺到今天的這個朝會好像是針對自己而來,坐在前面的李淵開口,李世民就先走出了隊伍,拱手對自己的父皇說道:“父皇,兒臣反對!”
聽到自己的次子投了反對票,
李淵心中不由得一喜,終於見到一個跟世家不對付的了。 “首先,是清河崔氏的弟子崔皓在一品軒打人在先,單雄信趕來在後,看到被打的一品軒眾人才對他們出手的,所以罪名不在單雄信這邊,最多也就是罰點銀兩也事,現在朝庭正是用人之際,如果把單將軍殺了,咱還是自毀長城嗎?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後來那十五名死士,還有那裡名黑榜前五的殺手是不是他們派過來報復的?這樣一來也就兩清了,所以說現在誰都沒有過錯,崔皓咎由自取斷了一條腿,單將軍也因此受了重傷,如今是休養在家,事情明眼人一年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這些人拿這個人來威脅父皇,其中必有更深的陰謀,請父皇定奪。”
接著以李世民為代表的天策府一系跟世家以及東宮一系在太極殿內都在為單雄信的事情吵了起來。
現在李世民的短板就顯現出來了,在整個太極殿內站在他一連的官員簡直用一邊手指都數得過來,結果當然是可知的了,雖然皇上心裡也挺佩服單雄信的,但是這個時候世家的力量太過於龐大,大唐又剛立不久,根基未穩皇家這個時候不能與世家對抗。
像單雄信這麽一員猛將,僅憑一己之力就殺了遠近聞名的黑榜前五高手,這樣的猛將,他李淵怎麽可能是舍得殺了,真要是那樣,就如了他世家的願了。
世家從來不不管皇家的死活,幾千年來,朝代更替,為什麽只有世家不倒?
哼哼,另以為朕不知道你們葫蘆裡買什麽藥?
最後皇上大手一揮, 單雄信落得個發配充軍的下場,考慮到現在單雄信有傷在身,在李世民的懇求下,皇上應允了單雄信把傷養好再起程前往北方的邊疆。
下午下朝回到天策府,李世民就把大家叫了過來,讓大家一起討論一下關於單雄信發配邊疆的事情。
杜如晦的意思是如今這樣也算是最好的的解決辦法,現在單雄信已經跟崔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現在世家的力量又大,如果單雄信再留在長安,對單雄信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現在皇上這樣做反而是最好的辦法,讓單雄信暫時遠離這個旋渦也是對單雄信的一種保護。
大家想想也覺得確實如此。
“看來父皇看得比我們都遠呀,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像五哥這樣的絕世猛將,父皇怎麽會做那些親者仇者快的事情來。”李世民說道。
大家也點了點頭,認同了李世民的想法。
想通了此事,知道了自己父皇的用心,李世民大心中對世家的恨更深了一層。
尉遲恭跟李世績都低落著心情回到了單府,把這個事情跟單雄信一說。
單雄信自己則沒有過多的想法,反正這個時候大長安也不是什麽好事,當是東宮跟天策府頂牛的時候,自己離開了了長安也好,反正自己前世的時候也還是沒有去過北方,就當是再重遊一次好了,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自己的老婆香兒了。
自己是去帶兵打仗的,肯定不能帶上老婆了,不然兵營裡一堆爺們,讓一個女人往哪裡擱?
聽到消息的香兒已經在自己的廂房裡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