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吃完東西才回過味來問道“單通,你這鹽是哪來的,成色還這麽白,這得多少錢?你不知道像這樣成色的鹽,最低賣一兩銀子一斤。”
單雄信微微一皺眉頭問道“鹽有這麽貴?”,忘記了自己的前身也是這個時代底層過來的人,害怕尉遲恭引起懷疑什麽的,單雄信摸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前段時候這富家日子過久了忘記了當初艱苦生活是怎麽過來的,現在連整個天下最缺鹽都忘記了。”單雄信前段時候那可是王世充的女婿來著,作為鄭國的駙馬,他的生活也是過得最富裕的,對於鹽的緊缺程度也是不太清楚。
“嘿嘿,賢弟體會了一番駙馬的生活,也算不枉來世上走一遭。”尉遲恭眼中也是隱約間露出羨慕之色對單雄信說道。
“那有什麽,都是被美色引誘的,差點著了道了,現在還不是一下回到解放前了,不然怎麽會跟老哥你這在荒山野嶺的在這露宿,還前不見人後不著店的。”不經意間提起了單雄信的往事,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單雄信也是心中升起幾分傷感,再說了,那也跟現在的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呀。
在最關鍵的時候,自己的結拜兄弟都不幫自己,紛紛跑到自己的對立面去了,這事擱在誰的身上誰也不舒服,而且單雄信的大哥好像也是被李淵一箭射死的吧,那些所謂的兄弟又出來求情,一氣之下跟他們割袍斷義,估計後來單雄信死不降唐跟這事有很大的關系,以單雄信的為人,作為一名當時的黑社會大哥,單雄信的胸懷沒有那麽狹窄到不願意投降李唐的份上,可能是那些背信棄義的兄弟傷透了他的心才導致歷史上的單雄信寧死也不向李世民低頭。
看到單雄信再提起往事,尉遲恭再怎麽渾這些天也知道單雄信跟秦叔寶、程咬金那他們不怎麽對路,估計是以前的誤會還沒有解除。
“不提那些傷心的往事了,來來來,咱哥倆幹了這杯。”尉遲恭說道。
“來,幹了,不過不能再喝了,這荒山野嶺的,我倆都喝醉了,萬一來一夥打劫的,要是丟了性命那可就笑掉別人大牙了。”單雄信看了看尉遲恭,知道他這種憨厚的人是不太會安慰人的,能夠這樣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意外了。
其實說起來單雄信還真喜歡跟尉遲恭這樣憨厚的人交朋友,這樣的人心裡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腦袋一根筋,隻要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樣的人他隻要認準了你這個朋友,那麽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像對他自己一樣對你,絕對沒有二心。跟這樣的人做朋友,你不會時時刻刻地提防著對方是否是真心實意的,是否是有其他的企圖。
“尉遲老哥,其實我覺得我們兩還算是很合得來的,我單雄信現在認了你這個朋友,往後你有什麽需要用到小弟的,小弟我絕無二話。”單雄信知道他現在這一去,長安那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尉遲恭這樣的人做朋友也不錯。
“好,俺也覺得老弟你很合老哥的味口,做事光明磊落,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俺尉遲恭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從今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長安我最熟,需要的時候說一聲,老哥罩著你。”尉遲恭喝完了最後一點酒開心地說道。
“大哥!”
“二弟!”
可惜的是沒有黃紙,要不的話單雄信都想跟尉遲恭燒黃紙斬雞頭。
單雄信跟尉遲恭這樣年齡相差一千多歲的兩人就這樣在荒山野嶺結拜成了兩個異性朋友。
最後兩人忘記了早就睡了的李世績,兩也把李世績給拽起來,一起結拜成了異性朋友,李世績年齡最小,排名第三,單雄信排名第二。 十八個人在小溪邊上休息了有一個鍾頭的樣子,吃完了東西之後就開始重新上路,此時已經大約是下午三點多名左右的樣子,用這個時代的時間來說就是申時。這是一個很不準確的時間,古代的時間方法一個時辰相當於現代的兩個小時,這時間的跨度之大,開始的時候,單雄信這個現代過來的人很容易把不準時間,這是個要命的事情,特別是對一個經常帶兵打仗的將軍來說,戰場上瞬息萬變,把不準時間就好像醫生摸不準脈搏一樣糟糕。好在有單雄信這個原瓦崗五虎戰將的原有記憶,單雄信用不到一天的時候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大家吃飽喝足,還喝了一點點酒,熱熱身,大家趕起馬車來那是相當有勁,這個時候的人們所求的不外乎溫飽,沒有現在人那麽多的精神奢救。大家有說有笑地高唱著剛剛學會的《好漢歌》撒開嗓子喊,把整個山林唱得是地動山搖,連樹林裡的動物飛禽都紛紛做鳥獸散,逃命似的飛出各自的巢穴。
逼不得已,偶爾有一隊的人馬從身邊超過也是提心吊膽地以免自己得罪了這一隊古怪的士兵。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那可毒辣的太陽終於掛在西邊的樹梢的時候,單雄信命令,找個地方安營扎寨,準備過夜。
突然,單雄信感覺到周圍傳來一陣陣的危險的氣息,作為百戰之將,不管是古代的單雄信還是現代的中南海保鏢, 單雄信對於周圍危險的敏感都異於常人,不然也不會在萬裡挑一的特種部隊的兵王的挑選中脫穎而出被選上作為國家一號首長的貼身保鏢,還隨領導出訪過許多國家。
“有危險,列隊!”單雄信右手高高興趣長長的馬槊,更準確些應該算是加長版的榔頭棒。
隊伍後面的尉遲恭也同時感覺到了這股危險,同時抽出雙鐧,四處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作為秦王李世民這個稱得上是馬上皇帝的親兵,能力果然不錯,反應也很迅速,很快就抽出長長的唐刀,背向馬車,把兩輛馬車圍了起來,像一隻隻虎狼一般警惕地看著周圍的情況。
不多時只看見馬路的不遠處的樹林裡竄出三人來,為首一人年紀比單雄信的年紀大一點,離得太遠,此時也傍晚時分,光線不足,隻能看出那人的大概的模樣,只見為首那份抽出身後的大刀,大聲地對單雄信這邊說道:“兄弟,對不住,我們是求財求物的,不想傷人性命,我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留下東西就可以離開,否則就別怪兄弟我動刀子了。”
“這大白天的,你們攔路搶劫官兵,難道就不怕嗎”單雄信看到這夥人也不是太惡之人,這兵荒馬亂的,也許有說不出的苦衷也說不定,雖然出來的也就隻有十個人左右,但是誰知道樹林裡還有多少人在埋伏,所以在沒有徹底搞明白對手情況之前單雄信不想打算出手。
“弟兄們都幾天沒有吃的了,哪還管什麽官兵不官兵的。”壯漢平靜地說道,手中的刀卻是沒有要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