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他崔皓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這腿算是廢了,以這樣的程度,神仙也治不好他這一條斷腿了,嘿嘿,日後看他還敢這麽囂張不,想想以後他一瘸一拐的樣子,真是讓人期待呀。”二樓的過道裡,一個正在看熱鬧的青年男子看到崔皓的慘狀,小聲出言地說道,臉上的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他以前沒少受過崔皓的欺負,如今仇人得報,最開心的事情不過如此,怎能不讓他開心。
“書玉兄,以前這小子沒少欺負咱們,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往後看他還怎麽跟咱們鬥,將來崔家族長之位他這個嫡長孫是沒有希望了,誰也不能讓一瘸子來當族長不是,更不要說是堂堂的世家之首清河崔氏了。”站在青年人旁邊的另外一個青年人臉色綻放出微笑,表情說不盡地歡喜。
他們都是商賈子弟,平時在外面沒少被崔皓這些世家子弟欺辱,如今看到敵人嚎叫著,那一聲聲凌厲的慘叫之聲就像是向他們求饒似的,說不盡的爽快!
“書玉兄,他們叫他們的,我們去喝我們的茶去,走走,走,沒什麽好看的,不就是斷了一條腿嘛,給他一條拐杖就是了。”青年人面帶桃花地轉身回到自己的VIP廂房中,對著自己的同伴叮囑地說道。
“哈哈,好,好,好,今天的所有消費算我的,難得今天某這麽高興,誰也別跟我搶,誰搶我跟誰急。”名叫書玉的青年小子聽到同伴的催促開心地轉身向自己的廂房走去。
今天他特別地開心,沒想到今天幾個人來到一品軒喝茶,竟然看到這等好事,怎麽不讓他們感到高興,於是大手一揮,把今天的消費都攬了下來。現在一品軒的茶葉隨著名氣的增長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最貴的也有一兩銀子一壺的,不過,最便宜幾十文錢一壺的也有。
不過這點錢對於他們商賈子弟來說根本不算個事,這個時候的商人地位可是極底的。作為一個商賈的子弟,他們在社會上沒有地位,沒有權力,是社會最底層一群人,別看他們身家萬貫家財,不過那也只是在家裡顯擺顯擺罷了,平時出去都沒有權力穿綾羅綢緞,連馬車都不能坐,地位不及佃農,連青樓裡的老鴇都看不起他們,他們什麽沒有,就是有錢。
要是單雄信知道了,肯定說一句:這不就是中東的土豪嘛。
他們也只有在一品軒裡才能感受了一點平等的樣子。在一品從來不以身份高貴待人,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只要穿著得體,就可能在裡面來喝茶,一品軒也從來不會怠慢每一位客人,這是他們最感受到溫暖的,對,就是溫暖。他們幾人第一批加入一品軒VIP客戶的一群人,幾個現在為止可是賺足面子,無他,能夠到一品軒二樓的廂房上來喝茶的也只有VIP客戶,要不是VIP客戶,想上來一品軒來喝茶,想都別想,每次他們在眾人的羨慕的目光中慢慢地走上二樓,看到他們一個個只能羨慕的樣子,他們內心就覺得高興。
現在長安裡一品軒的VIP客戶卡可是金貴得很,能夠有一張VIP卡,出去做客說話都倍有面子,要知道現在人家一品軒可是拒絕再加入VIP客戶。
物以稀為貴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有幾次他們父親談生意的時候也是在自己的帶領下來到一品軒的二樓談的生意,自己也沒有想到,那一次的生意竟然這麽容易就談成了,過後自己的父親還誇自己呢,過後,每次家中談大生意,自己的父親就讓自己帶他們過來這裡談。
“來人,把他們三人都拉出去,丟到外面去,以後一品軒不準他們進來。”單雄信跟那幾個正在愣愣站在一旁的四個小斯說道。
尉遲恭聽到單雄信的話,大聲叫嚷起來。
大家聽到單雄信的話,內心的震驚像是12級地震一樣,這也太猛了,不但要打斷人家腿,不要把人家丟到外面去,這次清河崔氏的臉算是丟盡了。
同時大家也在內心裡告誡自己,往後自己可不要在一品軒裡鬧事,崔氏這麽大的世家人家都敢這麽做,更加不要說自己一個平頭百姓。本來一些打算想在一品軒帶著鬧事的家夥,聽到單雄信的話後,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到一切都做完,吩咐把自己手下一批人都安排妥當,大家對於今天的事情自己都覺得對不起各處的家主,特別是尉遲恭家的那幾人,被尉遲恭還重重地踢了幾下,罵他們丟盡了他尉遲恭的臉面。
單雄信跟幾個兄弟們說道:“難得咱兄弟今天這麽齊,大家不防到三樓坐會,品品茶。”說著就請程咬金、秦叔寶、尉遲恭牛進達等兄弟上了一品軒的三樓。
一品軒的三樓至今沒有對外開方,偌大的三樓裡只有一個房間。這裡是屬於最高級的“私人會所”,沒有單雄信的允許,任何人不得上來,每天都有茶藝師的姐妹們輪流打掃。
裡面擺放著一張楊老雕刻的大大的根雕茶盤,通體黝黑,像黑玉一般光滑得像是可以擠出水來,這是一根巨大的烏木雕刻而成,是單雄信故意跟楊老交行要的,是小伍跟陳石經過幾天好不容易在長安的附近的河床上找到的,當時為了把這個在家夥運回來,可費了單雄信不少勁,僅僅就把這東西從河邊撈上來,單雄信還花錢請當地不少的流民一起用圓木一點點地拉上來,不過單雄信給的工錢也不少,當時參加勞動的流民每人整個過程下來也賺了不少,這是他們最高興的,他們還巴不得這種好事還多幾次呢。
幾人跟著單雄信來到三樓,只見整個大廳中央擺放一張大大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根雕茶桌,茶桌通體黝黑, 整個茶桌雕刻著各種花鳥走獸,還有高山流水,拱橋,山腳下有一條羊腸小道蜿蜒盤旋地通往山頂,小路上還有不少的行人,有扛著鋤頭的農夫,還有遊玩的公子小姐打著雨傘悠閑地走在路上。
山頂的密林之中還隱約可以看見有一座寺廟,茶桌的正中央是一個大大的平台,是存放茶杯的地方,平台的旁邊有一個小孔通向外面,外面用打通了竹節的小竹子接通到旁邊一個小木桶裡,倒掉的茶水會通過小孔流經竹子流到木桶裡。
桌子的周圍還有6個大小不等的平台,是給坐得離中間遠一些的客人放茶杯的地方。
房間裡還養不少的花草,還放著不少瓷瓶裝滿了水的水生植物,錯落有致的擺放在房間的周圍,碧綠色的葉子跟黝黑的烏木茶桌形成顯明的對比,嫩綠的葉子在太陽的光合作用下,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不少的生機。
單雄信這是茶盤做好後第三次來到這裡,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跟那幾個小妞只是交待了一下讓她們弄一些花草過來這裡種,並且特意交待用瓷盆裝著沙土把花草養起來。沒想到這一次過來讓自己吃驚不小,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妞有這手藝,把這裡面裝扮成這麽好。
單雄信來到牆邊一一地把窗戶都打開,頓時一陣陣涼風從外面吹進來,整個三樓涼爽了不少,在沒有PM2.5、沒有汽車尾氣的唐朝,空氣是那麽的清新怡人。眺望遠處的群山,聽著外面的鳥語花香,單雄信轉回向來,看向身後的幾個人,不由得奇怪地問道:“你們大家這是怎麽啦,怎麽這麽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