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烏雲密布,好似要醞釀一場大雨,北橋野系好軍裝的最後一個扣子,轉身看著夜嵐,她還賴在床上,睡顏安穩。 嵐嵐啊!不知道父親大人老糊塗了,還是太高估你了,竟然怕你影響到我的判斷。我就不相信一個被馴服的禁臠,能反了天。
突然忍不住將頭埋進她的烏發裡,熟悉的幽香沁人肺腑。果然自己養出來了,要比外面的那些女人更乾淨、更合心意,北橋野滿意的起身出門。
明明熟睡的夜嵐睜開眼睛,眼神冷漠的像冰天雪地的寒冬,她從抽屜裡拿出止疼片一連吃了四五粒,她怕那些“藥”癮影響到自己。
就是今天了,北橋野,我們的帳該清算一下了。
最近因為機要室截獲了國軍的機密文件,為了迅速破譯,特別邀請一些破解專家來協助破譯,陪同這些專家還有其他中隊士兵,夜嵐換上早已準備好的日本中尉的軍裝證件、口令她一應俱全。北橋野不在便沒有人會找她。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黑雲壓城城欲摧,夏夜嵐深吸了一口氣,眼看就要到了崗亭,她趕忙壓下步伐,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崗處。
守衛的士兵們全都全副武裝,一條碩大的狼狗拖著舌頭虎視眈眈地跟在他的身旁。
看到夜嵐生面孔,守衛頓時緊張了起來,為首的一名士兵舉起黑洞洞的槍口,用日語喝道:“站住!什麽人?口令!”狼狗也汪汪地狂吠了起來
夜嵐猛地心就悸緊,但還是佯裝目不斜視的走過去,背脊挺的筆直,先用日語回答了口令才道“我是第二師團中村聯隊的宮本中尉受聯隊長的指令前往第四機要室協助專家。”那低沉沙啞的聲音雌雄莫辨。
這一句話,短短幾十個字每一個都是她日積月累得到的信息,連說話的語氣語法都是反覆琢磨的。
檢查證件時,崗哨的士兵像掃描器似的盯著她的臉看,夜嵐背脊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臉上卻面不改色。
“要不要詳細的檢查一遍。一個士兵向為首的請示道。
夜嵐心道不好,雖然自己用布把自己胸纏的死死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心想著隨即厲聲道“你叫什麽名字,要搜身就快點,要是耽誤了聯隊長的大事,你我都擔待不起。”
為首的士兵顯然被夜嵐這一吼嚇了一跳,夜嵐一副理直氣壯的就向裡面走,守衛反應過來想要攔她的時候,夜嵐又主動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守衛,鄭重其事的道“今天的事我會向聯隊長匯報的。”
這下徹底把守衛唬住了,守衛們都見夜嵐歲數看起來不大,就是中尉,又口氣如此硬,怕是有什麽裙帶關系,一時都沒有人敢攔她。
終於哨兵放行,夜嵐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徑直往前走,她身上隻有一個微型炸藥,爆炸威力非常小。
她迅速的選擇了一個較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她在等待,黑帽子那邊應該已經行動了,等快到黃昏時,她若有似無的聞到空氣中有種臭味劑的味道,嘴角終於露出笑意。
在營地西北邊有個食堂,食堂靠天然氣供應,黑帽子他們破壞了食堂的供氣間和周圍的天然氣管,使他們同時發生大量漏氣,此時大股大股的天然氣在營地裡逐漸彌漫。所有的人就像身陷沼氣城。
營地的人已經有人察覺到空氣的異樣,但卻一時反應不過來是什麽味道。
如今隻要一點點火星,加上這一營地的火藥,這裡就會變成無邊火海。
事前黑帽子曾問她,她自己該怎麽逃出來。
夜嵐笑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麽…要逃出來……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嵐捂住胸口,她的藥癮又要發作了,要不是止疼藥頂住,她已經無法支撐住了。可是她還在等,等一個人。
北橋野果然準時回營,此時正他踏進指揮部,夜嵐那張臉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突然生動起來。
北橋野打開辦公室習慣性的走向窗戶邊,卻突然怔住了。他看見夜嵐在樓下向他揮手,笑的一臉燦爛,他從沒見過的燦爛,就像黑雲壓城的天空突然射進一道光,那光五顏六色炫目迷人,美極了。
也許他直到最後才意識到,也許他父親說的沒錯,他養的小白兔也會變成會吃人的老虎。
夜嵐揮著手。
再見了,惡魔,我送你下地獄。
黑帽子等人在營地外密切的注意著裡面,卻許久沒有動靜,有人懷疑的道“這個女孩真的值得相信嗎?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黑帽子卻道“我相信她。”
正說著突然,整個大地頓時猛烈的震動了起來,巨大的爆破聲衝擊耳鼓,紅色的警報器尖銳長鳴,濃煙滾滾,火光崩現,巨大的爆炸引燃了火藥,整個禁區變成了火場,漫天的大火。
我的華麗的分割線
要評論,要鼓勵,男主要上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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