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失眠嗎?”
“失眠?”
林月沒頭沒尾的話讓宋鈺愣了愣,然後又笑著說:“失眠,當然失眠,夜不能寐。”
“是病。”
林月點點頭。
走到櫃台後,林月把帳本放在櫃台上,然後轉過身看了看諸多小藥抽屜,分別從幾個抽屜裡抓了一些不同的中藥包起來。
把藥包起來後,林月遞給宋鈺說:“有病就得治,二兩銀子。”
看了眼林月遞過來的藥,宋鈺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把藥接了過來,付了二兩藥錢,說:“藥醫身不醫心,我得的是心病。”
“心病啊?”
看了眼他心臟的位置,林月說:“這樣吧,讓四哥給你換個健康的心臟……你也別害怕,四哥醫術很好的,不會讓你掛在手術台上的。”
“給我換十顆心臟都不管用,我需要的是心藥。”
望著林月淡淡的眼神,宋鈺無比認真地說:“林月,你就是我的心藥。”
“我在想,要不要把小白接到鎮上。”
“……”
宋鈺腦門冒出三條黑線,“你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
林月眼神淡而堅定,語氣平和,“你若再胡言亂語,小白不來,我們之間的友誼小船也會隨時翻掉。”
宋鈺終是豎起了小白旗,說:“你一點都不可愛。”
林月淡淡地笑了,“茗香閣的佳人該惦記你了。”
宋鈺立即和那個唱曲的姑娘撇清關系,說:“我去茗香閣就是聽曲去的,和唱曲的人可沒關系,你可別亂給我扣帽子。”
“有關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我”
“夫人。”
夥計走過來遞給林月一張藥方,林月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抓藥包藥。宋鈺靠在櫃台上看著林月忙來忙去,說:“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個帽子我不戴。”
“那是你自己的事兒。”
“我已經很久沒去聽曲了。”
“那是你的自由。”
“樂坊我也沒去過了。”
看著林月包藥的手,宋鈺又說:“我以前是經常去花樓消遣,可我”
“你現在也可以去。”
林月把藥包好後遞給病人,叮囑他藥的用法後,轉過臉看向倚靠在櫃台上,雙手抱胸的宋鈺,說:“你現在可是雲客居的老板,連鎮長都要巴結你,多威風啊。就像你自己說的,只要你勾勾手指,就會有無數姑娘擊破頭皮往你身上撲,那你還等什麽呢?等你爹回來的時候看到你給他生一大胖孫子,這得是多大的驚喜啊!”
“唉。”
宋鈺歎了口氣,說:“不如你朝我勾勾手指吧?”
“我把小白接到鎮上,讓它朝你勾勾手指吧?”
“……”
“我招呼客人去了,你隨意。”
扯了扯唇,林月喚了一名夥計守著櫃台,自己走到蕭流凌身旁,看著他給病人把脈。
蕭流凌描述病人的病情時,病人連連點頭,一個勁的說“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讓給林月覺得,蕭流凌有點青出於藍的感覺。
開了藥方後,蕭流凌把藥方交給守在一旁的夥計,讓夥計帶病人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