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好。”
“開心?”
蕭流爾眼底泛著冷意,涼涼反問:“你覺得,我怎麽做才會開心?”
“沒人逼你娶她。”
“你說什麽?”
蕭流爾眼角緊了緊,說:“這可是你的心裡話?”
“對。”
林月在他身旁坐下,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然後看著他有些不解的眼神,說:“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這件事錯在她,和你沒關系。”
“所以呢?”
“你以為,我會逼著你娶她?”
“不應該嗎?”
“她在我心裡沒那麽重要。”
“沒那麽重要。”
“對。”
林月點頭,說:“沒你重要。”
“沒我重要?”
“你能不能別學我說話?”
林月微微挑眉。
怎麽她說一句,他跟著學一句,又不是鸚鵡。
“我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
“沒想到你會這麽說。”
“那我應該怎麽說?”
“算了。”
蕭流爾歎了一聲,端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看著林月說:“清水河畔那塊地我已經看過了,合適做藥田。明天一早我便去其他省看藥苗,其它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明天?”
“嗯。”
“這麽快?”
“我會盡快回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和老四留在家裡也好有個照應。還有,”蕭流爾不叮囑林月,“老四身體雖已無大礙,但還是不能太累。你幫我看著他點,讓他每天晚上不要睡的太晚。”
“我知道了。”
“還有”
蕭流爾看著林月,試探性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冬冬有沒有和你提起什麽?比如說,那個藥”
“藥?”
林月搖搖頭,“她給你下藥的事情,是你們回來後,四哥告訴我的。”
蕭流爾聽了之後,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垂眸執酒壺斟酒,淡淡地說:“她既敢給我下藥,就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說的出來。”
蕭流爾放下酒壺,看向林月說:“她若是和說了什麽,不要往心裡去。”
林月無所謂地說:“她現在巴不得我去死, 還會和我說什麽?”
蕭流爾端起酒杯,看著杯中的清酒,漫不經心地說:“誰知道她會說些什麽呢。”
瞧見他把杯子裡的酒喝下去後又要倒,林月按住酒壺,勸道:“別喝了。”
看著按住酒壺的白嫩小手,蕭流爾微微苦笑,然後又看向林月說:“小月兒,我不管你剛才說的話是試探,還是真心,林冬冬我是不會娶的。”
“我知道。”
林月說:“你說過,將來若成親,你娶的人一定是你的摯愛。”
蕭流爾微微苦笑,“我還說過,這輩子我可能就一個人過了。”
林月搖搖頭,說:“不會的。”
蕭流爾說:“會的。”
林月問:“為什麽?”
蕭流爾說:“直覺。”
“直覺?”
林月說:“我只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怎麽男人的直覺也很準?”
“對。”
“那是你眼光太高。”
林月把酒壺和酒杯都拿在手裡,站起來說:“緣分無所不在,說不定你這次去看藥苗,就能有一個很浪漫的邂逅。叔叔,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