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不知道商會會長是做什麽的,權力有多大。
但是看到坐在主桌的鎮上時,林月心裡多多少少的對會長這個位置,有了一個很淺顯的認知。鎮長是一鎮之長,能讓他出席的宴席,絕對不一般。
不一般的位置,必然有很多人爭搶著。
看看在座的各位,每一個都比蕭流凌年長,每一個的生活閱歷都比蕭流凌多。可偏偏,就是這麽一個沒有多少生活閱歷的年輕人奪得頭魁,坐上了那個位置!
在那一張張堆著笑意的面具下,能有幾人不異心?
看著眼前的一張張諂媚的笑臉,聽著耳邊討好恭維的話,林月心裡開始隱隱不安。既然會長這個位置這麽好,必然有很多人想要,如此一來,蕭流凌豈不就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會長夫人,我敬你一杯!”
一個中年男人端著酒走到林月身邊,林月還未反應過來,便看到蕭流凌端起酒杯笑著朝那人說:“我娘子不會飲酒,這杯酒我替我娘子喝了。”
那人笑了一聲,說:“蕭會長真的是護妻心切啊。”
蕭流凌寵溺的看了林月一眼,微笑著說:“那是自然。”
語罷,蕭流凌飲下手中的酒。
蕭流凌酒杯剛放下,坐在林月身旁的宋鈺開口了,言語中,還帶著一些嘲弄挑釁的味道,“流凌,我也敬你一杯。恭喜你當上商會會長,我幹了,你隨意。”
不等蕭流凌開口,宋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多謝。”
宋鈺心裡不痛快,蕭流凌看得出來。
宋鈺因為什麽心裡不痛快,蕭流凌同樣清楚,但是他不會因為宋鈺心裡不痛快,就去做一些違心的事兒。更何況,月兒只是把宋鈺當朋友,並無其它。
“我再敬你一杯。”
宋鈺給自己又到了一杯酒,依舊是那句“我幹了,你隨意”。宋鈺說“你隨意”,蕭流凌當然不可能真的隨意不喝,只能宋鈺喝一杯,他喝一杯。
男人在一起無非就是喝喝酒,宋鈺這樣,他們並無覺得什麽不妥,反而一個勁的誇他們兩個好酒量,再喝一個!
“蕭會長。”
宋鈺扶著桌子站起來,說:“蕭會長年紀輕輕便有此成就,當真是讓人佩服啊。”說道這裡,宋鈺停頓了一下,轉過臉看向林月,“會長夫人,你心裡也很高興吧。”
“你”
林月剛說一個字,宋鈺又迅速把臉轉過去,看向在場之人說道:“蕭會長年輕有為,今後在座的諸位可都要依仗蕭會長,蕭會長今天特別高興,你們大家難道不該每人敬蕭會長一杯酒嗎?還是說,你們看蕭會長年紀輕,不服氣,所以不屑敬酒?”
宋鈺這個激將法用的可真好!
在場之人心裡就算不服氣,不屑一顧,那也只能是放在心裡,不會表露出去分毫。宋鈺這麽一說,在場之人不約而同的端起酒杯,圍到了蕭流凌主桌,一個兩個臉上皆是諂媚!
“鎮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大家該不該敬蕭會長一杯?”宋鈺看向鎮長包玉田,後者看到宋鈺皮笑肉不笑,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附和道:“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