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

　“明白你現在為何會那麽容易動怒，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動怒?”

　“你自己沒感到嗎?”

　林月換了個姿勢，直起身子坐靠在軟榻上，望著他說:“從你第一次把人霜封開始，你難道沒有差距你自己的變化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夫君，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差距到你的變化嗎?”

　“因為我要保護你，保護娘。”

　蕭流凌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以前我沒有能力，現在我有能力了，我當然不能看著那些人欺負你，欺負娘，我不覺得我這樣有什麽問題。”

　“殺人不是解決辦法的唯一途徑。”

　他的這種心裡讓林月越來越憂心了，望著他說:“我不是說你這樣做錯了什麽，我只是說，解決問題不一定非要殺人。還可以用其他的辦法來解決。”

　“讓他們閉嘴，是最快最簡單的辦法。”

　“……”

　望著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戾，林月心裡面說不出的複雜擔憂，“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這太可怕。

　“嚇到你了?”

　“沒有。”

　林月搖搖頭，看著他說:“我們想辦法，把你體內的水靈珠取出來好嗎?”

　“為什麽要取出來?”

　蕭流凌反問，說:“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

　“取出來我們就能過平靜的日子，我有預感，如果不把水靈珠取出來，我們以後得日子，一定不會比現在過得好。”

　林月握住他的大手，說道:“我不想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我就想活的簡單一點，平靜一點，就像我剛到蕭家那會……雖然日子過得很清苦，但至少每天都很快樂，那樣的生活，不好嗎?”

　“我不想讓你吃苦。”

　“我不怕苦。”

　“我知道你不怕苦，但是我不能，我要給你更好的生活，要讓你活的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這才是我想給你的生活。”

　“我重要，還是靈珠重要?如果我重要，你就聽我的，我們想辦法把水靈珠從裡體內取出來。如果你覺得水靈珠比我重要，”

　“你重要。”

　打斷林月的話，蕭流凌說:“當然是你重要，可這兩件事不起衝突不是嗎?除非你給我一個必須把靈珠取出來的理由。”

　“因為”

　林月突然又止住了聲音。

　“因為什麽?”

　蕭流凌問。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那個救了我兩次的人嗎?”

　“他?”

　蕭流凌眸子眯了眯，問:“你們還有聯系?”

　“沒有。 ”

　林月搖搖頭，解釋說:“每次都是他主動出現，我不知道他”

　“每次?”

　蕭流凌聽出了什麽弦外之音，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試探性問道:“他經常來找你嗎?”

　“偶爾。他和我說”

　“偶爾。”

　蕭流凌重複一遍，問:“怎麽從來沒我說過?”

　“三次。”

　林月說:“怕你會誤會，所以就沒和你說。”

　“一次在雲端，一次是在將軍府外，還有一次，也是救你嗎?”

　此刻的蕭流凌，內心突然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