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性格,知道自己被賣,不是應該離家出走嗎?” “跑了。”
林月雲淡風輕的滿口胡謅,“沒跑掉。”
蕭流爾:“……”
“嫁出去,不對……賣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個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你這麽恨他們?”
“寒心。”
林月說:“我不恨他們,就是覺得寒心。”
替原主感到寒心。
“買你的是我們家,你應該恨的,是我們才對。”
“幸好是你們。”
林月感慨,說:“就算沒有你們,還會有其他人。只要別人肯出錢,就算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他們也會答應的。”
爹愚孝,娘包子。
家裡大小事情,都是重男輕女的奶奶一手掌握。
別說是賣孫女,就算有人出錢買原主的包子娘,奶奶說賣,愚孝的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都過去了。”
蕭流爾摸了摸林月的腦袋,很暖心地說:“娘家沒人疼你,夫家來疼。”
林月微笑了下,沒有說話。
沒人疼的是原主。
她前世可是家裡的寶貝,怎麽可能沒人疼?
膝蓋用熱水捂過後,蕭流爾又找來了藥膏給她塗抹。
“好了,你睡一會,飯好了我叫你起來。”
“嗯。”
林月點點頭。
真的是累了。
蕭流爾出去沒一會,林月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
…
一連兩天都沒找他借車去鎮上送貨,蕭二爺坐不住了,吃了早飯便拿著大煙杆子來蕭家詢問情況。
林月沒敢告訴蕭二爺真相,隻說前兩日送的貨有點多,過兩日在去送。
蕭二爺也沒有懷疑,拿著大煙杆子又回去了。
午飯後,林月坐在堂屋數銀子。
除去先前付的定金,到手的現銀有二十八兩。
林月手撐著腦袋,手指撥弄桌子上的銀子,似是沉思著什麽。
“叔叔,蓋一頓三層的房子要多少銀子?”
林月抬起臉,視線落在一旁手拿醫書的蕭流爾身上,聽到林月的問話,蕭流爾放下手裡的醫書,說:“三層房子,家居置辦齊全,怎麽著也得要一二百兩。”
看了眼她手指撥弄的銀子,蕭流爾又說:“二十多兩能蓋三間大屋子。”
“一二百兩……”
林月沉吟,“也,不是很多。”
“你想蓋三層的?”
“嗯。”
林月點點頭,說:“一樓客廳,二三樓住房,你們四個睡二樓,我自己住三樓。”
“自己睡一層,不害怕?”
“多一個人才害怕。”
話剛出口,林月突然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又連忙和蕭流爾解釋:“我的意思是,”
“噓!”
蕭流爾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看向林月,淡淡地說:“我都知道了。”
“知道?”
“大哥和我說了。”
“哦。”
“老三不知道。”
“不能告訴他。”
林月說:“他脾氣太急了,指不定哪天就說漏嘴了。”
蕭流爾輕“嗯”一聲,沒在說什麽。
三天一晃而過。
第三天的下午,一輛馬車在村口停下。
在這個年代,馬車可是身份的象征!
有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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