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哈……”

原本抱腿痛哭的霓雪漫突然大笑了起來，視線落在梵音身後，扭曲的眼底帶著某些興奮的光芒，“靈尊，你聽到了吧，她根本就不愛你！”

梵音反射性的轉過身，看到鳳玄凜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台階上，像一尊屹立不倒的石像……

四目對視，梵音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鳳玄凜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廢掉一條腿的霓雪漫在地上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音夫人，欺騙靈尊，這回看你死不死！

鳳玄凜一路跟著梵音來到靜音軒，並屏退了宮人。

“你和林月到底是什麽關系?”

“朋友。”

背朝鳳玄凜閉上眼睛輕籲一口氣，梵音睜開眼轉過身看向鳳玄凜，眼眸淡漠如水，“如果不是朋友，我怎麽會知道她那麽多事情?”

“你都知道些什麽?”

“所有。”

“本尊沒聽音音說過有你這麽一個朋友。”

“音音?”

梵音勾起一抹冷笑，“原來你給我改名字，是因為林月啊。”

末了梵音收起笑容，眼底透著絲絲涼意，“林月已經死了，她永遠都不會在回來了。而殺死她和孩子的人，就是你鳳玄凜！”

鳳玄凜看了梵音好一會，才說:“音音不會死的。”

梵音嗤笑，說:“可她真的死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君無痕，問問她林月是怎麽死的?問問她林月在死之前說了什麽?”

“音音說了什麽?”

“她說恨你。”

余光瞥到鳳玄凜雙手緊握成拳，梵音視線落回他依舊平靜的臉上，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一切可以從頭來過，她願意用她的一切，來換取和你的老死不相往來！”

願意用她的一切，來換取和他的老死不相往來……

鳳玄凜緊握的手緩緩松開……

突然，他眸子一凜，往前一大步掐住梵音的脖子，目光陰鷙，“你到底是誰?”

他的手上的力度剛剛好，不讓梵音斷氣也不讓她好受，梵音冷笑著怒視著他，說:“霓雪漫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我是來殺你的，不然你以為我跟你回來幹什麽?愛上你了嗎?可笑！”

“本尊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叫我音音嗎?”

“住嘴！”

鳳玄凜怒斥，逼視她的眼睛說:“你應該知道本尊帶你回來是為了什麽，現在本尊不需要你了，滾！”

掐住她脖子的手松開，梵音冷笑，“你是把我當成誰的替身了呢?林月?還是翼族公主梵音啊?鳳玄凜，你惺惺作態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不管是梵音還是林月，她們對你來說都不過是你利用的對象，可悲的是，她們卻都愛上了你……鳳玄凜，不會再有下一世了，就算有，你們也注定成為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你到底是誰?”

看著梵音眼底的諷刺，鳳玄凜越來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抵在梵音身前望進了她的眼底，眉心狠蹙，“你到底是誰！”

她不只知道林月，她連梵音都知道的這麽清楚，她的身份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