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福小少爺見之,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喉嚨翻動著,他多麽的希冀,這裡不是河畔,而是封閉的空間內。
就算不是封閉的空間,也至少應該是在無人的野外。
“嗚嗚--”
最後一個有些修為的侍衛,在房子川與壯五的左右夾擊下,最終還未發出報訊的聲音,就被壯五一斧頭給斬下了腦袋。
身後有明顯的聲音,福小少爺感覺到,忙回頭過去。
而此時,蕭春亦是動了,腳下一頓,一陣青煙飛升,他剛側臉過去,就聞到一陣清新的香味,隨後腦袋一空,直接倒下地去。
周圍空氣都像是凝固了!
身子砸在地面上,河畔邊緣全是亂石,福小少爺一頭栽在水中,一頭撞擊在石頭上。
“唔--”
福小少爺支吾了一聲,隨後完全失去了意識。
蕭春抬頭去看,卓冰已經從遠處往這裡來,壯五扛著的斧刃上,在月光的映照下,還往下滴著鮮血。
房子川一如既往的坐在壯五肩頭,甩著雙腿,看樣子很閑適。
“完成了。”
蕭春低頭看了看倒在腳下的福小少爺,抬起秀足踹過去。
福小少爺身子一翻,好似一具屍體一樣,直接被蕭春這一腳踹上了岸去。
夜晚露水滴落在地上,沒有過多灰塵揚起,一陣身體撞擊的聲音,福小少爺的身體滾動了幾次,停了下來。
先前她感覺到了惡心的東西,那感覺是從這少爺身上傳出來的,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卻讓她很不舒服。
心裡直翻惡心!
蕭春本體是青藤,剛與人類接觸不久,自然不懂得男女之情。
加上福小少爺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明顯,蕭春感覺強烈,自然是會覺得不舒服的。
卓冰已經到這裡來,看了看地上的福小少爺,長長的籲了口氣,幾人默契點頭。
隨後壯五扛著福小少爺,卓冰與蕭春房子川行在後面,往福家宅院而去。
另外一邊。
因為掌控青樓結界的人離開了青樓,所以青樓以及那山中的墓地的防護都削弱了幾分。
得到禦火添靈獸的消息,官天帶著楊玉冠趕回了那有十八座墳墓的地方。
在路上,他就像過,既然是青樓的人離開了那結界才有所松懈,能讓他得到可乘之機,那麽便證明,控制那結界的,必然是霓裳,或者霓裳跟隨的那個人。
若是論身份,是前面戴著面紗的人可能性要大一些,如此,官天心中便有了數。
就快到山頂,官天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半仰著臉問道:“剛才那戴著面紗的女人,玉冠你能查她的身份嗎?”
楊玉冠禦劍,往下面一些,到了官天身邊這才回答道:“那女人我是沒見過的,估計我也查不出什麽來,如今也只能回去銅錢門,看義父和兩個叔叔是否知道些什麽。”
“那個女人我是看不出修為的。”
官天繼續道,因為自己本就和別人不同,所以在修為的這件事情上,他不能下肯定的結論。
畢竟他自己不同,或許還有人比他更不同。
楊玉冠點頭,附和道:“我也是看不出她修為的,感覺她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這女人,我肯定沒有見過。”
“或許是剛來銅錢鎮的吧,這段時間,來往落城的人還挺多。”
官天凝眉,接著又往前面去,楊玉冠望了望,也隨在身後,覺得有些遲疑。
不能在楊玉冠這裡得到什麽有用信息,那麽就只能想辦法將那結界給打開,或許從墓地裡面,還能得到些什麽。
主意拿定,官天便不再遲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山頂而去,楊玉冠心中鬱悶得很,不過還是沒有多問,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當初官天憑借自己的能力一舉將吞天幫給滅了,這可是對銅錢門許大的恩惠,要知道在之前,吞天幫可是對銅錢門三天兩頭的搗亂。
而銅錢門,卻是沒有一點點的辦法。
說起來,官天是運氣極好,恰好遇到了華青,又恰好知道了華青的一些事情。
不消片刻,兩人來到了山頂。
原本一片寂靜的山頂,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多了一層光暈般的東西,那光暈便是結界,此時在月色下若隱若現。
在之前,官天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東西,顯然,是剛剛出現的。
官天伸手指了指,這才說道:“剛才這結界是完全透明的,現在終於出現了形態,還果然是如此。”
掌控結界的人離開到一定范圍,那麽結界便會自動形成保護狀態,不過這種狀態下,原本不能被發現的結局,是會在一些契機之下顯現出來的。
如今的這個契機便是這漫天的月色,以及輕微吹動的夜風。
“這個地方我也從來沒有來過,看樣子距離青樓並不遠,這麽說的話,因為這裡人跡罕至,那人才將結界布置在了此處。”
楊玉冠借著禦劍之機,慢慢往結界之處探尋而去,果然,結界只有防護的功能,絲毫不見攻擊。
一會兒之後,他回到了官天身前,默默點頭道:“看這情況,那人應該是走遠了,這結界也越來越清晰可見。”
初始結界若隱若現,此時的結界已經能夠被清晰看見,如今的結界好似覆蓋在湖畔之上的薄膜,趁著月光的皎潔,泛著輕微的波紋。
官天抬頭看了看,這結界絲毫不見移動,不多不少的將那十八個墓碑護在其中。
順手一指,自己先前停留的樹枝,官天這才轉頭過來,道:“你去看看,之前我跟你說的。”
楊玉冠點頭,禦劍再次往上,小一會兒之後又再回來,默默點頭。
四處寂靜非常,從高處,能遠遠的看到青樓房頂,正被那黑氣縈繞著,黑氣猶如水波一般流動,不見一絲縫隙。
看樣子強攻是進不去的。
到了官天身前,楊玉冠默默點頭道:“確實是如官天兄所言,上面的兩個字,我也想不明白是代表了什麽。”
“最初我看到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覺得好像是和你有關。”
官天摸著下顎想,這種感覺很強烈,也很奇怪,盯著月光下的無題字的墓碑,官天說道。
那個墓碑,是唯一與另外十七座墓碑不一樣的地方,這裡便是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