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冰的話,自然不是空穴來風,既然她都這樣說了,加上自己最近感覺非常的不好,關青梅對這件事情,可是前所未有的上心。
本想回去城主府的她,想到洛庭近日不會現身,想了想,她最終回了關家。
城主府的人,沒有一個人值得她去信任,連基本與她一起,看似非常親密的杜伶都不值得她在乎。
要不是杜伶是破雲宗宗主遊雲夢在乎的女兒,且杜伶的母親還和大靈國的王室有些關系,加上關青梅有意讓關家和破雲宗搭上關系。
就是怕有一天洛庭開始對付關家了,關家能夠得到破雲宗的支持,至少,要保證在那個時候,破雲宗不搗亂。
但是世事變化無常,關青梅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故此,遇到卓冰說得這些奇怪的話語,更是讓她不得安寧。
河道之中閑置的漁船,在關青梅離開了許久之後,那個蒙面人才從漁船之中出來。
抬頭看了看天色,查探了一番,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一躍上了岸上,隨後消失在了原地。
離開之時,他望了望關青梅離開的方位,心中冷哼了一聲,暗自罵道。
“賤人,果然你是和別人勾結的,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心中的聲音蒼老而冷漠,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若是易化禾在此,自然知道這人是誰。
若是這人將這漆黑的鬥笠摘下,只怕關青梅也不會想到是他!
既然易化禾已經有了對策,他自然不能夠讓關青梅壞了好事,能夠利用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利用的。
落城三首相爭,他步步為營,想成為最後的贏家。
直到那人走遠之後,極遠之處的一株爬藤植物扭動了一下枝乾,隨後一陣青色煙塵起,內裡出現了一個是身著深色束腰裙,手中握著一截青藤的女子。
這人正好是蕭春,當她將自己身形斂藏起來之後,連卓冰和華青都不容易發現她的存在。
關於這件事情,卓冰和華青可是經過了許久的驗證的。
當然,這件事情的前提是,在這周圍,必須有茂密的樹木,最好是青藤,並且還不易被人發現。
在卓冰約出關青梅之前,蕭春就已經在原地等待著了,她等了很久,直到一艘漁船被人不易察覺的操作著,似乎是自覺飄蕩到著周圍。
那時,蕭春便知道這事情果然如卓冰所料。
但是,她不知道那裡面是誰。
蕭春本體是青藤,一旦與自然青藤融為一體,就很難被人發覺,時間越久,她就越是與那青藤默契融合。
以至於等那人走遠了很久之後,她才能夠真正從那自然青藤之中剝離出來。
懶散的伸腰,蕭春回眸,輕輕在那青藤之上一點,那青藤瞬間枯萎,隨後消失不見,連她最終存有的氣息也消散了。
“那人我還真沒見過呢,如此神秘,只怕不是一般人。”
蕭春往那邊看了看,發現那鬥笠之人與關青梅同行了一條道路。
這條河道,有三條大路,分別通往三個地方。
其中一個是城主府,一個是關家,還有一個便是一個小村莊,那裡的人依靠著這河道以捕魚為生。
而河道的前面,便是一座大山,基本被樹木遮擋了陽光。
兩人離開的方位一致,就算是如此,蕭春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目的地一樣。
畢竟,她不能輕易的追蹤而去,若是暴露前功盡棄。
休憩了小會兒,又是一陣青煙閃過,瞬間將蕭春縈繞其中,片刻之後,青煙消散,而蕭春,也消失在了其中。
一縷青煙獨自往天空飄蕩,極遠之處的山巒上,卓冰繡帕掩嘴,料想事情已經完成,於是連忙發動龜蝸訣,從山巒之上往下而去。
這是兩人信號,實際上卓冰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在一處僻靜之地等待著蕭春帶來的消息。
兩人最終在一棵大樹下相遇,蕭春將所見和猜測的告訴了卓冰,卓冰心中有了個大概,但是卻沒有能夠具體到誰。
顯然,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卓冰約見關青梅的消息,必然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人物,至少,一直暗地裡注視著關青梅的一舉一動。
當蕭春提議是否要追尋過去的時候,被卓冰攔下了。
想了想,卓冰肯定的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在離開之前,我已經對關青梅示意,本來我與她私下見面,是臨時決定的事情。如此,她便有了查詢著力方向,這件事情勿需我們操心。”
蕭春不解,對人情世故並不清楚,還是很擔心,於是便問道。
“既然關青梅確定被人盯上,那麽萬一那人要對她不利怎麽辦?若是她折了,便失去了作為前輩有利棋子的作用。”
“呵--”
卓冰笑了笑,輕輕擺手,兩人往回走,一面走她一面解釋道。
“在前輩那裡,關青梅是棋子,換一個角度想,她在那個監視的那個人眼裡,也一定是棋子。”
說著她頓了頓,又繼續道:“如此,關青梅應該知道怎麽做,要知道,在關胥不在的日子裡,都是她撐起了整個關家。”
“聽你這麽說,看樣子那個關青梅很厲害。”
蕭春眯起丹鳳眼,倒是很好奇。
卓冰默默點頭,接話道:“可不是。”
陽光落下來,卻怎麽也溫暖不了再次失去在乎的人的心情,正是因為這樣,卓冰才需要不停的做事,才能夠不那麽想起官天不會再回來的事情。
心中這麽想,她便對蕭春說起了關青梅的事情,蕭春聽著,突然覺得,關青梅其實很可憐。
為了關家,為了關胥和關青梅的未來,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其實卓冰何嘗不是這麽想,若不是有著這樣的心情,她也不會來提醒關青梅。
畢竟說到底,她們的目的並不相同,在某些地方,她們還是敵人。
聽完這些,蕭春感歎道:“若是她也能和我們一起多好,至少,不會是權利的犧牲品。”
同為女子,蕭春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和心疼。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當初我也是用心勸誡過她,但是沒有辦法,她肩上的擔子太重了。”
卓冰凝眉,繼續道:“作為親人,我同情心疼她,但是作為對手,我覺得她這也是咎由自取。當初她是有選擇的,但是因為她的性格,而毀掉了她的整個人生。”
“城主應該待她好吧,看她那錦衣華服的模樣,應該過得還不錯。”
蕭春也唏噓,她是局外人,自然不好評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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