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撤退之時,不忘幫身後狼眾解決除了齊棟梁外,關家最後一個侍衛。
眼見狼王撤退,白狼直望關天,關天轉頭望向她,心神開動。
“狼王先撤退,勞煩白狼助周安尋到花雪姑娘,隨後帶他們撤離!”
“嗷嗚--”
白狼低低嗚咽一聲,算是回答。
關青衫靠著牆根嚇得幾近昏迷,這是他第三次遇到狼了。
慶幸的是,這一次狼好像忘記了襲擊他,唯有周安對他拳打腳踢,這是他心中唯一慶幸之事。
以為小命能保住,誰知又聽身旁白狼嚎叫,這下他也慌了神。
“聽到沒?公子說要你交出花雪姑娘,要不然......哼哼--”
周安指了指身旁白狼,猙獰笑道:“這狼不介意吃了你!”
“嗷嗚--”
白狼無法懂得周安話語,看他指向自己,她好奇的嚎叫一聲,隨後轉頭去看關天。
此時的關天正與齊棟梁戰於一處,打得難分難舍。
看了一眼,她又將目光收回,落在關青衫身上。
花雪是關胥命令抓捕的,關青衫只是實施而已。
關胥給關青衫的回答是,等抓到花雪,蕭仙仙自然會出現,到那個時候,關青衫就能將生米煮成熟飯。
關青衫覬覦蕭仙仙玉體很久了,也就是因為他覬覦蕭仙仙的美貌,這才勾搭上了他小娘易化禾,將易化禾作為了蕭仙仙的替代品。
在關胥閉關之時,他時不時的尋些荒郊野外與易化禾纏綿悱惻。
以為這是一件極為簡單之事,他們本已打算天亮返回落城,哪裡想到竟然出現了一群狼!
初始官天出現時,他還安穩睡覺,不以為意。
如今官天換做關天出現,並能與齊棟梁打個平手,且有狼眾出現,將他屬下吃得差不多時,他才如夢方醒。
關青衫目光渙散,心中又被恐懼佔據,一見周安威脅,他忙作揖打拱急道:“是是是,求您放了我......對了,花雪姑娘就在地下室,我這就帶您去......”
周安正想扇關青衫耳光,聽到這句話,他收了手,反問道:“地下室?”
“是是是,就在我方才睡覺的床下,有一個機關,下面就是地下室,花雪姑娘就......就關在下面。”
關青衫心急,語無倫次,周安轉頭看向關天詢問意見,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關天與齊棟梁消失了。
“難怪,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周安毫不客氣的猛踹關青衫一腳,大喝道:“快帶我去,否則我將你殺了喂狼!”
“是是是,您跟我來......”
關青衫慌忙爬起,一抹臉上的冷汗,才發現抹下一把鮮血。
周安本對關家有仇恨,這麽好的機會,自然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可是卻沒得到公子的必殺令,所以他不敢將關青衫打死了。
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關青衫晃蕩著手臂,顫顫巍巍的在前面帶路。
殘肢滿地,不到一炷香時間,十幾個侍衛全數殞命,只剩下生死不明的齊棟梁,與被周安挾持的關青衫。
關天發動龜蝸訣在前方奔跑,齊棟梁在後面追趕,偶爾停頓一瞬,摸著白須,望著少年單薄的身影出神。
半響之後,兩人終於脫離了茶室,成功的離開了眾人視線。
“不用跑了,暫時沒有人追上來。”
齊棟梁在一棵樹下站定,
輕聲道。 聞言,關天驟然止步,爾後轉身。
兩人對視,一人心內疑惑,一人心內更加疑惑。
關家能相信的人不多,尤其是現在非常時期,關天留下齊棟梁,未命令狼王將他吃掉,也是念及之前的情分。
天邊,一束光亮從雲層中透出,將這個被大樹遮蔽的深林照亮。
關天眯眼看著面前的老者,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他。
兩人僵持許久,直到太陽從雲層中透出點點溫暖。
齊棟梁望著少年被夜行衣遮蓋的單薄身軀,只能看到他那雙明亮而複雜的眼眸。
他率先打破了沉寂,沉聲道:“南門義的兒子叫南門星,在一年前出去做任務時,被異獸殺害吞食,卓冰夫人並不知此事......老夫想問問,卓冰夫人信中提及之人,可就是你。”
“齊老......”
關天低低喚道,慢慢抬步往前去,齊棟梁分毫不移動,定定的望著走過來的少年。
他在他身上感覺不到半分殺氣,反而是惆悵。
“果真是你。”
齊棟梁撫摸著白須,笑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齊老,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關天突然慘笑問道,心內猶豫不決。
齊棟梁眉毛一挑,嗤笑問道:“此話何意?你......有人來!”
話音未落,齊棟梁突然側身,大耳微動,聽了小會兒,凝眉苦笑道:“關胥果然不信任我,留了後招......”
“七個人,兩人重傷,一人眼瞎,四人在前,正往這裡尋來。”
關天抿嘴,站著沒動。
“事到如今,你也只能相信我了,起!”
齊棟梁爽朗一笑,往前大踏一步,輕提關天肩膀,雙腿以身旁大石為依托, 帶著關天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往樹上竄去。
“你我之事容後再議,先解決掉這幾人再說。”
齊棟梁微微一笑,隨後撥開樹葉將視線落在遠處。
“沒問題!”
關天淡淡一笑,彎月刀瞬間在手。
寒光驟閃,齊棟梁突然回眸,見他手中彎月刀,面上一驚,瞪大了眼眸。
“彎月刀......你是?”
關天默默點頭,緩緩勾起唇角,心內卻發冷。
齊棟梁心內狂喜,壓抑著激動沉聲道:“請大少爺允許老夫為您開路!”
“如此,甚好!”
關天輕笑,伴隨著他許可的聲音,齊棟梁猶如鬼魅一般往樹下竄去。
數個呼吸,齊棟梁便擋住了七人道路。
七個黑衣人一見是他,面面相覷。
轉瞬之後,有一人站了出來,拱手行禮客氣問道:“齊老,怎麽只見你,那一個人呢?”
“什麽人?老夫怎麽沒看見?”
齊棟梁摸著白須,緩緩的笑,眨眼。
七人再次面面相覷,其中又有一人站了出來,以手搭弓,正對齊棟梁冷哼道:“何須多問,殺了他便是。”
“關胥蓄謀已久,也殺不了我的,呵呵,你們幾個娃娃,還太嫩。”
齊棟梁哼道,就算弓箭正對自己喉嚨,他也不為所動。
“既然你已知道,那我們便先送你上路。”
方才客氣之人目光一凜殺意頓起,齊棟梁眯眼笑道:“那便試試吧,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