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官天挑眉輕笑。
“反正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時辰,我們完全可以問一問如玉。”
寒夏接話,有點埋怨官天多此一問的意思。
官天自然明白,也不反駁,而是笑問道:“你們可記得此行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知道。”
兩女異口同聲,官天聳肩,一面往前面去,一面說道:“你們願意管便管吧,我回去再歇息一會兒,到時間了,你們記得來客棧找我。”
“哼--”
兩女有氣,哼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走了兩步,官天突然停住,頭也不回的提醒道:“記得,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因為你們找來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
“是是是,我們不敢勞您大駕!”
蕭春心中也不爽,直接回了官天便轉身往中年男人那裡去。
寒夏眼珠轉了轉,望著官天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也快速跟上了蕭春。
離開樹林,官天微微的笑,轉身看了一眼,再微微笑,自言自語道。
“我正好有自己事情要去辦,把你們甩掉也好,哈哈。”
官天爽朗的笑,隨後往一個方向快速奔襲而去。
對於官天的離去,兩女始終不覺得有什麽,反正時間還早,去幫忙一下也沒什麽。
而且順便還可以多打探一點無雙宮的消息呢,這也是官天最希望知道的。
官天離去之後不久,蕭春寒夏兩女便從密林之中出來了,為了安全起見,她們將三人安頓在了一片密草之中。
蕭春在小亭之中守著官天回來,順便關注無雙宮的動態,寒夏搖著小船往無雙宮去,去請薑如玉過河來。
寒夏到了無雙宮之外之時,官天也回到了客棧之中去,這是距離無雙宮最近的客棧。
朱清就在這個客棧裡。
經過一天的收集,朱清收獲了許多落城的消息,而此次官天再折回,也是想回來看一看朱清是否又收集到了什麽新的情報。
行事之前,自然要對全方位的信息有一個了解,而且局勢是千變萬化的,官天必須得掌握這一點。
官天推開門扉之時,朱清正背對著他大口大口的灌著冷茶,一聽身後有聲音,快速的將腰間寶劍取下。
極速轉身之時,正見官天那張清秀的臉。
“公公子?”
朱清沒有想到官天居然會再回來,一見之下,便愣住了。
官天微微點頭,隨後轉身,將門扉緊閉上。
朱清從發愣之中回神,趕忙將身子讓開,官天坐下,朱清正欲給官天沏茶,卻被官天攔下了。
“公子?”
朱清捧著茶壺站在官天身前,官天抬頭看他還在流淌的汗水,問道:“是不是探聽到什麽新的消息了?”
“是。”
朱清快速答道,官天擺手,他便將茶壺放下,用手擦拭著汗水,快速的回答道。
“落城大部分的勢力都覬覦靈蓮果,所以都出動了,就在剛剛,我看到一群人往西北方向去了。他們分散了行動,人數還挺多。”
“西北方向有關家,毒龍亭和正氣宗,那邊距離城主府也不遠了。”
官天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那些人是什麽身份你認得出嗎?”
“他們化了妝,可是手勢暗號沒有變,十有**是破雲宗的人。”
朱清肯定的答道。
官天摸著下顎想了想,片刻才抬頭道:“為了這靈蓮果,整個落城大部分的勢力都出動了,而且要想進北翼山脈去的,大都是高手。”
“是的,公子,我也是這麽想的。本來我還想等我再換件衣裳去給您傳遞消息的,您自己卻回來了。”
朱清摸著頭,身上是一件灰色衣衫,看起來也像是要進北翼山脈,且是炮灰的那種。
“這樣的話,落城的這些勢力便危險了。破雲宗是落城第一大宗,若是要對付關家,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官天點頭,站在窗外望了望,卻沒有見到朱清說的那些人。
隨後他又轉回了桌旁,朱清快速站起,他又問道:“這些消息你有傳遞回去嗎?”
“落城亂了,銅錢鎮就能得安穩,豈不是很好?”
朱清摸著頭微笑,顯得有些胸有成竹。
“朱清,你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麽?”
官天輕笑,眼神卻有些冷。
“什麽?!”
朱清眼神一冷心中一驚,隻感覺背後有些寒冷。
“關家若是能被破雲宗滅了,那麽破雲宗滅掉銅錢門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當初你們被吞天幫鬧了那麽久,沒有點前車之鑒麽?”
官天坐下,自顧自飲茶。
“那那怎麽辦?!”
朱清心急,他可不想也不能讓銅錢門滅了,在他的心裡,銅錢門跟自己家一樣。
若是銅錢門被破雲宗滅了,那麽便證明他的家也沒有了!
“你是不是不想讓銅錢門被滅?”
官天挑眉。
“那當然!”
朱清快速回答,語氣肯定。
“那好, 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麽我能保證,銅錢門滅不了。”
“真的?!”
朱清歡喜,問出來便覺得問得不妥當,正懊惱間,卻見官天將茶杯放下,吩咐道:“快去準備筆墨紙硯。”
“是!”
朱清快速回答,往裡屋跑去。
客棧之中官天將計劃變更,先書信一封,寫下狼族的文字,讓朱清將書信帶回,放到他和狼王約定信號之地。
隨後再書信一封給楊悲風,告知朱清所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己對未來局勢的猜測,讓銅錢門做好防禦之策。
同時,讓銅錢門派弟子守護住銅錢鎮,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銅錢鎮!
其它的事情,自然是交給狼王去做了,如果破雲宗真的派人侵犯銅錢門的話,狼王一定要讓他們要來無回。
同樣,官天這也是在防備落城其它的大勢力趁著這個機會吞並銅錢門。
得到官天的保證之後,朱清換
上一身乞丐的衣衫,將一切藏好,帶著書信馬不停蹄的趕回銅錢門去。
官天躺在床榻之上輾轉難眠,心中覺得還是有什麽事情自己沒有考慮到,反正也睡不著,索性他便離開了客棧,尋蕭春寒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