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傻小子逛京城

　　武義搞定了丫丫，心都要飛了出去。這可是北平城啊，皇帝老兒住的地方，這怎麽能不讓初入江湖的小子激動呢。這心早就飛到了四九城內。

　　“你一個人出去一定要小心，不要惹是生非。早點回來。福伯回來要是看不到你肯定會生氣的。多帶點錢，在這城裡有錢比什麽都好用。槍就不要帶了，帶上會惹麻煩。遇到事能躲就躲，不要多管閑事。”康晴擺起嫂子的架子，開始嘮叨。

　　武義隻要能出去，那管得了許多，不讓帶槍，好，身上的兩把槍都拿了出來交給了康晴，讓多帶錢，正合心意，抓了兩大把大洋放到了兜裡。至於之後的話，也不知道武義聽沒聽得進去。對著康晴說了聲“嫂嫂先行休息，我出去買點吃食，很快就回來。”說完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康晴看著武義拉都拉不住的背影，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民國的北平算是中華大地上一等一的大城市了。然而時逢亂世，這街上雖說是繁華，但也多了幾分亂世的蕭瑟。武義年紀輕輕那裡看得出什麽，一心隻是想著京城的繁華。離開了旅館就在這京城的大街上閑逛了起來。

　　“這個嚇人，人怎麽還有長得紅眉毛綠眼睛的。這就是大哥說的洋人嗎?”看見幾個洋人武義都要大驚小怪一翻。

　　“這就是汽車吧。乖乖，跑地可真快啊！”差點沒讓車撞到的武義，倒是一點也不害怕。滿心都是初見汽車的驚喜。還跟著那車跑了幾條街，直到看到了一輛更大的車才停下。

　　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群，賣糖人的，耍把式的，說書的，唱戲的，應有盡有。小攤前各種的零食更是數不過來。武義身上錢也多，不時地拿出來這個買一點那個也買上一點。這個好吃，吃上一口，那個好吃稍上一份。糖葫蘆都買了幾串，抓在手裡，邊吃邊走。

　　李燕今天很鬱悶，好幾天沒開張了。好不容易有幾個錢，看著小乞丐可憐都換成了饅頭，今天的飯則還沒有著落，東遊西逛的李燕來到了街市口，就看到了土包子一樣的武義。

　　這真是老天爺開眼啊。看到了武義，李燕的臉上泛起了笑容。好幾天沒開張了就來了一頭肥羊。一看就是鄉下小地主的兒子。看這燒包的樣子，一定是那種為富不仁的黑心老財主，錢袋倒是鼓鼓地，就讓小爺我替你花上一花吧。

　　打定了主意，李燕整了整身上的半舊西服。把露出來的秀發塞回到禮帽之中，戴上墨鏡，悄悄地跟在了武義的身後。

　　武義初入江湖，那裡知道江湖的深淺，此時全心都放在了這熱鬧的街市之上，一點防備也是沒有。

　　看到前面圍著一大群人，原來是在看猴戲，也擠了上去。跟著人群一起叫好。見小猴子乖巧，還知道端著銅鑼向人群要錢，就從錢袋裡拿出了幾個大子，等小猴子過來的時候放到了小猴子的銅鑼裡。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錢袋此時已落到了別人的手裡。

　　李燕得手後得意地掂量了一下錢袋。

　　傻小子還挺有錢。這晚飯算是有著落了。大搖大擺地走了幾步，李燕又回過頭來看著還不知情地武義。

　　這小子傻傻地倒也好玩，我就跟著他，看他一會沒有了錢是個什麽表情。

　　玩心大起的李燕，得手後又回了武義的周圍，打算看武義出醜。

　　武義看完了猴戲，開始向其它的攤位晃去。這一晃就到了傍晚時分，想想自己也有點餓了，

就打算回去和福伯他們一起吃晚飯。　　武義舉步往回走。就聽得不遠處傳來了吵鬧的聲音。尋聲望去。原來是一幫地痞在欺負幾個賣藝的小孩子。

　　“大爺，您就行行好吧，我們兄弟幾個在這裡混口飯吃，從早到晚地，連口飽飯錢都沒賺到，求您開開恩，今天的保護費就給我們幾個可憐的娃娃免了吧。”幾個小孩子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抱著地痞地大腿不住地求情。

　　“你個小東西，也不怕弄髒了你方四爺的衣服。滾，今天不交出十個大子，就把你賣到人犯子手裡換錢。”

　　這自稱是方四爺的地痞長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身後跟著幾個手持短棍的閑漢。一副不打算放過幾個孩子的樣子。

　　“四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兄弟幾個吧。真是沒有錢啊！”小孩子們說的可憐，哭的更是淒慘。

　　“你個小東西，給臉不要臉是不。非叫爺幾個動手是不是，我剛剛可是看到有人打賞了的。不拿出錢來，今天就打幾們幾個小兔崽子。”

　　聽到方四爺如此的蠻橫。武義早就把康晴的交代扔到了腦後。見方四抬腿要踢。就上前一步攔下了方四的一腳，這一腳雖說沒有什麽力道，可是那幾個眼看著就是餓了幾天的小孩子那裡受得起啊。

　　武義隻是用腳尖一頂，那方四就一個不穩向後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地上。

　　“他媽的，那個不開眼的混蛋，不知道在這街市口我方四爺是個什麽角色嗎?”方四起身就開始大罵。一臉地欠抽樣子。

　　武義也懶得理他，轉身扶起了地上的孩子。

　　方四看到武義也不理他。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又罵了一句:“那裡的鄉巴佬，也不出去掃聽掃扣，在這四九城，誰不知道我坐地猴方四爺的名號，我姐夫可是這街市口的保安隊隊長。小心我讓我姐夫把你們都扣起來，到了局子裡，我讓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武義看著這個瘦的和猴一樣的小痞子，和幾個一看就外強中乾的閑漢，也沒有放在心上。更不打算加以理會。隻是拍了拍幾個小孩子衣服上的土，從身上摘下了一包點心，送給這幾個小孩子，讓他們拿著快走。

　　方四罵了幾聲見武義理都不理他，頓時覺得沒了面子。一揮手向幾個閑漢喊道:“還愣著幹什麽，操家夥啊。乾他丫地。”

　　幾個閑漢得到了示意，見對方隻有一人，而自己這邊有六個人，更是囂張了起來。揮著短棒就向武義打來。

　　武義也是氣這幾人的行為太過齷齪，打算教訓一下幾人。

　　耳聽得背後腳步聲起，也不回身。

　　李燕這時也出聲提醒“小心身後。”

　　武義從小習武，在長輩的棍棒之下也打熬了十幾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倒也做得到，此時蹲在地上。不用回身就已經知道身後的大體情況，等幾人進得身來。雙腳同時發力，人如炮彈一樣向後飛射，用後背撞倒了正衝上來的兩名混混，轉身一個掃堂腿又掃倒了兩人。借勢不停，身子平地而起，一個旋風腳，最後衝上來的兩個混混，應聲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旁邊的小攤上。就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起不來了。

　　先前的四人倒還能站得起來，但那又有什麽用，武義別說現在功力大增就是在以前，對上這幾個混混也是不在話下。三拳兩腳，這幾人就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哼哼。

　　這時方四才知道碰上了硬茬子。想上前，又不敢，留下了兩句狠話，拉著幾個混混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