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穆府悔婚

　　小燕子又要搶回來，一邊搶一邊說:“沒見過好辦啊，我帶你去偏廳見一見他，不就算是見過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可由不得你了。”

　　“小燕子，你不要再鬧了，這都民國了，還提什麽父母之命，我來問你，那武義學問如何?”穆婉婷放下盤子，端坐於小燕子身前，認真地問道。

　　“學問?學問?這個我那裡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讀過書的吧?”小燕子想了半天，想為武義說幾句好話，但想想也真不能就厚著臉皮說那個土包子學富五車吧。隻好說應該是讀過書的。

　　“那相貌呢?相貌怎麽樣?”穆婉婷對這一點很是看重，急急地問小燕子。

　　小燕子一臉不在乎地說:“男人嗎，要那麽好看有什麽用，能當飯吃嗎?”

　　“那就是說相貌平平了。”聽出了小燕子的話外之意，穆婉婷失望地說。

　　小燕子聽出了穆婉婷話裡的意思，放下了手中的點心。看著穆婉婷，左右端詳。

　　真是一個美人兒啊！配那塊傻木頭確實是有些虧了。

　　“婉婷姐，你都沒見過武三哥，怎麽就知道你不喜歡他呢?”

　　聽到小燕子這麽說，穆婉婷搖了搖頭“紛紛競奏桑間曲，寂寂誰知爨下焦。揮彩筆，展紅綃。十分峭措稱妖嬈。可憐才子如公瑾，未有佳人敵小喬。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才子佳人。那武義聽你說來又怎會是我的良人。”

　　“婉婷姐，其實武三哥也沒有那麽差了。我認識他雖然只有三個來月，但他的人品我是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的。真正的英雄少年郎。雖然文采不夠風流，長的嗎?也馬馬虎虎但人確實是個好人。為了素昧平生的賣花女，可以血戰日本浪人。身受重傷也不皺眉頭。心地善良……”說到武義的好，小燕子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把這三個月來一樁樁一件件都說給穆婉婷聽。

　　穆婉婷一邊聽，一邊饒有意味地看著自己的好姐妹，總算是等她說完了才開口笑問:“你把那個武三哥說的那麽好。是不是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一句話問得小燕子，滿面緋紅。小女兒之態躍然臉上。這更加讓穆婉婷明白了小燕子的心事。

　　“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麽還要幫他來穆府提親呢?”穆婉婷很不理解這個小姐妹的想法。

　　“誰，誰說我喜歡那塊臭木頭了。天天就知道惹本姑娘生氣。我才不喜歡他呢?哎呀怎麽說我了。現在是說的你和他的事啊！”小燕子被道破了心思，有點語無倫次了。

　　“還說自己不喜歡，一提起你的武三哥，這點心都吃到茶碗裡了。小燕子，既然你喜歡他，那就對他說啊！”穆婉婷很了解自己的這個閨蜜。坐下來開始開導小燕子。

　　小燕子見穆婉婷已經看出來了，撅著嘴嗔怒地白了穆婉婷一眼“你就知道笑我。那武三哥娶你是他母親臨終時的心願，武三哥是個孝子，而且還有點一根筋，你他是娶定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這都民國了，怎麽還有這樣老腦筋的人?他也不過才二十歲吧，怎麽會有這麽老舊的思想。”穆婉婷對這個武義的印象又低了三分。

　　小燕子也不知道要怎麽說這個武三哥。看看婉婷，又想想武三哥，確實挺不般配的。可是武三哥在船上的時候一臉開心地傻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對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生出這種非卿不娶的意念的。

　　穆府的偏廳之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那穆世宗也絕口不提二小的婚事。只是虛偽地客氣著。　　“穆老爺，我們此次前為是為了完成武穆兩家的婚約，武家遭逢大難，武義現在身為族長有重振武家聲威的重任，耽擱不得，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這二小的婚事了?”雖然已經發覺穆家有了悔婚的意思，但武福還是提出了這婚約一事。

　　不經世事的武義這時候已經被穆世宗敬了好幾杯酒。已經有些醺醺然。聽到福伯這麽說，就站起身來，端起了一杯酒敬向穆世宗。

　　“嶽父大人，請喝了小婿這杯酒，婉婷過門後，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讓她受一分地委屈。作為我武家的正室，以後就是武家的大夫人，我已在祖先靈位前立過誓，一定要重振武家。生多多的兒子，給大哥，二哥，三弟，四弟他們都是生二個，對了，大哥不用了，大哥現在也有後了。有我武義在，我武家就永遠是武林上人人敬仰的武家。我武義一定要活出個精彩，一定讓武家更上一層樓。”

　　有些微醺的武義這一翻話全落在了和小燕子一起來偷看武義的穆婉婷耳中。

　　這武義，太不要臉，不光要娶我，還打算三妻四妾，好不要臉。想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登徒浪子，還說什麽重振武家。定是貪圖我的美色和我們穆家的家財。看來要提醒小燕子了，這個武義真是一個小人。聽到武義的話，穆婉婷對武義的印象更是壞到了極點。

　　“不好意思，穆伯父，這武義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請您不要放在心裡。”康晴知道這話不妥就馬上出言為武義解釋。

　　“什麽喝多了，我看就是一個粗鄙的武夫，貪慕婉婷的美色，更窺視穆家的家財。說什麽重振武家，不過是托詞而已。一個小人兒已，你也配得上江南第一美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隨聲而至的正是那呂清文。

　　聽到呂清文這麽說，穆世宗竟然也不阻止，這意思很明確了。他也把武義當成了一個卑鄙小人。

　　“你是什麽人?”武義醉眼稀松地看著這人。隻覺得這人好像戴了一張面具一樣，看不清楚顏面。

　　呂清文高傲地用眼角撇了武義一眼“我是呂清文，乃浙江大學的學生。家父乃是山東省財政廳廳長。”

　　“你就是穆婉婷的那個姘頭。”武義此時有些喝多了，一聽是呂清文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又見他一臉地倨傲，酒勁一來就要上前動手。

　　“哼”穆婉婷躲在窗外看到這樣的武義， 更是半分好感也沒有了，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義兒，休得無禮”武福及時地阻止了武義。然後看向穆世宗，看他怎麽說。

　　“武家賢侄怕是喝多了，不妨事，不妨事。現在已經是民國了，這兒女的親事出由不得我們這些老頭子了。只要是婉婷點頭，那這親事我穆家就認下。”穆世宗話雖說的大氣，可知女莫若父，這樣的武義，又怎麽能入得了從小就心高氣傲的女兒之眼呢?

　　不歡而散，那穆家連留客都沒有留的意思，就端茶送客了。福伯看著微醺的武義拉著他要離開穆家。

　　“別拉著我，我沒有醉，穆婉婷，我武義這輩子是娶定了，小子，你給我聽好了。穆婉婷是我的媳婦，誰敢動，我就打折誰的腿。我武義說到做到。”武義說到這裡，手一用力，一把紫檀木的椅子就碎裂開來。嚇了呂清文一跳，急急地躲在了穆世宗的身後。

　　“武賢侄是喝多了，來人，送客。”穆世宗也是被氣地不行直接叫來了下人要強行送客。

　　武義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又看了一眼穆世宗，那裡還有一點醉態。

　　“娶穆婉婷是我娘臨終遺願，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這江南第一美女我武義還就娶定了。我武家雖然沒了，但武家的血勇仍在。也不會為了你這點家財低了我武家的名頭。今天來只是要告訴你，武穆兩家有這樣一門親事。我武義認，你認不認與我無關。待我重振武家，再來登門提親。”

　　武義說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穆家的大門，轉回頭看了一眼穆府的牌匾，狂笑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