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殺人進北平

　　福伯看著武義乾淨利落地出手，更是滿意地笑著點頭。

　　武義伸手要去拉包廂的門，這個動作被武福給阻止了。找來了兩塊布，一塊遞給武義，一塊蒙在了自己的臉上。

　　“三少爺，不能這樣，這門肯定被反鎖上了，這樣開不行的。讓我來吧。”

　　江湖經驗還是不行啊，武義點了點頭，就退到了一邊，學著福伯的樣子也用黑面庶去了顏面。然後才看著福伯的動作。

　　只見福伯拿出了一根鐵條，三兩下就捅開了門鎖，又退到了一邊，示意讓武義小心一些，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

　　武義輕輕地伸手，打開了包廂的門，那個草包狗官也不知道大難臨頭，還摟著自己的兩個姨太太睡的正香。

　　包廂裡多了兩個人，兩個姨太太之一睡眼稀松地睜開眼就看到了蒙著臉的武義，開口就失聲驚叫。

　　武義還是太年輕了，心不夠狠，看到女人醒來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倒生了禍害。女人的尖叫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狗官。也吵到了其它幾個包廂內的乘客。

　　福伯撿起了保鏢的槍指著幾個包廂門裡伸出的腦袋厲聲喝道:“都回去，二龍山戰大當家辦事。少管閑事。”

　　幾個剛剛探出來的腦袋瞬間就縮了回去，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管陌生人的死活呢。

　　武義最終還是沒有向兩個女人下死手，隻是輕發掌力，打暈了兩個女人。然後一手抓起了狗官的衣襟，把隊提到了半空中。

　　“好漢爺饒命，好漢爺爺饒命。我有錢，我有很多的錢。都給你們，求好漢繞我一命。”那狗官被提到半空中嚇的尿了褲子，不停地作揖求武義放他一馬。

　　武義那裡肯放。一拳打在了狗官的頭上。

　　“這一拳，是為康平的百姓們打的。”

　　又一拳打在了狗官的肚子上，把狗官正要喊出來的救命打了回去。

　　“這一拳是為了代你守城的康縣長打的。”

　　那狗官被打的吐了口鮮血，抬起頭正要求繞。武義又是一拳打了上去。

　　“這一拳是為我武家三百七十四口人命打的。”

　　狗官也真是冤枉，武家堡也不是在他的防區之內，這武義完全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管他是與不是，打了再說。

　　“這一拳，是為了東三省逃難的難民。”

　　這狗官就更冤枉了，他一個小小的連長，那裡擔得起這麽大的罪名啊。

　　“這一拳，這一拳。管它呢，這一拳為了我高興。”

　　武義一拳一拳地打了下去，一拳重似一拳。不一會就把這狗官打成了個破布口代一樣。再也沒了生氣。

　　這時福伯上得前來，開始翻撿幾人的屍體，並把門外的保鏢也拖了進來，武義看著福伯的動作也學著樣子開始在狗官的行李中開始翻找。

　　“這狗官挺有錢啊！”手裡拿著翻出來的銀票，足足有三千多兩，

　　“好東西啊！馬牌擼子，好東西，正好給嫂子防身之用。”

　　門外的保鏢也是人手一把鏡面盒子炮，現在都成了武義主仆二人的戰利品。

　　二人離開包廂，把幾具屍體和兩名暈倒著女子關在了裡面。

　　福伯拉住了正要離開的武義，對著車廂咳嗽了一聲高聲道:“二龍山，戰山紅，戰大當家殺狗官於此，與他人無關，不要多事。日後江湖也好相見。”

　　福伯說完，也不理會有沒有人聽得懂，拉著武義離開了這節車廂，

摘下了蒙面由，一臉自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那節車廂。　　武義怎麽說也是第一次殺人，臉上不免還是有些不自然，但福伯一看就是老江湖了。一路上頂著卑微的笑臉，完全沒了剛剛的匪氣。

　　回到坐位，武義才長出了一口氣。

　　“得手了。”康晴看著二人小聲地問。

　　武義剛剛殺了人，還不想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康晴一顆玄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武義深吸了幾口氣，也就放松了下來，想想武家一門血勇，自己連殺個人都緊張成這個樣子，真是有些窩囊。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武義才想起懷裡的手槍，左右看了一看，沒有人注意這裡，就從餐桌的低下把手槍用一塊布包著遞給了康晴。

　　康晴接到手上發現是槍，左右掃了一眼見沒有人看到就藏到了身上。

　　“你給我這個幹什麽?”

　　武義悄悄地說:“這是把好槍，這兵荒馬亂地，拿著防身。”

　　康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看了看武義意思是你們呢。

　　武義把衣角拉了上去，露出了兩根黑黝黝地槍管。又伸出四根手指一臉地得意。

　　火車進了北平，那包廂裡的事也沒有被人發現。四人急急地下了火車，離開了車站。在站外找了家小旅店住了下來。

　　武義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進北平城，看什麽都覺得新鮮。見什麽都想擺弄擺弄。

　　“這電燈真好啊，以前去縣城也只在你家看過。這裡連這麽小的旅館都有了啊?”武義如同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見什麽都好奇。

　　武義從小到大也真是沒怎麽出去見過世面，練功不努力，功夫很差，武家的大人們出門也不喜歡帶上他。天天和一幫狐朋狗友打牌吃酒，日子更是過的荒唐。在武家堡的一畝三分地裡還算是個人物，到了這京都大城，一身的土氣就顯露了出來。和丫丫一大一小，兩個人盯著個電燈泡認真地研究。丫丫還用嘴吹氣，想把這燈給吹滅。

　　安頓好武義幾人，福伯就一個人出去了，至於去做什麽，也沒有告訴武義。隻是吩咐沒有事不要出門，老實地在旅館呆著。

　　武義那裡肯聽話啊，隻呆了一個來小時就呆不住了。從旅館的窗口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都飛了起來。要不是擔心康晴和丫丫，武義早就跑出去了。今年也隻是剛剛滿二十的武義，也不過就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孩子而已。

　　“想出去玩，就出去吧，我又不是沒進過北平城，我能照顧好丫丫的。”看出來武義已經呆不住了。康晴微笑著打算放這個大孩子出去玩一會。

　　“嫂子，我也想出去玩?”丫丫聽說武義可以出去，馬上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搖著康晴的手臂。

　　“不行，你不能去，武義一個人出去我還放心，如果讓他再帶上你，那我就不能放心了。你留在這裡陪嫂子好不好。嫂子給你糖吃。”敢讓武義出去，是因為武義這一身的功夫想來也出不了什麽意外，但如果讓他帶上個小丫頭，那可就不好說了，沒有什麽江湖經驗的武義說不準就把丫丫給弄丟了，康晴隻好哄著丫丫讓她可以安心地留在店裡。

　　武義為了能出去，擺出了一副討好的笑容也來哄丫丫“丫丫聽話，義哥哥出去給你買好吃的，買很多很多好吃的。隻要你乖乖地在這裡陪嫂子，等會義哥哥回來一定給你帶很多好吃的。”

　　小孩子也是好哄。雖然想出去，可是聽說不出去有糖吃，認真地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留下來先把康晴身上的麻糖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