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祁開口說道:“大夫人,長公子還請安靜,聽我下面的這番話就知道公子雍究竟是輔佐長公子的賢才,還是懷揣不軌心思的虎狼之徒。”
聞言,大夫人這才止住教訓秦華的意圖,看著南無祁說道:“南無先生請說。”
南無祁看回了長公子秦華,再次問道:“究竟是前日在太和殿之中發生了什麽事,長公子會以為公子雍是長公子的左膀右臂?”
長公子回道:“前日,父侯劃定戶邑的時候,劃給我福南邑,想必你也知道我門客貪墨福南糧種之事,去了福南邑恐怕遭遇不測,於是就請二弟調換,但是父侯不許,這件事就作廢了,母親,二弟當時真的是真心實意,毫無做作之意,我看的出來。”
大夫人看著秦華說道:“為娘現在都不知道該指責你什麽才好,這件事還是待南無先生解釋給你聽著。”
南無祁這才對長公子秦華說道:“長公子所說,我只能推測出兩件事,一件事是長公子選擇拋棄福南邑,會選擇什麽戶邑,其二就是長公子所說是自己主動與公子雍調換,卻在後面說了看出來公子雍是真心實意,毫無做作,難道公子雍就是一口承擔了下來毫不推辭?難道是公子雍換了性子,還是長公子沒有說出來實情?”
長公子秦華這才愕然住了,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南無祁居然能從自己的言語中找到端倪,實在是不負他天榜探花的名頭,大夫人又在旁邊說道:“華兒,不得隱瞞,說實話!”
長公子秦華隻好道出了實情:“的確是二弟向我提出的建議,不過本來我也不欲福南封為戶邑,福南邑實在是偏僻,故而答應了二弟所請。”
“這倒是符合了公子雍的行事作風。”南無祁一笑,然後又是看回了長公子秦華說道:“長公子說是福南邑偏僻,難道不知道福南邑是南山封邑僅次於南山城與福邑的地方?難道長公子還有其他的意屬之地?”
秦華道:“如南無先生所言,我想向父侯提出將福邑作為自己的戶邑。”
語出一驚,大夫人看著秦華說道:“你怎麽敢有這個想法!”
秦華也是沒有想到自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能引起母親這麽大的反應,當下說道:“母親為何詫異,難道福邑不是遠遠超過福南邑的嗎?”
大夫人教訓說道:“糊塗啊,華兒,你可知道,福邑僅次於南山城,說一句實話,福南比南山城更為繁榮,你認為你父侯能把這個城池現在就劃給你們嗎?”
秦華一點就通,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一邊看著此情此景的南無祁也是暗自裡搖了搖頭。
秦華喃喃道:“我實在……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南無祁說道:“所以現在長公子就明白了,公子雍絕不是為了長公子所照著想,而是為了謀取原本屬於長公子的戶邑——福南!”
秦華聞言,略有些呆滯住了,然後似是想通了,搖了搖頭說道:“實在是沒有想到先生居然也是這般想二弟的,二弟絕不是這樣的人,當日所說所言都是為我著想,再者,我要去福南邑也是真的有危險不是嗎?”
南無祁瞧著眼前這位將人想的人畜無害的長公子,也是心裡泛起了五味瓶,幾息之後才說道:“長公子,如果公子雍所說所言不是站在你的角度誇大其中利害,你怎麽會願意將福南邑調換給他,再者,公子雍是故意引導你認為去福南邑過於危險,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實則長公子去福南邑,
絕非那麽危險,只要長公子願意誠心認錯悔過,再運轉一番,這件事甚至是可以助長公子更好的掌握福南邑!” 聞言,秦華心動,不過想起先前所語,還是問南無祁:“先生所言,可有實證,若是沒有,先生所說的話就是推測之詞,算不得真。”
南無祁道:“今日得大夫人引薦給長公子,自然是準備完全,認證物證皆有,如今已經在長公子府邸的後門內,請夫人與長公子召見。”
秦華看向了大夫人,後者說道:“你看為娘做什麽,還不把人證物證帶上來!”
“是!”長公子秦華應了一聲,然後大聲喊道:“來人,將後門處的人帶上來!”
一話出,卻是無人應,長公子秦華這才想到剛才已經遣散了下人,當下又是一臉羞澀的看向了身後的大夫人以及南無祁。
南無祁自是明白,說道:“這事情不便讓太多人知道,夫人與長公子在這裡靜坐一會兒,我親自去提人證物證過來。”
言語既出,南無祁便是走出了大廳。
不多時,南無祁便是領著四五人重新回到大廳,其中有兩個人的頭上還蒙著黑布,雙手也被反扣在背後,用麻繩鎖著手腳處。
秦華看著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問道:“這是何人?”
南無祁笑著應道:“長公子,這是你的熟人。”
當下親自走到了那蒙首兩人的身後,一扯頭上的黑布,頓時,兩面有著熟悉的臉就落到的長公子秦華的眼中,那兩人看到了長公子秦華,也是想抓住了救命稻草喊道:“長公子,長公子……救我,救我……救我……”
秦華道:“宋萬,宋末怎麽是你們?”
宋萬應道:“長公子,那日我們兄弟倆被士卒押去了荒州流放,實在是沒有想到被眼前這些匪人所劫。”
秦華聞言,看回了南無祁說道:“先生這是何意?難道先生不知道擅自接回流放犯人,可是死罪!”
當下那宋萬、宋末徹底心冷,敢情這長公子並非是救他們的,而是怕他們禍及自己。
南無祁說道:“還望長公子見諒,他們就是所謂的人證,有些事只有他們說出來,長公子才會徹底的相信。”
長公子秦華攥緊了自己的手,咬牙切齒的看著宋萬宋末兩兄弟,當下說道:“南無先生,這樣大費周章,不惜以身犯法,如果此事不給一個完整的交代,必然沒有一個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