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秦陽回到了在鑄兵城主城的宅院。
雖然之前焦作是非常不願意讓這位公子陽的宅子坐落在主城之中,因為這明面上就是焦作屈服公子陽的信號,對於之前忌憚秦陽奪權的焦作,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奈何如今鑄兵城的大部分實權人物,都是以“公子陽的家臣”自居,焦作想要借助這些人更好的發展南山邑北部,自然是少不得一些屈服,更何況,如今鑄兵城的很多消耗都是這位公子私人出的錢糧,這就要焦作不得不建造了這座宅子了。
張漢仿照南山城裡的豪貴人家的院子樣式建造了這座命名為“公子陽府”的宅子,算得上如今鑄兵城內最豪華的建築了,就是如今的城令府都是不及這座宅子壯觀。
秦陽對此,雖是皺了皺眉,但也沒具體表現出來,畢竟,張漢他們建造這座宅子,其中理由秦陽還是理解的。
如是,秦陽也是在鑄兵城裡歇了數日,也是在這幾日了看了鑄兵城的各項建設,才終是確定這位焦作足夠有能力主掌鑄兵城。
八月二十三日,南山侯秦詢急召幾位在外的兒子返回南山城。
原因竟是自己這幾位兒子將要封侯!
……
看著對面這兩列身影,尤其是最前面一道那道黃色錦衣的身影,夏侯都握緊了拳頭,眼中憤懣之色越渾。
那個子侯庶子居然將要封侯了!
對面的這些人影來自天州,還是長孫王室派遣到黃州的使者隊伍,其中有一項任務便是封那位子侯庶子秦陽為侯。
只聽那道黃色錦衣人發出的聲音響徹在這座夏侯氏的大殿中:“太倉侯,王上這次派我過來的意思主要還還是希望太倉侯作為黃州諸侯之表范,尊王攘夷,會盟出兵共擊荒州妖蠻部落!”
大殿的首座,如今的夏侯氏太倉侯,也是夏侯都的父親夏侯榮,也是對黃色錦衣使者笑著回道:“尊王攘夷本就是諸侯之任,何須王上吩咐,寡人不日便在黃州舉行會盟儀式,發表檄文,邀請黃州諸侯前來會盟,共擊荒州妖蠻部落,為人族開疆拓土!”
黃色錦衣使者對此也是點了點頭,回道:“既然太倉侯知道了王上的意思,本使就不在太倉久待了,眼下還要去一趟黃州的江陵郡,在這裡就向太倉侯告別了。”
太倉侯柔聲笑道:“王使何必如此心急,不過是封幾位子侯的爵位而已,用不著如此心急,眼下是太倉邑諸項賦稅收上來的時候,各地也有不少的特產上來,不如這樣,王使留在太倉歇留幾日,也讓孤一盡地主之誼,王使,你看這樣如何?”
黃色錦衣王使回絕道:“多謝太倉侯好意了,不過王上之命,不敢怠慢,實在是只能辜負侯爺的好意了。”
夏侯榮聞言,嘴角稍微動了動,隨即還是勉強著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強留王使在太倉了,江陵在黃州偏僻之地,其中多山多水的,路途多有不便,還請王使路上小心一些。”
黃色錦衣王使行禮回道:“多謝太倉侯的美意了,告辭。”
夏侯榮笑著抬了抬手作送禮狀道:“王使慢走,來人,點齊太倉儀仗軍,為王使送行,並派快馬告知沿路諸侯,王使來臨。”
如是再是推辭三番,夏侯氏的這座大殿才終是安靜了下來。
太倉侯夏侯榮面色陰沉下來,冷眼看著座下的夏侯都,厲聲說道:“一首鎮國詩詞,真是好大的榮耀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僅僅憑借這一首鎮國詩詞,
居然加封一位侯爵,另封數位子侯,長孫氏這手筆,可著實不小啊……” 夏侯都聞言,臉色更是陰沉,心裡明知父侯這句話似另有所指,卻是提不起半點辯解的意思,畢竟當日在青山樓,夏侯都真真切切的輸給了這位秦氏庶子。
就是在夏侯都覺得尷尬不已、無從答話的時候,恰巧殿外起了一陣腳步聲,夏侯都抬起頭看過去,面色再一次尷尬起來,只見那道身影也是看了看夏侯都,不過並沒有什麽異色,隨即便是將視線看向了大殿的首座:“大哥!”
夏侯榮也是露出了疑惑之色,問道:“四弟,你今日怎麽有空來這了?”
這人赫然是如今夏侯氏文道最為頂峰之人,夏侯貴。
而夏侯都本是與這位四叔關系極為融洽才是,眼下這種情況是夏侯都在前段時間棄文從武, 不停這位四叔的勸阻,這才讓兩人的關系逐漸微妙起來。
夏侯貴倒是坦坦蕩蕩的回道:“大哥,今日前來,是想詢問大哥一件事,聽說文曲城聯系過大哥,想來太倉開辦一所地方學院,被大哥否決了是不?”
夏侯榮聞言,倒是一副不在意的神色,低下頭將精力逐漸移到了桌案上的書冊之中,語氣極為平淡的說道:“確有此事。”
夏侯貴這才露出急切之色,問道:“大哥,這是為什麽!”
面臨著四弟的責怪之色,夏侯榮卻是毫不在意,相反還是直接對這位四弟直接說出了理由:“四弟,你可想好了,文曲城將孤夏侯氏的人脈一一打出了文曲城,孤怎麽會將太倉邑白白的讓他們插手進來,反正,夏侯氏現在與文曲城也是撕破了臉,不比注意這些。”
聞言,夏侯貴急切地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大哥,你這是意氣之爭,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文儒學派在西元弄起來的動靜,當時文儒學派尚且初來黃州時,夏侯氏對他們還是以禮相待,為何到了如今這個時候,你卻偏偏選擇了與文儒學派相背離,這……實屬不智啊!”
夏侯榮抬起頭,看著自己這位四弟,眼睛裡露出了警告的色彩說道:“四弟,言語過了!”
夏侯貴也是意識到自己越禮了,當下向大哥告罪道:“大哥,小弟錯了,但是大哥請聽我一句勸,與文曲城和文儒學派冰釋前嫌,不然……”
夏侯榮直接打斷了夏侯貴的責難:“不然如何?四弟,我看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