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中原文道,只有親觀你才能領會,你要明白在中原開疆拓土,領兵殺敵的絕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夫,而是文道修士!”
聽著文翁說這句話,秦陽還是有著多少不理解,問道:“為什麽?”
文翁從地上的蒲團起來,繼續朝著伊尹的下一幅畫像前的蒲團走過去,朝著秦陽問道:“你可知這位文宗的尊號?”
秦陽看過去,只見那畫像上的人頗為尊貴,刻畫的線條又是頗為傳統,當下猜測道:“難道是三代之中的人物?”
文翁點點頭說道:“嗯,武丁文宗,同時也是商代的一位天子,他的武道修為也是甚是了得,野史中應該是超過自己的文道修為,可是在史籍上卻沒有他關於武道修為的任何記載,只有文道修為,中原的文道先賢們將其定為‘重文輕武’的第一人,他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天子,武丁文宗曾經用三年的時間征服妖蠻‘鬼方’一族,俘獲大量的妖蠻充當奴隸,統兵南征中原荊楚,擊敗多個妖蠻部落,後人將其統治的時代更是稱為‘武丁盛世’。”
秦陽再次點點頭,然後又是隨著文翁一拜這位武丁文宗。
其後,文翁對先前秦陽的問題不語,只是以一一為秦陽介紹著這青山樓五樓上所在的諸位文宗畫像,然後攜著秦陽一一行禮。
將近大半個時辰,才眼見著畫像幾乎是要拜完。
“文翁,下面的幾幅畫像好想和先前有所不同。”秦陽一掃下面的幾副畫像,頓時察覺到了迥異之處,先前的畫像幾乎是古色古香,所用筆調極為傳統嚴肅,在其前案上都是各自書寫著一副頌詞,但是接下來的幾副卻是大不一樣,筆調鮮活,人物栩栩如生,比之前面多了一絲生氣。
文翁解釋:“這是在世的文宗,你面前的這副畫像是王氏書法的現今代表人物王希枝王文宗,即使在人傑輩出的中原,這位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秦陽看去,果然,這位王文宗的畫像手中正拿著一支筆,毛筆的觸尖似乎有著筆墨要滴下來,仔細一看,真是了不得的手段才能畫出這位畫像。
這幾位在世的文宗,文翁就沒有繼續行跪拜之禮了,而是領著秦陽行鞠躬之禮。
秦陽心中略微數了數,在這青山樓中可是有著數百位文宗之位,眼下終於是完了。
文宗這才領著秦陽看著這五樓之外的景色,是在一處視野極為開闊的欄軒處。
文翁問道:“這更上一層樓處的黃江以及大青山如何?”
秦陽看著面前的黃江,以及遠處水霧之間的隱隱顯現的大青山的輪廓,說道:“黃江浩浩湯湯,青山鬱鬱蔥蔥,真是一處絕佳的風景勝地!”
文翁點點頭,然後帶著秦陽走到一處角落之地,再無前進之所,才回過頭來說道:“西元文道比之中原,猶如螢火比之皓月,或是更甚,中原武夫能夠做到的事,文人一樣能夠做到,武夫做不到的事,文人依然可以做到,是想文夫子當年,如果真的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麽會讓近百人族封國諸侯聯盟在一起,甚至連武聖在人族大戰中,對文夫子也是帳前聽用,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秦陽搖頭表示不解。
“因為……”文翁突然戛然而止,旋即看著秦陽,揮出了右手。
淡黃色的文道之力從其衣袖中湧現出來,旋即變成了金黃色,竟然在秦陽面前變換成了一把劍,直刺秦陽眉心。
秦陽本來意識的躲開,
卻是沒有想到整個身體突然不聽使喚,整個人都動彈不了,那把文道之力幻化的劍距離秦陽眉心只有分毫距離便是極有力道的止住,秦陽的瞳孔放松下來,那把劍又像是水做的一般,在秦陽放松之際,便是如同水一般散開,文翁變化指訣,那些文道之力便是直接推向了秦陽。 這一次秦陽能夠動了,然後文翁說道:“這便是武夫的手段!”
言語已畢,文道之力再無遮攔,直接將秦陽推出原來位置。
欄杆破碎,秦陽被推出了青山樓,整個人直接從五樓上直接掉了下去!
“文翁!”秦陽呼喊,實在不理解文翁這麽做的意義。
眼見著距離地面不足數丈距離,秦陽整個心神都警覺了,這時候才感覺到一點外力纏繞住自己的身上,然後便是感受到了一股拉提之意,將自己再一次拉回了那原本在五樓的位置。
文翁站在青山樓裡面,讓秦陽站在樓外的半空中,這角度甚是偏僻, 秦陽剛才到現在的動靜硬是沒有人發覺。
文翁看著秦陽有點驚嚇的神色,笑了笑說道:“這才是文人的本事,能傷人也能救人。”
看著文翁這樣的一副極為風輕雲淡的神色,秦陽這才冒出冷汗說道:“文翁,你說就說,能不能先將我弄回樓裡面,不這麽嚇唬學生?”
文翁一攬手,秦陽便是回到了五樓之上,然後說道:“有些事只有親自領回了才會印象深刻。”
說完,文翁便將背影留給了秦陽,直接朝著樓梯走上去,那是供奉人族歷代文尊牌位的地方——青山樓六樓!
見秦陽沒動靜,文翁止住腳步,向後提醒道:“還不快跟上!”
如是,秦陽才跟上。
與五樓相比,這六樓顯得極為空曠,整個六樓供奉的不過是不到百位的人像,與五樓不同,文尊的像都皆不是畫像,而是木像,皆是用名貴木材雕刻而成的像,秦陽聞上去,似乎是紫檀木之像,四周焚燒的香爐裡也似乎是檀香,人待在這裡,甚是空明醒目。
秦陽一眼看過去,近百位人族文尊的木像各有姿態,比如那人族第一位文尊周王室的文王,便是手衍八卦,捧奉文書,在其腰間,有著表明身份地位的玉牌,整個人坐在一個八卦形狀的底座上,甚是莊嚴。
其後,人族第二位文尊,中原齊國的開國封侯,薑尚薑子牙,他便是手持釣竿,身旁便是魚簍,秦陽想了想,這應該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典故。
而余者文尊木像皆各有不同。
人族供養文尊之所,果然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