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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製片人》九十一 買書
  古語雲: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意思是說,女孩子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會精心打扮,隻為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對方。

  表哥則認為,當一個女孩子肯為你化妝打扮時,就代表著,你可以上了。

  秦真的髮型一直是馬尾,露著腦門,全憑自己臉面撐顏值,現在馬尾散開,在背上披著,鬢角兩縷從耳邊垂下來,標準古代女扮男裝范兒,除去增添英氣,更是增加了些許可愛,給人感覺不再潑辣直爽,更有女人味。

  這些小細節,是不是代表著,秦真在心裡也逐漸改變人設形象,把自己往溫柔女性方面塑造?雖然是小手段,卻也能暴露內心,是不是說,我可以上了?

  這些聯想無人教,我自行領悟,當下好聽話兒不要錢一樣往外掏,“難怪這兩天感覺你氣質不同,以前光是漂亮,現在還帶了些仙氣,哎呀媽,以後可別隨便打扮,不然哪天晚上就飄回天宮。”

  秦真抿嘴笑,低頭,眼稍斜瞄,諸多風騷。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涼風般嬌羞,以前我不太懂這兩句話意思,但今天懂了,秦真這一低頭,就是不勝涼風樣的嬌羞。

  如此想,我還如此說,說的秦真更羞,讚:“都會用詩句誇人了。”

  “那可不。”我道:“人攝影師告訴我的,年輕人要多讀書,不然以後遇到美好事物想表達感慨,除了牛逼就是臥槽,顯得沒文化。”

  秦真又笑,而後道:“去了京城,是個好機會,你除了拍戲,最好是讀個補習班,等拍完戲,明年可以考北影。”

  哎呦!我怎麽沒想到?

  秦真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聽說藝術學生分數不要太高,關鍵是要懂表演,假若我跟陳曉斌學會演戲,去北影讀書不就是手到擒來?以後也是個大學生?

  想到此就讚:“說的好,就這麽辦,以後出門跟人吹牛,咱也是個本科。”眼見秦真淺淺笑,就搖頭:“不好,我讀書,就不能時常陪伴你,不行,我得陪在你身邊,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秦真低頭,思忖,問:“你離開我不行呀?”

  “當然不行。”我正聲表明心跡,“秦真,自從見你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我已經在心裡發過毒誓,這輩子非你不娶,天南海北,大江上下,我都要跟你在一起,絕不分開。”

  秦真笑,“我有這麽大吸引力?”

  “當然,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

  我磨破了嘴,絞盡腦汁,說了許多俏皮話,終究沒能忽悠住秦真,她還是要回自己房裡睡。

  我扯著她胳膊,想拖她在黑暗處停留少許,她都不依,要緊處力氣大過我,口裡氣道:“松開,不要惹我生氣,你想讓我永遠不理你嗎?”

  逼到極點,我也不在乎大街上人多,強行推去牆上,也就是後來所謂的壁咚,強行按著,一番熱吻。

  就要上手,秦真反抗,力氣大的嚇人,我這邊稍微強力,她就惱怒怎呼,“你弄疼我了。”

  我這裡松手,她就快速逃竄,走的比兔子都快,距離我十多米遠,停下來,回頭看我。

  我上前追,她就往前跑,我停步,她就停下,目光明亮,在路燈下閃閃。

  我就無語了,到底是怎麽個情況?親兩口能死?

  秦真道:“親可以,你手不老實。”

  我背著手,“我現在手老實了,你來給我親兩口,

不然今晚睡不著。”  她站在原地,慢慢後退,還是和先前一樣,我上前,她就退,始終保持安全距離。

  我道:“別跑了,我不親你,也不碰你,就一起走回去。”

  秦真搖頭,“這樣就好,我看著你,你看著我,也很甜蜜。”

  我怒了,“你是麅子嗎?”

  秦真笑,“你才是傻麅子。”

  我道:“傻麅子就是你這樣,被人追兩步就嚇的到處跑,別人不追了,它又停下來看。”

  秦真的笑容凝固,漸漸消失。

  我牛脾氣上來,手往前揮,“跑吧跑吧,我懶得追。”說完擺黑臉,大步向前走,看都不看她。

  秦真站在原地,神色小心,略帶委屈,靜靜看我。

  兩人間的距離慢慢縮短,三米,兩米,一米,我還是急行軍,黑臉,怒容。她就端不住了,不再向後退,跟我並排走,看看我的臉,開口:“這就生氣了?”

  我沒回答,而是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哼哼得意,“小樣兒,你往哪裡跑?”

  說完就附身下去,親吻。

  一番熱吻,秦真的身子漸漸軟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似乎失去抵抗能力?我覺得奇怪,心裡大膽些,上手,往上遊走。

  果然,秦真沒有反抗,而是給予回應,鼻息裡都有輕微的喘。

  這聲音我熟悉,趙靈兒有,林雨柔也有,這是到了無法自持的地步。此情大喜,我感覺今晚就能將秦真拿下,一時間意亂情迷,要換個方便點的姿勢,結果手剛一松,秦真就如兔子般的跳出,扯開我四五米,哈哈笑著逃了。

  先前竟然是故意迷惑我的。此情讓我大為惱怒,拔足便追,秦真更加歡快,兩條腿細又長,靈活如小鹿,如羚羊,頭髮上下擺動,猶如精靈。

  眼見她就要逃到賓館,我急火攻心,一步跨的大,踩中西瓜皮,直接撲街。

  一百六十多斤的漢子,毫無防備地摔在大馬路上,劈啪作響,而後,才是我的呻吟。

  傻麅子不再小鹿樣的逃,她轉回來,帶著擔憂,衝到我跟前,“摔到哪裡了?”

  我哼哼唧唧,揉膝蓋。

  傻麅子在我臉上看看,“沒摔到臉就好,能起來嗎?”

  我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洋洋得意,“你上當了我的傻麅子,也不看看哥是做什麽的?武行出身的,來個假摔還不容易?”

  說完抱著她擁吻,這次已經知道她是個磨人妖精,說什麽都不帶放的,下口就往領口裡面探。

  秦真驚慌失措,一邊推一邊道:“有人看到,快松開,回房裡再說。”

  這話我才不信,現在秦真說什麽我都不信,她就是想逃。

  秦真急了,憤然反擊,張口在我脖頸上咬,哪裡肉軟,徒然吃痛承受不住,連忙松開。秦真再大力猛推,我就被掀翻在地,眼睜睜看著,秦真從地上跳起,一溜煙地跑了。

  這叫哪門子事?

  回去自己房間照鏡子,脖頸上有兩排牙印,表哥過來看,嘖嘖歎:“小夥子,你還是不行啊,哄女娃上床那能像你這樣,跟強要似得,沒聽過強扭的瓜不甜?知道什麽叫做哄女娃?就是要凸顯一個【哄】字,要讓女娃高高興興的跟你進房間,而不是大街上扯著人家不松手,知道你那叫什麽行為?那叫流氓,擱在八十年代,是要槍斃的。”

  表哥人雖然醜,但哄女子這方面確實有些本事,我趕緊虛心求教,表哥也做了回大師,對我傳達技巧:“哄女孩無非兩點,甜言蜜語死纏爛打,正所謂,好女怕纏郎,無論多貞烈的女子,遇到哪些纏著不放的男人也沒了辦法,這裡我總結出八法二十四條,今天就全部傳授與你……”

  翌日清早,師父早早的退房離去,他要回去看師母,由我送著去車站,臨行前特別交代,“在沒簽合同之前,一切承諾都是虛的,即便是簽了合同,沒進組之前也是虛的,千萬不要得意忘形,高興過早。穩穩妥妥,聽導演安排,一旦發現勢頭不對,立即給我打電話,我還有很多事情要教你。”

  我一一謹記,和師父話別。

  回到房間,老海也已離去,表哥跟組去了片場,房間只有我一個,有些惆悵,熱熱鬧鬧的劇組生活,瞬間就過去了,忙的時候叫苦連天,責怪導演不是人,天天拍到十一點,真正閑下來,又覺得空虛無聊。

  想起陳曉斌寫給我的書單,就做了計較,去租書看。已經不止一個人給我說過,做演員,最關鍵是要多讀書,文字可以讓人思想得到提升,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再低端。

  那些老牌大明星,演技好的,那個都是胸藏千本書,讀得多就懂得多,理解角色人物也透徹。

  去了書店,看到架子上一排排,除了郭小四就是各種NMG出版社,挑不出陳曉斌書單上的。

  書店老板還給我推薦,“來,看這本,《年輕美麗女總裁的貼身超級無敵小保安》,現在最火的,學生娃們都愛看。”

  我接過書一瞅,作者是唐家三少,心裡先疑惑了下,三少居然有這種書?仔細看一眼,哦,是唐家三小,那個小字故意拐了下。

  把書放回去,老板還驚愕,“怎?不合心意,來,這裡還有,超級無敵特種兵王闖情關,都市加玄幻,主角牛逼大發了,一拳轟爛太陽。”

  我拿出書單,手指點點,“有這類的。”

  老板推推眼鏡,“呦,沒看出來,你喜歡看這類書呀?”表情鬱悶,“這書很難找呀,十幾年前我進過,那時候賣的好,現在不行了,這書沒人看的。”

  我訕笑,“如非必要,我也懶得看,沒辦法,老師布置的作業。”

  老板呵呵兩聲,“你老師真不錯。”說完去箱子裡一陣翻騰,只找到一本白鹿原,拿給我,“這是小鎮,其他書你要去市裡面買,肯定有,我這裡只有這本了。”

  我拿出錢包,“租一天多少錢?”

  老板嘴角連抽,“這書不租,要就買,不要就拉倒。”

  我去,居然不能租?我看看書的厚度,估摸著,不能租就虧大了,這本書估計也就四五十萬字,以我現在的閱讀水平頂多兩天看完,算他一天五毛錢的租金,一塊錢搞定。

  要是買的話,就虧大了,這本書竟然價值四十二大洋。

  跟老板商量能不能租,老板哼哼,拍拍書頁:“這是【書】呀。”

  我指著兵王,“那些呢?”

  老板回:“那是錢。”

  我問:“有什麽不同?”

  老板笑,“書是知識,有營養,錢是銅臭。”

  我去,不就是賣個書,哪來這些酸詞?真是手擠肚臍眼——裝的一手好逼。

  前後一番砍價,都沒能讓老板松口,三十二一分不能少,實在說的多,老板道:“這樣吧,你要是買,我再送你一本好書,比白鹿原隻好不差,絕對符合你胃口。”

  我還在猶豫,翻開白鹿原瞅一眼,第一眼就看到: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裡娶過七房女人。登時我就震驚了,這是標準后宮套路,韋小寶模式。再翻開中間幾頁,幾行字跡瞬間入眼:黑娃躺在光滑細密的竹皮涼席上, 靜靜地躺在她旁邊。她拉過他的手放在她的乃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乃,男人揣。”他想起李相的歌。

  看到這裡我就趕緊合上書頁,心兒咚咚跳,已經喪失了和他砍價的信念,付錢,拿書。

  老板從箱子裡又拿出一本黃皮書,薄薄的一本,遞給我,笑,“拿去,我送的。”

  我拿來看,書皮醜陋,年代久遠,上有兩個黑體字《騷土》。

  我問:“這書好?”

  老板點頭。

  我皺眉,“沒聽過。”

  老板笑,“那是你見識少,這本書二十年前賣斷全國,洛陽紙貴。別看作者名不經傳,比起賈平凹,陳忠實絲毫不讓。”

  我拿起騷土隨便翻兩頁,並沒有看出尋常,卻也沒多說,反正是送的。

  回去賓館,關門,準備手紙,躺好在床上,褪了褲子,用被子蓋好,這才正兒八經拿起白鹿原,仔細地看。

  我的前二十年人生,也說經常讀書,讀過的書字數加起來只怕是有十億之多,養成了我現在這種一目十行觀賞水平,不誇張地說,普通人讀書一天讀三萬字,我一天看三十萬字妥妥滴,到達現在這地步,那都不叫讀書,根本就是和作者比思路,隨便點開那本書,我看了開頭就能猜到結尾,一路下去跟我心中所想相差無幾。

  直到今天看了白鹿原,我才恍然,我看了那麽多年書合起來,都比不過一本白鹿原給我的印象更為震撼深刻。

  不知不覺,看到深夜,床頭放的衛生紙壓根就沒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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