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語結了帳,出了超市之後,他就明白了今天這個麻煩事避免不了了,他遠遠的就看見了刀疤男帶著兩個壯漢盯著自己,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發現還有兩個人站在不同的位置盯著自己。
張心語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露身手,不然耽擱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多,四下看了一眼,就挑了一個方向引著刀疤男一夥向著偏僻的地方走去。
沒過多久來到了一個老宅區,老宅區的整條巷子從頭到尾也不過兩三百米,但是就輾轉交錯,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人都外出工作了,還是因為什麽,哪怕是白天,這條小巷子也沒有一個行人。
張心語看了一眼依舊跟在身後的五個人,歎了口氣,就走進了光線幽暗的小巷子。
本來還在想著怎麽動手報復的刀疤男一夥在看到張心語走進這麽一條偏僻的小巷之後,頓時喜上眉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對著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走進小巷子的張心語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老宅區,太安靜了,照理說老房子的隔音並不是很好,而且小區並不大,應該多少會有一些聲音,但是此時這個小區死一般的安靜,安靜的讓人發毛,最讓張心語奇怪的是,原本吊在身後的刀疤男一夥,在自己進入小巷子之後,遲遲沒有追上來。
張心語實在不想再待在這個讓人發毛的小區,他快步的向著來時的路退了回去,當他在一個拐角轉身之後,他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麽粘稠之物,他低頭看去,那是滿地的鮮血,正在緩緩的滲進他的鞋中,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幾米開外,正躺著刀疤男一夥五人,五個人的屍體不僅胸口洞穿,他們的頭更是被人當做西瓜一般對半劈開,其中的大腦更是不翼而飛。
就在張心語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呼嘯的警笛聲就在他的耳邊響起,好吧,不知道張心語今天出門有沒有看黃歷,盡然攤上了如此多的事,好巧不巧的是今天的警察特別的勤奮,來的如此的快,直到警察控制了現場後,張心語才明白過來,警察並不是衝自己來的。
在張心語來到這個老宅區之前,警察就接到了報警,那是一個因為驚嚇變得語無倫次的女聲,大概的內容就是這片老宅區出現了殺人狂魔,一夜之間這片老宅區就變成了死地,無人幸存。
黃曉強,從事警務工作已經有十幾年頭了,好不容易熬到了隊長的位置,卻沒想到剛上任沒多久自己的管轄區域就出現了如此慘案,讓他心驚的更是凶手的殘忍,簡直滅絕人性,看到現場的他第一時間都無法適應,腹中一陣翻湧,更不用說跟在他身邊的女實習生了。
“嘔……嘔……”陳楠,剛從警校畢業參加實習,第一次跟著自己的師傅黃曉強來到案發現場就見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喉間一陣翻湧,快走兩步之後,再也忍不住直接張嘴吐在了路邊。
雖然現場封鎖的很快,但是凶手卻沒留下什麽證據,由於整個小區變成了死地,哪怕是采集了指紋也難以進行排查,每天進出這個小區的人實在太多了,哪怕一個個核對身份進行傳話也要很久的時間,而且凶手明顯就是一個慣犯,基本上的監控都被破壞了,現場唯一剩下的活人就只剩下,報案時已經嚇得語無倫次的女子,以及莫名被卷入其中的張心語,這讓有著十幾年辦案經驗的黃曉強也像遇到了抱團的刺蝟,無從下手,不斷抓著自己略禿的頭髮,一根根不斷被點燃的香煙從進入現場之後,
就沒離開過他的雙手,眉頭早就皺成了一個川字。 不斷的歎著氣,排查著每一個可能被忽略的角落,但是這種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是什麽仇殺,情殺,而是有意的報復社會的行動,這是讓辦案民警最為頭疼的案件,因為它毫無頭緒,根本無法鎖定明確的目標。
稍微緩過來一些的陳楠,從車上取了兩瓶水不斷漱著口,見師父愁眉不展,也不忘遞上一瓶,“師父,少抽點煙,喝點水吧。”
黃曉強接過喝了一口,掃視了一眼現場忙碌的同事, 又看向陳楠,“小楠啊,本來以為是一般的殺人案,沒想到是這樣的特大案件,這樣吧,你在這裡暫時幫不上忙,就和肖涵一起帶著那兩個人回局裡,按我上次教你的先錄一下口供吧。”
陳楠心中明白,黃曉強說的沒錯,自己在這裡的確幫不上忙,老同事也不敢讓自己一個新人隨意觸碰現場,而且這將是一場持久戰,光是在不破壞犯罪現場的情況下收攏整個小區的屍體估計就要一整天的時間,實在是受害者太多了。
點了點頭之後,陳楠就招呼了另一名和他同期來實習的高個子男生,那就是肖涵,在兩個人不斷的安撫下那名驚嚇過度的女子才願意進入車子,跟著他們去警局,留下肖涵看著,陳楠來到另一邊的張心語這。
或許是命運的捉弄吧,讓兩個人在這樣的場景下再次相遇,雖然看著對方眼熟,但是兩個人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一個關心著案情,一個思考著如何脫身離去,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車邊。
直到陳楠駕車離開現場,張心語才從後視鏡中打量著這位美麗的女警員,高高的流海如卷雲一般,扎一條幹練的馬尾,帶著酒窩的臉頰卻並不顯胖,精致的五官更是格外清新靚麗,是那麽的熟悉,眉宇間的憂愁讓張心語忍不住想要出聲關心一下,向下看去,她有著像模特一樣高挑的身材,傲人的身材將一身有肩章的黑警服撐得筆直,頭上戴一頂白色的船形帽,腰上系一條寬寬的白皮帶,手上戴一雙白手套,腳上穿一雙亮得能照見人影的長靴子,看起來英姿颯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