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細密的雨幕之中,微寒的涼風摻雜著細雨散落於場上。
而在這片仿佛經歷了末日大戰一般狼藉不堪的場地上,伴隨著寒涼的細雨,一道身影緩緩的走在其中。
“啪嗒!”“啪嗒!”“啪嗒!”....
聽到這節奏分明的輕緩腳步聲,剛剛從地面的溝壑中探出身體的鼬和鬼鮫兩人不由向其看去。
在看到那如十多年前一般未曾變化的身影之後,鬼鮫的眼神不由一縮,整個人愣住了。
只見他整個人身體無法抑製的顫抖起來,那雙原本如鯊魚一般凶狠的小眼此時卻是縮到了極致,顫聲道。
“是...是他!”
“是藍染...他...他還沒有死!!”
聽到身旁鬼鮫的話,鼬同樣臉色一變,迅速扭頭看向身前那道身影,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藍...藍染惣右介!?
那個傳說中的家夥竟然還活著!!
而在他們的身前,聽到鬼鮫那充滿了絕望的顫抖話音,藍染的嘴角不由微微一揚,深邃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鬼鮫。
僅僅是這樣平淡的一瞥,便令鬼鮫整個人如墜冰窖!
仿佛依稀又回到了曾經岩頂之戰的時候。
就是眼前這個如同神明一般的家夥創造了那永遠蒙在忍界之上的可怕陰霾,那種超越了人類所能達到的偉岸力量,讓所有人都深深的陷入了恐慌之中。
此刻被藍染這樣看著,哪怕是被稱為人形尾獸的鬼鮫,卻依然顫抖了起來。
就仿佛螞蟻注視著巨龍一般,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偉岸力量以及難以想象的壓迫感湧上他的心頭。
一旁的鼬同樣感受到了無比巨大的來自精神層面的壓力。
畢竟,並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在知曉了傳說的存在之後還能夠直視他的!
就在兩人的背後浸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整個人緊張的不行的時候,藍染卻是開口了。
“竟然一眼就能夠認出我,我們曾經在什麽地方相遇過嗎?”
藍染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就仿佛拂過了場上的和煦陽光一般,瞬間化解了兩人的冰冷神情。
此時的藍染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看起來十分溫和的注視著鬼鮫。
鬼鮫微微吞咽了一下唾沫,雙眼不敢直視藍染的臉龐,眼眸低斂,聲音有些顫聲道。
“我..我曾經參與過岩頂之戰,所以曾親眼目睹過大人您的偉岸.....”
聽到鬼鮫的話,藍染眼中的笑意似乎更加濃鬱了,嘴角微微一揚,輕聲笑道。
“是嗎....”
“我似乎有些印象呢....是曾經跟隨霧忍村的家夥所到場上的嗎....”
聽到藍染的話,鬼鮫連忙點了點頭,整個人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藍染微微一笑,隨後眼神輕輕移向一旁的鼬身上,輕聲笑道。
“宇智波鼬,你的戰鬥我已經看過了,表現的十分出色呢。”
聽到對自己的評價,鼬內心卻是掀起了巨大的漣漪,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眼前這個傳說當中的存在所盯上。
所以此時,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他只能以沉默應對,不知該說些什麽。
看到鼬沉默著,藍染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笑意,輕聲道。
“你的心裡或許在疑惑我的來意吧,或者說,是擔心因為我的出現,會對你在曉組織的處境造成怎樣的影響?”
聽到藍染的話,鼬的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錯愕,卻是緊接著隱去,看向藍染,沉聲道。
“我不明白你話中的意思。”
看到身側的鼬用這樣的語氣對藍染說話,鬼鮫不由背後一涼。
他的額上微微流下一絲冷汗,卻是恨不得此刻趕緊抓住身旁的鼬撤退。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妄想罷了。
因此,他不由用愕然的眼神看向身側的鼬,內心卻是緊張道。
拜..拜托啊...鼬...
如果用這種態度刺激到眼前這個家夥的話.....我們一定會沒命的!
“唰!”“唰!”
就在這時候,位於藍染的身後,細密的雨霧之中,兩道身影卻是突然閃現到他的後方。
此時的烏爾奇奧拉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樣貌,他眼神一沉,有些冷漠的注視著此時的鼬,似乎對他的語氣表示出極大的不滿。
只見藍染並未在意,輕輕一擺手,輕聲道。
“不必在意,烏爾奇奧拉。”
看到藍染的動作,烏爾奇奧拉連忙低下頭,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
僅僅只是這一細微的動作,便使得鬼鮫和鼬都是眼神一縮。
眼前這個打敗他們的強者,面對藍染竟然表現出如此的恭敬態度!
藍染扭頭看向鼬,臉上勾起微笑,聲音溫和道。
“你的父親宇智波富嶽目前已經加入了虛夜宮,位於我的統治之下。”
聽到這話,鼬眼神一縮,有些驚愕於這個事實。
而鬼鮫也是有些驚訝,但是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聽著,面對著這位十多年前便可怕無比的家夥,他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舉動。
在沉默了半晌之後,鼬才有些沉默道。
“您....您究竟想要些什麽!?”
聽到他的話,藍染的嘴角不由微微揚起,深邃的眸子中微微閃爍著精芒,輕笑道。
“鼬,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價值吧...”
鼬沉默片刻,聲音略帶沙啞道。
“我不過只是一個叛族者罷了...”
藍染嘴角帶笑,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
“不, 你並沒有說實話。”
“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我想你應該已經清楚了我的來意了吧,再繼續這樣隱瞞的話,可沒有什麽意義。”
說到這,只見藍染眼底精芒一閃,看著他道。
“即便是時野,也沒有在你這個年紀便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天賦....稱呼你是宇智波一族百年一出的天資之輩,毫不為過。”
聽到藍染的話,鬼鮫眼神愕然,而鼬的眼底卻是更多了一份陰翳。
但是,他卻並沒有反駁藍染的話。
在藍染的面前,否認或者說是隱藏自己恐怕是一種愚蠢的做法。
並不是自大,而是對於天賦的自信。
哪怕...這種強大的資質對於自己而言更多的只是沉重的負擔,卻也無從反駁,自己擁有遠超於同輩天資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