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時野自顧自的向前走著,無視周圍那些從屬官們畏懼中摻雜著渴求的眼神。
此刻的他一門心思全部投注在遠處那些強大氣息的散發者們。
“呼.......”
在龐大的虛夜宮前,一道高高聳立的尖銳岩山之上,寒風微微凌冽。
位於頂峰處,身著黑白相間製服的皆人此時正臉色平靜的站在上面,身姿挺立。
似乎也是覺察到了時野完成了虛化,他那雙如同蒼白骨質一般的雙眼緩緩的向下瞥去,銳利卻又平靜的眼神頓時便與走到宮殿之外的時野相交。
他的虛洞位於肩胛骨處,隱藏在製服內,倒是並不會外顯。
只是此刻的他仿佛維持著某種虛化後的狀態,以至於白眼此刻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的形態,令人難以揣摩。
即便是隔著遠遠的距離。
在皆人的眼神向下看來的時候,時野還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隨即扭頭看去。
不過,僅僅只是這一瞥便讓他心底不由微微一驚。
在他腥紅的寫輪眼的凝視下,他清楚的看到了皆人那雙白眼的詭異變化,同時也注意到了位於另外幾處的十刃成員。
在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們的氣息之後,時野不由神色微微沉重了些,內心暗道。
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些家夥...一個個的實力都十分的強大!?
皆人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只是在這時候,一道沙啞的有些狂妄的聲音卻是響起在山巔的高處。
“唔....哪怕是變成了虛,宇智波一族的兩個小子也不過才這種實力嗎!?”
聽到這種有些明顯蔑視的話語,時野眼神一寒,一雙猩紅的眸子毫不猶豫的鎖定了發出聲音的人。
只見在一道圓坨坨的岩石之上,正微微佝僂的站立著一個魁梧的身影,身周蕩漾著深邃不詳的可怕氣息。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時野的內心卻是微微一驚。
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繼而眼神凝重的看著他。
拜勒崗.魯伊森邦嗎!?
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此時的拜勒崗就仿佛是一個披著大鼇的魁梧骷髏一般,頭戴金色皇冠,一副桀驁不遜狂妄自大的姿態,睥睨著在場的眾人。
他的這種恐怖形態自然引起了虛夜宮眾人的畏懼和悚然,但更多的...還是為他此刻身體展現的磅礴力量所臣服的人。
位於平緩的岩石頂峰,拜勒崗此刻有著說不盡的傲然。
只見他一雙黑窿窿的眼眶有些不屑的瞥著時野,自顧自的肆意嘲笑道。
對此,時野腥紅的眸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收回了目光,沒有冒然出手。
今天,他只是想要探查在進行了虛化之後,在場的十刃究竟實力增強了多少罷了,如果出手,自然會打破他的計劃。
跟在時野的身後,富嶽雖然聽到拜勒崗的話有些憤怒。
但是在感受到他那充滿著濃鬱不詳的氣息之後,便頓時失去了衝動的,老老實實的跟在時野的身後。
兩人沉默著,在一處山岩的岩壁上不停的閃爍著,很快便達到了峰頂。
此時此刻,位於虛夜宮前的幾座矗立著的參差不齊高低不一的山岩上,在這次藍染的吩咐下使用試劑轉化為虛的眾人已經紛紛的站在了此處。
他們都是剛剛成為虛,此刻還無法完美的控制體內的力量,以至於整個虛夜宮宣泄著他們各自不同的氣勢。
這些氣勢彌漫在場上,混雜著,卻是讓眾人都感受到無比的可怕!
位於最左側的一處峰頂,矗立著的是玉子。
此刻的她看起來冰冷無比,一雙黑色的眸子中卻是一絲溫度都沒有,冷漠的看著下方。
她的俏臉十分白皙,蒼白的膚色就如同玉石一般,製服的包裹下,顯出她修長有致的身材。
微微開著的領子處,白皙精致的鎖骨有種若隱若現的誘惑。
不過,一道空空的虛洞卻是打破了這份神明造就的完美傑作,無端破壞了這份美麗,呈現在她的鎖骨下方。
玉子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她看起來除了變得更加白皙了以外,似乎與之前沒有什麽變化。
只是,通過她身上若隱若無散發的毫不遜色於周圍其他人的氣勢來看,如果有人認為這份美麗是弱小的,恐怕會承受可怕的後果。
而從左向右數的第二道峰頂處,便是漠然站立著的皆人了。
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即便是比起身側的拜勒崗而言,也幾乎是差不了太多了。
再右側則是拜勒崗,此時的他最為特殊。
在轉化為虛之後,他不僅僅是獲得虛的身體強度與力量,更令他欣喜的則是重新掌握在他手中的歸刃能力以及衰老權重。
再往右則是剛剛從宮殿中出來的時野以及富嶽了。
當眾人準備好之後,皆人才緩緩開口道。
“既然各位都已經準備好了,想必我們可以向在場的人們說一下藍染大人的吩咐了。”
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就好像此時虛夜宮這麽大的動靜根本就是一件小事情一樣。
聽到他的話,時野和玉子等人都是面無表情,對此並不在意。
而拜勒崗則是沙啞一笑, 那張骷髏臉上牙齒上下碰擊著,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響,沙啞開口道。
“不過是一群弱小的人類罷了,這種事情為什麽還要向他們說明,擁有虛的力量對他們而言可是天賜一般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皆人平靜的瞥了他一眼,聲音毫無感情道。
“這是藍染大人的吩咐,而且....在成為虛之前,我們也都是人類。”
“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來做的話,即便是他們成為了虛,也會有著反抗的心理,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讓他們自願選擇。”
聽到皆人的解釋,雖然拜勒崗並不認同,倒也沒有繼續反駁,只是咧嘴沙啞一笑。
對他而言,雖然這群從屬官只是弱小的人類,但也不願隨意的便處死他們,畢竟吩咐起來還算耐用。
作為大帝,他更希望有更多轉化為虛的從屬官來供他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