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回神之後頓時花容失色,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抬起一掌就往君楓的腦袋拍去。
“不要。”
神嫿驚呼一聲,她不想看到君楓和念禾鬥起來,也不想君楓和念禾生什麽關系,倒不是她吃醋,而是念禾那女人非常在乎面子問題,這件事情一旦生,這女人一定會瘋狂的報復君楓。
念禾似乎沒有聽到神嫿的聲音一樣,手上下落的度更快,而君楓也好像沒有聽到神嫿的聲音一樣,他嘴角勾起嗜血和妖異的笑容,手指迅在念禾的身上點了一下,念禾的身體頓時軟弱無力,那已經接觸到君楓腦袋的雪白玉手一下子癱軟在了君楓的腦袋上面。
君楓雙手一扯,念禾身上最後的兩件裝備掉落,還不等神嫿開口阻止,君楓直接翻身上炕,提槍上陣,隨著一陣痛呼聲,君楓開始了自己的怒火泄之旅。
原本他對念禾雖然沒有什麽好感,可是也沒有什麽惡感,但是今天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自己都沒有了理智。
他不管念禾是不是無意的,反正是這女人的出現,讓自己沒有來得及阻止神嫿,那麽,她就該受到懲罰。
車外面,一個小孩拉著自己老媽的手,指著那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雀躍的叫道:“媽媽媽媽你快看,這輛車子自己在動。”
那個婦人隨著自家閨女的目光看去,眼中先是疑惑,腦海裡面突然閃現出來了一個詞,臉頰稍稍有些暈紅,帶著自己那還處於懵懂未知的閨女有些狼狽的逃竄。
“,就是這輛車,就是這輛車。”
一個身上穿著精神病服裝的人出現在公園裡面,很多人看到他唯恐避之不及,紛紛朝著一邊躲避,那個胖子瞪著那一輛抖動的車子,聲音如同公鴨嗓子叫道。
他苦啊,剛才因為這一輛車子,準確的說因為車裡面的兩個人自己被弄進了精神病院裡面,自己的身份證錢包什麽的都被沒收了……最後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沒想到居然又看到了這一輛車子。
他興奮了,他飛快的拉著一個中年婦女的手,指著那一輛震動的車子對那個婦人大叫道:“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這車裡面的人在車震,他們不是好東西。”
啪
嘭
中年婦人的老公就在旁邊,他身材魁梧,見一個穿著精神病服的人拉著自己老婆的小手,指著那一輛震動的車子說些齷齪的話,他頓時惱了,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那個胖子的臉上,直接把那個胖子抽飛了出去。
胖子躺在地上,捂住自己那一張紅腫的臉頰,臉上滿是委屈之色。
噗通
突然,那個胖子坐了一個驚人之舉,他一下子彈射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仰起頭用著非常淒慘的聲音大叫道:“老天啊,你為什麽對我如此的不好,下山兩天,第一天被騙了錢,晚上被人舉報,我沒啊,現在又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打,我苦啊,我太苦了。”
“師傅說我譚大山是天之驕子,天你媽了個逼,也沒見你照顧我一下,我苦啊,我太苦了……”
譚大山的叫喊聲,讓不少人身體顫抖了起來,一個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撥打了11o的電話。
原本因為怒火導致失去一點點理智的君楓聽到譚大山的叫喊聲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思想也變得越來越平靜起來。
她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一臉平靜的念禾眉頭微微一皺,遲疑了一下,最後繼續手頭工作。
神嫿眼中帶著淚花,她的喉嚨都已經微微喊啞了,可是,君楓依舊沒有聽勸。
她用進力氣翻到駕駛座上面,開著車子,慢慢的離開……
今天這荒唐的事情,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當然,大多數的人都忘不掉。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條街道上面,後座中,神嫿眼角含淚的給念禾穿著衣服。
“念禾,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神嫿一下子抱住念禾,用著充滿歉意的聲音說道,如果念禾在來的時候,自己對君楓施暴,那麽這一切都不會生了。
念禾輕輕的摸著神嫿的長,嘴角勾起高傲之色,搖著頭說道:“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
話說完,念禾雙眼如刀的看著君楓,用著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報復吧,你不死,我心不安。”
君楓慢慢的抽著煙,他聽到念禾這話,嘴角扯過一絲玩味的笑容,用著聽不出語氣的聲音說道:“我隨時等著你來殺我,你也準備好隨時被我……”
君楓這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扭過頭對念禾咧了咧牙,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可是他的那個笑容在神嫿還有念禾的眼中就如同魔鬼一樣。
“你有本事,我隨時在蓮河山莊等著你。”
念禾冷冷一笑,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可是剛剛一隻腳踏出去, 她的身體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如果不是身上有著功夫,估計她就要出一個很大的糗了。
神嫿也沒有和君楓打招呼,連忙跟了出去,扶著念禾慢慢的離開。
君楓嘴角叼著煙,目視著她們的離開,等她們離開後,君楓放下座位,把天窗打開,嘴角勾起自我嘲諷之色。
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先是和神嫿生矛盾,猜到她的身份後矛盾消失,然後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訴給了她,隨後又和她生了關系,最後還遷怒上了念禾。
對,就是遷怒,按道理來說,就算因為這件事情的生,自己已經和神嫿生了關系,那麽應該唯恐不及的避開念禾,怎麽還會牽扯上她。
“這難道是將死之人最後的掙扎嗎?”
君楓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他扔掉煙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絲晶瑩的淚光劃過臉頰,然後滴落在了座位上面。
他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那個包袱,實在太沉重太沉重了,沉重到自己全身上下充滿了負荷。
在郊區的一間房間裡面,虛妖赤紅著雙眼,半跪在地上,一拳一拳的轟在地上,每一拳都會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坑。
良久後,虛妖雙眼中一股血淚流出,他卷縮在地上,用著哽咽的聲音呢喃道:“真的真的……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