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開著車子剛剛到達機場,君楓坐著出租車也到達了機場。
他耳朵上面帶著一個無線耳機,看著念禾的表情微微有些古怪。
“這就是所謂的孽緣?”
君楓自言自語一聲,就那樣愣愣的站在念禾那一輛寶馬車子不遠處。
念禾沒有注意到君楓,她走下車後就往機場裡面走去,只不過,她的腳步比平常走路的時候放慢了三分之一,一隻手時不時的朝著自己的小肚子摸一下,讓那一直看在眼裡的君楓表情越來越複雜。
掏出一支煙抽著,君楓進行著漫長的等待。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念禾從裡面走了出來,在她的身邊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她身材豐腴,身上散出一股高貴的氣場。
當走到寶馬車旁邊,她正準備打開車門坐進去的時候只見自己的女兒神情複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青年。
她表情微微一變,差不多能夠想到一點什麽,看著君楓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殺意。
“你是怎麽找到這裡來了。”
當君楓走到自己的面前,念禾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對君楓問道。
君楓突然伸出手,手掌在念禾的耳朵上面摸了一下,然後攤開自己的手。
在他的手上,有著一塊晶瑩的芯片,很薄,薄到幾乎都看不清楚。
“竊聽器。”
念禾臉色微微一變,怪不得君楓能夠這麽輕易的找到自己,怪不得他現在找上自己,原來一切都是那個竊聽器在作怪。
君楓對念禾的母親點了點頭,直接坐上了副駕駛座。
念禾的臉色一變再變,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身旁的美婦人說道:“媽,走吧。”
美婦人點了點頭,摸了摸念禾的頭,用著疼惜的語氣說道:“你想要怎麽做,告訴媽,媽會幫你。”
美婦人坐在了後座,她看著坐在副駕駛座的君楓說道:“你膽子很大。”
“我膽子一直很大。”
君楓輕輕一笑,回應了她一句後就沒有在理會她,而是看著開車的念禾說道:“我不允許你打掉肚子裡面的孩子。”
“我要怎麽做你管得著嗎?”
念禾嘴角露出嘲諷之色,眼睛卻是微微一亮,因為肚子裡面的孩子,她也不想打掉,她只差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管不著?我等會兒會派人來監視你,醫院你不能去,醫生你也不能請,就算得了病,受了傷,我自然會找人去幫你看的。”
君楓很霸道,他心裡面現在也非常的苦澀,妹的,誰知道最後會有這麽一個結果,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不過既然已經有了孩子,那麽就不能夠打掉,因為,那是自己的孩子,這就足夠了。
念禾沒有說話,她開著車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那一張被君楓侵犯過好幾次的紅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咬出了鮮血。
車中無話,車子停在蓮河山莊,一下車,君楓直接拉著念禾的手就往她的房間裡面走去,讓念禾的母親表情頓時大變。
“不要惹毛我了。”
君楓雙眼冷漠的看了美婦人一眼,見她沒有什麽動作後君楓才滿意的拉著念禾進入了她的那一間房間。
房間裡面,念禾平躺在床上,看著那毫無動作的君楓先是微微詫異了一下,最後嘲諷的說道:“怎麽,憐憫我?”
“憐憫?你該讓我怎麽憐憫?”
君楓冷冷一笑,把念禾往旁邊擠了一下,隨後自己也趟了下去。
他伸出手要抱著念禾,念禾一直折騰,不過最後還是君楓強上一籌,強行把她抱在了懷裡面。
“說吧,你對肚子裡面的孩子有什麽看法。”
君楓的手輕輕的摸著念禾的肚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念禾。
“看法?打掉就是。”
念禾冷聲一笑,只不過眼神有些躲閃,看上去有些底氣不足。
君楓沒有再問,他反手把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隨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念禾看著那裝睡的君楓,嘴角滿是譏笑,當初對自己那麽狂暴,現在卻裝成一副非常單純的樣子,以為能夠騙得了自己?
十多分鍾後,君楓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讓念禾好一陣鄙視。
一個多小時後,念禾有些遲疑了,她伸出手推了推君楓,見沒什麽動靜後眼睛微微一亮。
她的一隻手慢慢的往枕頭下面摸去,沒一會兒,她就摸出了一把來。
這段時間,她經常在床上想用刺死君楓,可是這家夥太強了,而且做那事的時候也保持著警惕,每一次自己都會失手,反應引來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
她舉起,眼中怨毒之色閃現,猛地朝著君楓的脖子扎去。
接觸到君楓脖子的時候猛然停下,甚至在君楓的脖子上面扎出一個小紅點,絲絲猩紅色的鮮血流出。
“真的睡著了。”
念禾心中呢喃一聲,她已經確定君楓睡著了, 她心中一狠,想要繼續扎下去,可是,最後她放棄了。
她把扔在一旁,雙眼滿是迷網之色,自己居然下不去手,自己居然也有下不去手的時候。
她的芊芊細手摸著君楓那還在流血的地方,推了推他,用著非常複雜的語氣問道:“告訴我,你這是試探還是真的睡著了?”
他以為君楓已經醒了,可是,他毫無所動,呼吸聲依舊均勻。
念禾表情微微一變,用力的推了君楓兩下,可是這家夥依舊毫無所動。
“怎麽回事?”
她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嘀咕道,顯然已經忘了自己和君楓的關系,也忘記了自己剛才還舉著刀子還想殺他。
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念禾把君楓的手掰開,慢慢的站起身走出房間。
念禾的母親見念禾安然無恙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頓時松了一口氣,隨後又忐忑的問道:“念禾,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念禾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事。”
說完後念禾離開,沒多久提著一個小醫藥箱走進了房間裡面,讓美婦人看得非常的疑惑。
“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
美婦人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聲,那張溫柔的臉頰一下子變得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