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楓的聲音並不宏偉,卻讓馬純純感覺這一道聲音成為了永恆。
隨著君楓這一句話的落下,他身上的白光耀眼的讓人一下子睜不開眼睛一般。
馬純純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當她感覺眼睛不再有著炙熱的痛意後才睜開眼睛。
這一睜開眼睛馬純純瞬間迷茫和震驚了。
只見君楓抱著站在地上,不過這地焦黑一片,就好像被大火燒了十天十夜一樣。
最讓她感到迷網和震驚的是那些箭雨不見了,那六輛撞毀的車子也不見了,更為重要的是……圍欄外面的大樹為什麽樹葉子全不見了,變成了枯樹。
啪
突然
她感覺臉上多了一滴水漬,隨後水漬越來越多,她原以為是下雨了,因為這這兩天經常下雨,雖然有時候會停息一會兒,不過還是下雨的時間居多。
可是沒一會兒她就感覺不對勁,因為這雨怎麽鹹鹹的,還帶著絲絲腥味。
她仰起頭看著君楓,只見君楓銀白色長散亂,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微微黯淡,最為重要的是……他嘴裡面的鮮血一直順著嘴角留個不停,然後滴落在自己的身上,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你沒事吧。”
看著這個樣子的君楓,馬純純心中一揪,就好像有什麽尖尖的東西刺了自己的心臟一下,這種感覺,讓她想要窒息。
“有事。”
君楓用著虛弱的聲音回答了馬純純一聲,身體驟然前仰,就要掉地,不過隨後讓馬純純感覺奇怪和擔憂的是君楓前仰的身體驟然站直,然後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嘭的一聲,君楓倒在了地上,馬純純壓在了君楓的身上,雖然她感覺自己很疼,可她知道,君楓比自己更疼。
她手忙腳亂的掰開君楓那緊緊摟住自己的手,手忙腳亂的從他的身上掙扎了起來,因為太過於慌亂的原因,她直接在君楓的手上踩了一腳。
來不及對君楓抱歉,她連忙伸出手扶著君楓,焦急的問道:“你堅持堅持,我現在打救護車的電話。”
“現在沒什麽麻煩了,我先睡會兒,你給你保鏢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君楓說了一聲,眼睛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剛才的招數,現在根本就不能用,但是君楓強行用了,沒有直接死掉就已經算好的。
君楓昏迷,身體一下子倒地,那扶著她的馬純純被一下子朝著君楓的身體壓去,一下子壓在了君楓的身上。
“喂,你沒事吧,你不要死啊。”
馬純純慌了,聲音中帶著哭腔,一雙眼中霧水朦朧,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坐在地上,把君楓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面,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鼻孔,沒感覺到喘氣的聲息後她臉色越來越白,眼角淚水越來越多。
她不甘心的摸了摸君楓的心臟,感覺有跳動後她的臉色才勉強的好看一點。
“啊!!!”
馬純純忽然驚呼了一聲,把那放在君楓心口的手連忙抽了回來,剛才她感覺手上一陣痛意,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很疼很疼。
她看著自己的手掌,看著那幾乎看不清楚的白色圖案眼神微微迷茫起來。
不過這迷茫之色沒多久就被壓製了下去,她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o電話,可是腦海裡面君楓的話一直在回旋著,最後轉而給自己保鏢打電話去了。
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開到馬純純的身邊,從駕駛座走下來一個魁梧的保鏢。
這個保鏢一走下車瞬間茫然了,等回神後他條件反射的叫道:“哎喲,我的媽哦。”
叫了一聲後,他拍了拍腦袋,連忙走到馬純純的身邊,臉色狂變的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馬純純擺了擺手,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淚水,指著君楓說道:“把他扶到車裡面去。”
那個保鏢連連答應,彎下腰把君楓扶了起來,然後扶進車子裡面。
馬純純站起身,緊緊的跟在後面。
沒多久,三人進了車子,那個保鏢開著車子朝著馬純純的家中開去,而馬純純卻是在後面照顧著君楓。
車子開進一棟小型別墅裡面,馬純純讓保鏢把君楓扶進房間裡面。
她帶著保鏢來到自己的房門口,把君楓接了過來,對那個保鏢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馬純純的話中帶著疲勞,甚至還帶著絲絲嬌柔,但卻是讓那個保鏢身體一凝,因為他現,自己這個主子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小姐放心,我這條命是老爺救的,既然老爺讓我來保護小姐,那麽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如果有違反,小姐大可以把我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這個保鏢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不過這話說出來他就感覺有些不對,連忙改口說道:“不對,是割下來當酒杯。”
“也不對……”
“好了,你下去,吩咐他們,讓他們警惕一點。”
馬純純擺了擺手, 打開房門就把君楓扶了進去。
她用腳把房門關上,小心的把君楓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縱然路程很短,可是馬純純還是比較嬌弱,當她把君楓扶到床上後自己也累的氣喘籲籲的起來。
她伸出手摸了摸君楓的額頭,又探了探他的鼻子,又時不時的摸著他的心口。
感覺到君楓的跳動,和那微弱的鼻息後,馬純純微微放松了一下。
她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近乎一眨不眨的看著君楓,看著看著,馬純純鼻尖一酸,如果不是自己,他根本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自己和他無親無故,他根本就可以不用救自己。
馬純純一雙拳頭緊緊的握住,呢喃道:“權利,實力。”
她現在感覺自己好無力,權利能夠致人於死地,實力也能夠致人於死地,如果自己有龐大的權利,那些人還敢對自己下手嗎,如果自己有強勁的實力,還能夠守護不了自己的東西嗎?
現在的她,感覺權利和實力是一種誰也躲避不了的東西,也讓她對權利和實力有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她渴望能夠保護得了自己,保護得了自己身邊的人,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除了無力就是絕望,還有著絲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