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製魔藥的過程,是對於巫師耐心的考驗。在火焰灼燒鉗鍋鍋底的過程中,你得隨時注意溫度和濃度。”斯內普教授在教室裡來回蹲著步子講課。
雖然他用了某種緩解疲勞的藥劑,但是那明顯的黑眼圈卻證明了他昨晚一夜沒睡。
學員夜不歸寢、禁林獨角獸死亡和自己教子德科拉馬爾福控告羅恩韋斯萊惡意傷人的事情,讓他身心疲憊。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在看到有學員在魔藥課上專心攻讀一本醫療書後,心情更加糟糕了。
“李寬先生。”斯內普教授慢慢的踱了過去,一把按住李寬正在看的醫療書籍說,“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考核成績還剩下變形課和魔藥課沒有過,你說——如果我現在給你簽上p(差)或者t(極差),會怎麽樣?”
李寬微笑著松開了拿著書本的手說,“魔藥學將會被嚴令重修,我的考核也會因為魔藥學的成績而被判定失敗。”
“非常好,看起來你並沒有因為去執行了一次任務而變得愚蠢。”斯內普教授松開了按住書的手掌說,“現在,把你可笑的醫療用書收起來。”
李寬聳了聳肩收起了書籍,看著赫敏仔細的處理著桌面上的藥材。
“切的烏頭厚度太薄了,熬藥的時候不容易掌控它的熟透時間。”李寬看了一會兒提醒著說。
“哦!”
赫敏放下手裡切的只剩一半的烏頭,拿起一根草藥清理起枝葉。
“清理葉片的時候不要用太大的力氣,會讓草藥的藥效流失,造成藥劑的運用大減。”
赫敏白了一眼李寬,放下了草藥,拿起了藥劑最後一項物品,一小塊蛇的毒牙。
“蛇牙粉需要從牙齒尖開始研磨,不小心會傷到自己的。”
赫敏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物品看著李寬微笑的樣子說,“阿寬,我自己可以做好的。就算不能做到最好,但我在一點一點的進步。”
“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已經回來12小時,見面3個小時了,你卻沒有對我說上哪怕一句話。”
“阿寬。”
“怎麽了?”
赫敏看著李寬的溫暖的笑容,把手裡的處理工具提到了李寬的手裡說,“你來做,我在一旁學。”
李寬看了看講台上一直望著兩人的斯內普教授,轉頭對赫敏說,“你這是怎麽了?平時你可對魔藥的熬製沒有興趣。”
“人總會變得不是嗎?”
“可這變化也太快了,讓我有一點適應不過來。我才出去了兩個星期。”
“對我來說,就像兩年那麽久。”
斯內普教授看李寬拿著處理工具,長時間沒有動手,皺著眉頭走了下來,李寬連忙結束了談話,將手中的藥材處理了起來。
大小合適,速度適中,比之以前還有一絲行雲流水的感覺。斯內普教授看著李寬處理藥材的手法點了點頭,向講台走回去。
知道李寬並沒有因為任務而荒廢鍛煉自己的技巧,這就夠了。
氣氛因為斯內普教授這麽一搞,有些沉默。赫敏看著李寬處理完了藥材之後,出聲說。
“我從鄧布利多教授那裡知道了你越級考試,是為了去霍格莫德。所以,我也提交了同樣的申請。”
“納威隆巴頓怎麽辦?”李寬控制著木棒攪動著魔藥頭也沒有回的問道,“我記得那小子喜歡你,你們還在飛行課場地……”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系。”赫敏打斷了李寬要說的話,
“我喜歡的人是你,阿寬。” “什麽!”李寬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三四個百分點,他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赫敏在對他說,她喜歡自己?
“閉上你的嘴巴,李寬先生!把注意集中在鉗鍋的控制上!”斯內普教授皺著眉頭說,“還有赫敏格蘭傑小姐,請你注意觀察李寬先生熬製魔藥的動作,這對你的考核很有幫助。”
“是的,教授。(好的,教授。)”
李寬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心情,全心全意的熬製著魔藥,直到下課鈴聲在霍格沃茲響起,李寬才將鉗鍋裡的藥劑裝瓶,和赫敏一同前往講台接受斯內普教授的打分。
斯內普教授揭開塞子,聞了聞魔藥的味道後在李寬的隨堂成績上記下了一個O(優秀),然後在赫敏的隨堂成績上記下了一個e(良好)。
“一部分烏頭厚薄不均勻,藥材葉片有被擠壓過的痕跡,導致了這份魔藥存在了瑕疵。”斯內普教授對著赫敏說,“在李寬先生的幫助下,這份藥材雖然達到了o級,但這份瑕疵是由你造成的,所以我只能給你一個e。”
赫敏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斯內普教授說的話語雖然不好聽,但實實在在指出了她的缺點。
雖然李寬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同樣的話……
斯內普教授又轉頭看向了李寬說,“你的魔藥天賦是我至今為止看到最強的一位,比那些愚蠢的格蘭芬多要好上很多。我不希望你在其他地方用掉太多的時間而浪費了這份天賦。”
“我明白教授。”
“幫助赫敏格蘭傑小姐在聖誕節考核之前改掉她粗暴對待藥材的習慣,如果你想她順利過關的話。否則!我會讓她離開我的課堂。”斯內普教授複雜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說。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一再的忍讓這明顯是一對情侶的小巫師,但就是對他們兩人生不了一點點氣。
……
另一方面,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辦公室裡,大馬爾福攜同德科拉馬爾福坐在左邊的椅子上,大韋斯萊攜同羅恩韋斯萊坐在了右邊的椅子上。
德科拉馬爾福的頭顱和手臂依舊纏著紗布,凝結的血塊透過紗布看起來非常恐怖。
而羅恩韋斯萊雖然臉上有一點青紫色的傷痕,但相比之下並不是那麽嚴重。
坐在最下方的是一位穿著綠色的袍子,圍著一條狐狸皮圍巾,戴一頂高高的頂上有個老鷹標本的帽子,拿著一個紅色的大手袋的老年婦女坐在座位上,在她的手邊納威隆巴頓不安的坐著。
最前方,在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堆碎玻璃渣和一顆塞子。
從物件的殘骸上來看,應該是一瓶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