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旦河以西,耶路撒冷以東,死海之上二十公裡。
這裡是一處嬌小的綠洲,它像是一位剛剛成長的女孩,倔強的依托著約旦河的地下河水對抗著沙漠中的嚴寒和酷暑。
在耶路撒冷的軍事地圖上沒有記載著這個綠洲,但在耶路撒冷保衛戰中受傷的士兵中有人知道這裡。
“約旦河的河水沒有枯竭之前,這座綠洲會一直存在。它的草地和淡水吸引了附近的動物,寬大的樹林比耶路撒冷的植物還要多!”這些願意跟著李寬生活的老弱病殘們是這樣告訴他的。
行走了三天之後,在食物與水資源變得匱乏時,李寬站在沙丘上,看到了這座沙漠中的生命綠洲。
數千聖光的信徒狂奔著,從向了綠洲,顧不得饑餓的感覺,將頭浸進湖中,大口大口的喝著湖水。
四周的動物因為人類大規模的運動,嚇得倉惶而逃。那些喝飽了水沒力氣動彈的信徒,就這樣任由食物從自己面前逃走。
和信徒不同,作為生活小能手的小精靈們煽動著翅膀在樹林中飛舞,調查著這片綠洲的實際情況。而雷元素和風元素則利用自己的特點開始獵殺一些體型龐大、具有威懾力的動物,保證信徒們的安全。
最累的莫過於醫師,剛到達綠洲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清理身上的灰塵,他們就開始檢查傷患的身體狀況,有多少人需要再次縫合傷口,有多少人得安排好休息等等。
同樣勞累的還有李寬、湯姆裡德爾,他們注意了一路的安保情況,到達目的地之後,這才放松下來,坐在草地上享受著小精靈淨化之後的湖水和摘下的野果。
酸酸澀澀的漿果在味蕾上爆發的感覺,讓李寬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只是淺嘗了幾顆之後,就不願意再碰這種東西。
太酸太澀了!
“……根據檢測的報告顯示,這裡的地下河脈的確和約旦河相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依靠著湖水,利用魔法將周圍的土地強製進行綠化,穩固地下河脈的通道。理論上可以當做一個基地來建造。”一名小精靈偵查完,在李寬停止用餐之後,像他匯報道。
“缺點呢?”
“沒有水元素和土元素的入駐,不能保證約旦河到了旱季之後,這裡的水資源正常供應。也不能保證約旦河漲潮之後,這裡會不會跟著漲潮。”
水元素和土元素,李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能夠得到生命花園和空氣神壇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驚喜,他可不認為自己還有那個運氣能夠在遇到那樣破敗的、等著自己去取得的外接系統。
湯姆裡德爾教父看著奇洛教授不停的嚼著漿果,滿意的笑著對李寬說道,“這樣就已經很好了。盡善盡美的事情隻存在於童話故事裡。有著這些小家夥的幫助,相信我們能很快建立起聖光之城的。”
“話雖這樣說,但有隱患總不是一件好事……對了,教父你不吃漿果嗎?奇洛教授都快吃完了。”李寬掃了一眼奇洛教授之後說道。
湯姆裡德爾教父絲毫不再意的說道,“因為兩個人公用一個身體,他吃漿果的感受,我能體會得到。而且納涼的果肉經過胃之後,我也能夠感受到涼爽,還不用去體會那股酸澀的味道。”
李寬略帶同情的看了眼奇洛教授之後對湯姆裡德爾教父說道,“那我們就確定在這裡建造城邦了?”
“讚同!我們需要把樹木取種子之後,全部砍倒,作為木材堆積起來。”奇洛教授嗚咽著抬起頭說道,
“還需要修建一些基本的建築,比如說住房、教堂、城牆等等。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們有足夠的人手。” “說到人手。”湯姆裡德爾教父奇怪的看著李寬開口問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作為一個巫師領袖,需要設計自己的徽記和簽訂相應的條件嗎?”
唉?徽記和條件?李寬有一點懵,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巫師建立組織需要這兩樣東西。
不用多說,看著李寬那一副蒙逼的樣子,湯姆裡德爾教父就知道他真的一點都不會。
於是他開口說道,“趁著現在閑暇的時間,我來告訴你關於徽記和條件的事情。”
“眾所周知,在魔法世界裡,我和鄧布利多都擁有著屬於我們各自的徽記。我的黑魔標記和鄧布利多的鳳凰社。”
李寬點了點頭,湯姆裡德爾教父的黑魔標記是一隻巨大的骷髏,五官之中遊走著幾條巨型蛇怪。而鄧布利多教父的鳳凰社則是火焰和鳳凰,這是魔法世界的共識。
“說是標記,事實上,這份標記可以算是一份殘缺不全的隨從契約。”湯姆裡德爾教父繼續說道,“由簽約人選擇給予的報酬, 被簽約人同意之後,形成了印記。無法背叛、無法解除,就算是死也會被帶著離開。”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李寬略有興致的聽了起來,坐姿也不像以前懶散。
“在腦海中先擬訂一份仆從協議,然後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想象自己的徽章。剩下的事情,它自己就能搞定了。”湯姆裡德爾教父認真的說道,“你唯一要注意的是,它的細節和實用性,這可不是漂浮術那樣的新手級魔法,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制定徽章的權利,一旦決定,就沒有辦法更改的機會。”
李寬點了點頭,湯姆裡德爾教父這才將標記魔法的重點告訴他。
就像湯姆裡德爾教父說的一樣,標記是殘缺不全的仆從魔法,能夠強製性的簽訂某一個生物,讓他為自己工作,卻沒有辦法控制生物心靈、思想,只能通過折磨和死亡來威脅。
這一點比起湯姆裡德爾教父和奇洛教授簽訂的聖光契約可不止差了一點兩點,但是好處也是清晰可見。
量大從優,完全不用消耗魔力源、精神力之類的,還能直接將聖光之種種入標記之中,等到信徒晉升的時候,免去儀式,自動融入體內。
在湯姆裡德爾教父的指揮之下,李寬構建了自己人生之中第一個印記,一雙由光元素構造的翅膀,在它之下是一位瓦爾基裡。
由於魔法的特殊性,在空氣中構建的瓦爾基裡就像遊戲中那樣揮舞著翅膀與劍。
說到底,沒有選擇納魯作為印記。李寬的心裡還是覺得,作為一個親近人類的聖光,納魯的樣子真的沒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