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瑋衝完涼之後穿著短褲回到臥室。谷琴正側躺著睡在床上,頭頂暖黃的燈光慵懶的投射照耀著她的身體,令她整個人籠罩著一層神秘,充滿魅惑和曖mei。
她閉著眼睛。
方墨瑋以為她已睡著了,輕步走到床沿坐下,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並無睡在她身邊的打算。
方墨瑋的動作也是很輕的,可是等整張被子都在谷琴身上落下時,谷琴突然睜開眼睛,一隻手也從被子裡抽出抓住了方墨瑋的手。
她急著問:“墨瑋,你了?”
方墨瑋看谷琴,依然一副美麗加楚楚可憐的風情,真的很叫男人憐。
然而,他終究只能算是一個冷血加冷漠的男人。
“我不睡了。”方墨瑋說,稍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谷琴的手中抽出來。
谷琴的心驀地一空,整個人身子都僵住。
“睡吧。”方墨瑋也無心情安慰她,起身給她關燈,自己則去了書房。
谷琴從來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居然可以疼痛成、被傷害成這樣,也恍然發覺,此時這樣的自己還不如被千刀萬剮。
可是,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會有機會回頭嗎?顯然沒有了,她只能繼續前進,哪怕明知前方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方墨瑋在書房待到天亮,谷琴也一直沒有睡著。
七點多鍾時兩人卻不約而同的出來,到洗手間洗臉刷牙。
“墨瑋,你今天打算做什麽?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嗎?”洗臉的時候谷琴問道方墨瑋。
方墨瑋在刷牙,卻還是說得很清晰的回答:“上午我要去拓遠集團找我爹地借錢,下午則約了一個重要朋友在郊外。”
谷琴頓了頓,有些詫異,“你去找你爹地借錢?”
方墨瑋點頭,吐了嘴裡的泡沫,說:“芷魚國際沒了,我得重新開創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否則以後吃什麽。”
谷琴抹一下唇,心中好像猶豫了一會,才問:“你是你爹地的大兒子,芷魚國際沒了,但是你們方家還有拓遠集團啊。你爹地快退休了,難道他不讓你繼承拓遠集團的董事長之位嗎?”
方墨瑋怔了兩秒, 然後又只是輕輕一笑,道:“十年前我爹地便立下了遺囑。如果他死了,芷魚國際傳媒公司歸我,拓遠集團歸我妹妹,虎義幫則由我弟弟掌控。”
“哦。”谷琴淡漠一應,不知道說什麽了。
方墨瑋已經刷完了牙,看向她問:“你了?”
谷琴的唇角輕揚,忽然又顯得有些扭捏和羞澀,慢悠悠轉身不再看方墨瑋,說:“我打算先去一趟藥店。”
“做什麽?病了?”方墨瑋不解她異常的舉止,皺著眉頭,關心的問。
谷琴想了一下,說:“買藥。昨晚逛街,逛著逛著不舒服,特別反胃,乾嘔想吐。”
方墨瑋斂眉,警覺度一向極高的他隨即陷入短暫的思忖中。想起十幾天前在墨爾栗蕉島上,他跟谷琴做過一次,並且當時毫無保護措施。
此時谷琴說昨天晚上很不舒服,反胃乾嘔想吐,會不會是因為……血戰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