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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王的王座》外章 錦繡連城 ・ 第5世 ・ 錦繡
  “骨寒複發了而已,老人家我給您針灸一下暖暖身體,開幾副藥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一家很小的醫館裡,一個三十多歲,黑色的亂發扎起,略帶一些胡茬的男子溫和的朝著一位老人笑著,而那位老人也是感激的接過了中年男子手裡的藥,可是旁邊攙著老人的那個漢子卻一臉懷疑的質問。

  “什麽叫骨寒而已?你這人好大的口氣!我爹快三十年了的骨寒,那麽多大夫都說沒辦法,怎麽到你這就是骨寒而已了?”

  那中年男子頓時愣了一下,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反倒是那老者先怒了,他狠狠的一拍漢子的後腦,怒聲的說道:

  “臭小子!怎麽和你風叔說話呢!你風叔的醫術附近幾條街的人家誰不知道!要不是你風叔,你爹我這老骨頭幾年前就不行了!”

  那年輕漢子頓時摸摸頭不說話了,可是心裡還是一陣嘀咕,怎麽以前沒聽過這事,話說以前問其他有名的大夫不都說治不好麽?

  “小然啊,別聽這臭小子的話,一直以來多虧了你啊。”老人感激的朝著中年男子笑著。

  聽到自己三十多歲了大叔了還被叫著小然,風然有些無奈,但還是笑著搖頭:“老人家,客氣了,治病救人我也不過是混口飯吃。”

  “要是世上的那些大夫醫師都像你這麽混口飯那就好咯。”

  老人最後笑了笑,然後年輕漢子給他披上了粗布大衣,兩人推開門走了,風然一個人收拾好銀針、藥碗,又把用過的藥材仔細的收回了藥櫃裡。

  雖然醫館不大,但是被他收拾的很是整齊,各種各樣的藥箱藥櫃、還有各種研磨草藥的器皿雖然很多,倒也不顯得擁擠。

  做完這些,風然才緩緩的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渾身上下發出酥麻的感覺,因為胡茬略顯滄桑的臉露出像是感慨自己老了的輕笑。

  “這雪下的倒是不小。”

  他坐在窗邊的一個躺椅上,一旁一個小火爐放在地上燒著,感受著火爐的溫暖,風然頓時愜意的笑了笑,拿出一本泛黃的醫書,隨意的翻著。

  突然他神色一動,像是感知到了什麽,皺眉站起身朝著一面牆的看去,仿佛那個方向有什麽東西一樣。

  “奇怪,這種天氣?”

  然後他想了想,還是找出了一個麻布做的厚厚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推開了醫館的門走了出去。

  路邊的積雪被他踩得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風然卻左拐右拐的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掀開了數層堆積的雜物之後,他突然停下,看著眼前的事物。

  在附近居民堆積雜草的草堆旁,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正蜷縮身軀昏了過去。

  “呼。”

  寒冷的天氣,讓風然有呼出了一口白氣,他緩緩的蹲下身,看著這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小女孩的臉蛋意外的精致漂亮,顯得十分安靜,即使昏過去了也沒有太多了表情。

  “唉。”

  他發出了一聲歎息,然後把大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抱起她嬌小的身體,趁著身體還沒凍僵快步的朝著醫館走回去,他其實不是一個爛愛管閑事的人,更何況一個冬天要凍死那麽多人,他也不可能都去管。

  但是,這畢竟還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

  ......

  頭好疼。

  我死了麽?

  可是這種好暖和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霓裳掙扎的睜開眼睛,

過來許久才看清眼前的是一片很普通的屋頂,而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鬱的混雜的草藥的氣味。  “醒了?”

  傳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聲音很是平和溫厚、和善的淡笑的對自己說道。

  霓裳掙扎的起身,卻無力支撐,只能靠在牆邊,看著自己躺著的這張窄小的床鋪,然後看著房間。

  醫館?

  我被人救了嗎?

  呵!

  真是..可笑。

  到了這個地步,竟然...

  然後她才把視線看向那個男子,他正坐在躺椅上,手裡握著一本似乎是醫書的東西,寬松的麻衣、扎起的亂發、微微的胡茬,明明是再平凡不過的面容,卻有種莫名的氣質。

  “是你救了我?”

  聽著少女平靜到冷漠的聲音,風然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對方是這種性格。

  “嗯,是我,看你昏倒在路邊。”

  聽著這句話,霓裳看著他微微露出了嗤笑,卻因為臉上蒼白無力顯得有些微弱。

  “呵,我不會感謝你的,我也沒什麽東西可以給你。”

  霓裳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微微帶著虛弱嘲笑的語氣,她無力的靠在牆邊,渾身沒有力氣,可是卻還是露出這樣的語氣。

  “若是你以為我是什麽暫時落魄的世家小姐就大錯特錯了。”

  霓裳淡淡的平靜說道,這個人大概是看到自己的衣服,以為救下自己會得到報答吧,真是天真。

  “我隻個快死了的人罷了,你別想多了。”

  完全沒料到這個女孩會這麽冷靜說出這種完全不是這種年紀會說出來的話,風然微微一歎,這明明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啊。

  “我並沒有...”

  “還是說你看上了這幅身體?”霓裳不在意的笑著,身體只能無力的靠著牆壁才能保證自己不倒下。

  “可以啊,隨意想要做什麽,看在你讓我暖和了一會的份上。”

  正好自己還沒體驗過。

  啪!

  醫書被卷成一卷敲在她的頭上,霓裳驚訝的無力倒回床鋪上,看著男子從她手臂上拔下一根銀針,然後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越來越沉,困倦上湧,催促著自己睡去。

  最後她聽到的是風然無奈的話語。

  “你才多大,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胡說什麽呢。”

  “不要輕易說認命、要死了這種話啊。”

  “認命、想死這種話,等你經歷了那些該經歷過的事情再說吧。”

  看著睡過去的少女,風然發出了無奈的歎氣,他都不清楚這是多少次和多少人說過這句話了,大概以後還會說。

  明明才活了沒多久歲月,為什麽這些人都這麽輕易的想去死了呢?

  ......

  等霓裳再次掙扎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醫館裡點著燭火,微微映亮用毛筆寫著各種藥名的藥櫃。

  她低頭看,自己的衣衫仍然好好的穿著,只是有著不少透過衣服扎進身體的銀針。

  頭還是好疼。

  霓裳皺眉的用手按住額頭,然後才愣了一下,微微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

  能動了?

  分明之前還全身都凍僵無力的。

  “你最好再睡一會,你現在不過是剛剛能動而已。”

  男子在她身前的櫃台上用藥錘搗著不知名的藥材,背對著她平和的笑著。

  “你是醫師?”

  “嘛,算是吧,久病成醫,多少會一點醫術。”

  一點醫術,一點醫術可沒辦法這麽短時間讓我有舉起手的力氣。

  不過霓裳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盯著風然,想要看穿眼前這個男子的真意。

  他是什麽人?

  無論怎麽看,霓裳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個在普通不過的男子。

  不過卻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個人身上。

  “哦?看來你什麽都沒乾呢,怎麽,我這副身體引不起你什麽興趣嗎?”

  “唉,十多歲的小女孩,瞎說什麽呢。”

  風然搖頭歎道,然後用布夾起小火熬開的藥壇,倒出一碗黑色的藥湯,端到霓裳的面前。

  “把這個喝了,會好受一點。”

  霓裳看著男子端來的那晚藥湯,皺眉的不語,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

  “小女孩不喜歡苦的東西麽?”風然看著黑乎乎的藥湯也是有些無奈。

  似乎很不滿被說成小女孩,霓裳不在意的、仿佛一切都無所謂的嘲笑著。

  “沒用的,我不需要,也不想喝,別白費功夫了。”

  這個男人,什麽也不知道,濫發善心的爛好人麽?

  還是只是因為自己是個小女孩的原因?

  無論哪個霓裳都不關心、也不想去知道,她推開風然走下床,也不顧自己連寫鞋都沒穿,打算就那麽推門出去。

  “遇到我的事情,不要聲張,不要說出去。”

  “你就這麽著急找死去麽?”風然歎道。

  “和你無關,不想惹上麻煩的話,別對別人說我的事情,”霓裳轉頭朝著風然嘴角微微勾起一笑:“我說過,從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東西,唯一還有價值的這幅身體你好像也是看不上的樣子,你就當白費功夫救了一個快死的人好了。”

  “我只是你人生的過客罷了。”

  “我的一切,與你無關。”

  說著她就要推門立刻,可是風然的下一句話卻讓她一下子停住身形。

  “因為天寒症?”

  !!!

  霓裳精致的臉上瞳孔微微睜大。

  “你怎麽知道的!”

  她轉身緊緊的盯住風然,像是絕不放過的樣子。

  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天寒症!?這個名字怎麽可能是這種小城裡隨便一個醫師就能看出來的東西!

  難道他是那些人的人?

  “你是誰!?”

  霓裳微微仰起頭,蔑視的冷冷說道,緊緊的握住了自己華麗卻殘破了的衣袖。

  “我?我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醫師罷了。”風然隨意的歎氣道。

  “隨處可見的醫師會知道三大絕症第二的天寒症?不過一個凡人?”霓裳冷冷的發問。

  “你究竟是什麽人?”

  風然搖了搖頭歎道:“我是什麽人重要麽?重要的是你不過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馬上要死了哦,你就一點不在意麽?”

  “別把我當成孩子!!”

  霓裳突然朝著風然怒吼道,像是被觸碰到了什麽傷口。

  “你懂什麽!!!你又明白什麽!!!!你知道我究竟經歷過什麽!!!!”

  霓裳像是一隻發怒的幼獸,像是容忍不了的想著那個男人吼道,被他那種淡淡的語氣所挑動,想要吼出之前一直壓抑的感情!

  “別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別用好像明白一切的語氣可憐我!!!!”

  “收起你那廉價的憐憫!!!”

  “我不需要!!”

  冷冷的說出最後一句,霓裳轉身便打算推門出去,可是卻沒想到似乎是因為情緒波動,體內一股無比凶猛的寒氣突然襲來!

  從腳趾到指尖,瞬間冰涼,明明是在溫暖的醫館之內,霓裳抬起手咬牙的看著微微結霜的手掌,嘴角呼出一口寒氣。

  可惡,偏偏這種時候。

  她無力的撲倒下去,卻沒有摔倒地上,而是一個寬厚的懷抱。

  意識開始冰冷,霓裳掙扎的想要從風然的懷抱裡出去,卻沒有力氣,最後只聽見那個男子無奈的歎氣,似乎因為不聽話的病人。

  “這世道,過去十多年過得究竟是什麽日子,才能讓個孩子變成這樣。”

  我不是孩子。

  薄薄的嘴唇變得蒼白,翕動的想要說出這句話,卻只能卻來越冷的縮成一團。

  “或許你說的也沒錯,但是啊,作為一個活了比你久些的大叔可以告訴你。”

  “一個人的一生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劫難,別把眼前的這次當成最後,當你站的更高的時候,你就會看淡。”

  風然抱著她小小的身體,把她放回床上,蓋好被子,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笑道,像是在照顧自己發燒的孩子。

  “你還小,還有好多幸福的事情沒經歷過,比如和某個人相愛、和他成親,一起生活...”

  “所以別著急去死啊,你還只是個孩子。”

  “想死的話,等你經歷過那些該經歷的事情在去說吧。”

  “做個好夢。”

  霓裳看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男子,越來越看不清他的模樣,他的氣質,最後陷入沉睡。

  然後她做了個夢。

  真的是個美夢。

  夢裡她終於擺脫了一直折磨她的寒冷。

  冷風吹在她身上終於有了冷的感覺,陽光照在身上也有了暖和的感覺。

  一片花海,悠久高遠的天空,明媚的陽光,和煦的微風輕輕拂起她的衣袖,霓裳下意識的抬起手,遮住陽光,看向那悠遠的藍天。

  無比美好的世界,沒有那些人的存在。

  可惜是夢。

  然後下一瞬間,她清醒過來。

  “你醒了?”

  似曾相識的問話,霓裳看向那個男子,他仍在看著醫書,另一隻手還在不斷的搗著草藥。

  沒有一句話,霓裳直接下床朝外面走去。

  “櫃台上有些散碎銀子,還有一件粗布長衣,”風然仍舊搗著藥,也沒偏轉視線的說道,然後又歎了口氣:“穿成這樣,身上又沒錢的話,很難辦吧?”

  霓裳轉頭看著他,然後也沒有顧忌風然,直接的脫下自己的華麗長裙,換上布衣,風然歎了口氣,偏過頭不去看她。

  “我不會謝你的。”

  吱呀的一聲,醫館的門被推開,再次只剩下風然一個人,他輕輕歎道:

  “唉,真是的,明明是一個女孩子,衣服就這麽的丟在地上。”

  ......

  “來,您拿好,記得按時喝藥,很快就能痊愈了。”

  男子溫和的對著一位婦人笑著,把包好的藥遞了過去,那位婦人連聲道謝,感激的走了出去。

  風然所在的這座城不過是這個國家領域裡一個很小的偏遠小城,人們大多也都是凡人居多,而在這附近一帶的人們都因為有著風然的存在而感激不已。

  只是收取少許的錢財,卻能治好很多那些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疾病,在街坊鄰居的認識裡,這個中年男子真的就是如同他說的那樣,混口飯吃罷了。

  每天來看病的人不少,夜色偏下,忙碌了一天的風然再次著手開始收拾。

  啪!

  一個碗突然落地被打破,風然看著自己開始結霜的右手,不是很在意的繼續收拾。

  治好天寒症的代價,還真是不小呢。

  風然一邊想著,一邊收拾著碎片,這一個月來,每當入夜,寒氣就開始襲來,每晚如此,不愧是排名第二的絕症麽?

  他不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至於之前為什麽救下那個女孩。

  大概是因為她還小吧?

  除此之外...

  或許因為同是絕症病友的緣分?

  風然露出了莫名的微笑,收拾好所有的藥具,看著城內夜色降臨。

  明天或許也會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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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聲, 門被推開。

  “哦?收租的麽?錢在櫃台上。”

  “有那樣的醫術,你為什麽在這種地方?”

  “怎麽是你?”

  “這是地契,這附近幾條街都已經歸我所有了。”

  “靠著那點碎銀,真虧你能這麽短時間做到。”

  “不過是人脈和商品的運轉罷了。”

  “和我一起創建商會吧,對於那些權高位重的人來說,沒有什麽比命更重要,有你這種程度的醫術的話,沒有什麽我們得不到的。”

  “名聲?財富?女人?還是其他什麽寶物,我都可以給你。”

  “唉。”

  “為什麽歎氣?”

  “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算了,好吧。”

  “什麽意思?你同意了?”

  “挺有意思的不是麽。”

  “我叫風然,你呢?”

  “隨你喜歡的叫吧。”

  “那就叫錦繡吧。”

  “為什麽?”

  “之前那一身,你穿著不是挺好看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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