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生打量著這個洞穴,那些怨靈在滿玥死得那一刻,就消失了。如果是滿玥搞得伎倆,消失到也不奇怪。 只不過,這個洞穴為什麽沒有變,還是老樣子,未生不知道第幾次經過這裡了,怎麽想都該是幻境才對。
難道我想錯了?這裡不是幻境?
沒了緊追不舍的怨靈,未生走起路來慢了許多,她仔細地觀察周圍的事物,只有一條路,就是滿玥帶著未生跑的那一條。這條路是直線的,卻無緣無故又繞回之前那個地點。
無法和楚南建立聯系也很奇怪,按理說,殺了製造幻境的人,就可以逃出去。
難道是自己在做夢?未生掐了自己一把。
“嘶。”現代的手法不管用啊。
未生被自己的幼稚逗樂了,她把雜念都甩開,繼續尋找著破綻。
她飛速地轉動自己的大腦,用不可思議的想法去思考現在的情況。
她循環在一條直線路段上,怎樣做到的她不清楚,但若是把這條路分離出來,連成一個圓的話,就會出現一個破綻。那就是在某個地方有些不同,如果這條路是強行連上的,肯定會有一個類似分界線的地方,左右兩邊的道路不一樣。只要找到它,或許就可以出去了。
想到這,未生開始尋找自己想象的“分界線”,未生的大方向沒有想錯,這裡的確是被單獨阻隔出來的一條路,手法意外的還很粗淺,楚南在的話一眼就能瞧出來端倪,可是,楚南不在。。
走了一圈,未生回到了五根柱子的地方。
“我想錯了?沒有不一樣的地方啊。”未生自己嘀咕著。
她不甘心地又走了一遍,這回真是懵了,怎麽還是沒發現哪裡有不同。
說起來也是,要是真的兩邊不一樣,剛才跑的時候應該就發現了。
這次未生反方向走,走三步回頭看一眼,她就不信找不出漏洞。
就這樣走了好久,終於被未生發現了破綻。她在又一次走三步一回頭時,發現後面的景象和之前不同了,這一發現把未生高興壞了,她走回去周圍的景象又變回來,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處不同,進一步是一副樣子,退一步又變一個樣子。
未生拿出匕首,閉上眼睛,細細感應這一處不同,一條線出現緩緩浮現在未生眼前。
就是這了。
她運轉星辰力,把所有力量都灌輸到這把匕首裡,狠狠向下一插。
“哢嚓”一聲,周圍開始浮現裂紋,然後破碎了,未生被衝擊波震到了遠處,再一抬頭,又回到了熟悉的溶洞裡。
她第一時間聯系到楚南。
“小小!聽得見嗎?”
“我一直聽得見啊,怎麽了?”
未生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楚南沒吭聲,好像也在思考這件事情。
“未生,首先我要告訴你一點,我和你的上一次對話說的是血海的問題,到你現在和我說話,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期間你沒有問過我問題,也沒有醒來。我想,你的意識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被控制了,進入了一個幻境。”
未生仔細想了想,那一切都那麽真實,真實的可怕,她問:“那是誰帶我進入了幻境?秦明?”
“我覺得不是,你們做了誠信誓約,他無法對你出手。嗯,剛才你說,一直被弄的渾身是血?”
“是的。”未生想起當時的情況,那血的味道,難受的感覺怎麽都不像假的。
“你進神識看看。”
未生依言來到神識,
一進來就嚇了一跳,這裡的血海明顯上漲了三分之一。 “這是怎麽回事?”未生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在你修煉的時候,這血海一直處於翻騰的狀態,直到你剛才和我說話才靜下來,然後就是這樣,它們變多了,好像要填滿你的神識。”
未生聞言一驚,難道剛才那個幻境的目的,就是讓血海支配我?
“小小,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剛才的幻境不完全是假的,有些地方很奇怪。”
“哪裡奇怪?”楚南也緊張兮兮的。
“我說不上,就是感覺真實的過頭了,而且我提到的滿玥那個人,又不像是一個人,如果是幻境造出的,怎麽會出現一個人有兩種感覺。”
“確實值得考慮。”
未生和楚南兩人都在各自思考著,未生下意識舉起手想要撩撩頭髮,這一摸,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急忙喊到:“小小!”
“怎麽了??”
“我頭髮不見了。我之前在幻境嫌頭髮礙事,把頭髮給剪了,可現在我還是短發!”
“什麽?怎麽會這樣,幻境只是支配了你的意識,不應該讓你實體受到變化,難道對方的實力其實非常強?”
“不僅如此,我的武器也還在。”
“。。。”
兩人同時沉默了,頭髮沒了可以理解為對方實力高,武器還在就真的不正常了,這是另一個物質。頭髮的話操控者可以讓陷入幻境的人,自己認為我的頭髮就是沒了,利用潛意識,讓她現實裡的頭髮真的沒了,這需要施術者的實力修為要很高才能做到。而武器,或其他東西出現,這是一種新的物質,不可能憑空出現,那只能證明,它本身就是真實存在的,而這東西現在就在未生手裡。
“小小, 我覺得幻境的事是半真半假,說實話,我現在都不能確認你是真假。”
“你的懷疑有道理,這件事確實匪夷所思。”
“不過有一點我已經可以確認了。”
“什麽?”
“這片血海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兩人結束了對話,這種時候說的再多也沒什麽用,真相還需要自己去尋找。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未生在自己做過的位置刻上了一列字,告訴秦明她離開了。
不管怎樣,她都覺得應該告知一聲,萬一現在是真實的呢。
她拿著匕首,開始了提升修為道路。
在她離開20分鍾後,有兩個人走進了溶洞,這兩人其中一個是滿宗宇,另外一個是個有些奇怪的女人,她臉色慘白,長發披肩,眼睛空洞無神,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就是滿玥,只是氣質不一樣了
“你妹妹可真是個倔骨頭啊,明明都快成功了,居然還讓這丫頭跑了,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嗯?”說話的是怪怪的滿玥,聲音森冷,陰陽怪氣的,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滿宗宇聞言不吭聲,他妹妹什麽意思他明白,他看著那張慘白的臉心裡大恨,他在心裡說著,我的好妹妹,你為何要救那個不相乾的人啊?
“算了,反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成功的事,一切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了。”那女人笑了起來,森冷而恐怖。
而這一切都被藏在遠處的秦明全部看在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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