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看著機艙內的五具屍體,五個人沉默著.....
沒人願意看到死亡,特別是看到自己親密的戰友死亡。
屍體散發著一股腐爛的味道,這股味道證明那些屍體再也無法站立起來,李順在想:“如果你們也能像那條城市狗活過來該多好。”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際遇,李順只能抱怨戰爭,痛恨引起戰爭的美國鬼子,他無力左右什麽,只能在心底抱怨著自己內心有多麽不忿!
此時的訓練場上,張永平正在布置訓練場,入口處豎起了竹竿掛了條紅布,上面寫著:“歡迎參觀指導,中朝友誼萬歲!”
傷勢基本無礙的陳子路扶著馬有德在不遠處看著張永平。
馬有德嘖嘖有聲的說:“這家夥又在搞什麽玩意?”
陳子路說:“聽說是朝鮮派來了一個什麽部隊,來咱們這裡參觀學習,呵呵.....咱們已經聲名在外了呢!”
馬有德:“哦,這事啊,可惜咱隊長不在,剩下的都是些新隊員,要不然準能震住他們!”
陳子路有些納悶:“幹嘛震住他們?”
馬有德:“你笨啊,這說的好聽是參觀學習,說不好聽人家就是來咱們這砸場子的,你想啊,他們來一趟能白來嗎?不得比劃比劃嘛,要是比試射擊的話,咱隊長要在這裡,就咱隊長那槍法,還不甩這些高麗人一百條街?”
陳子路一笑:“也是,我沒往這方面想。”
馬有德沒興趣看張永平怎麽給毒刺撐門面,對陳子路說:“扶我回去吧。”
陳子路扶著馬有德往回走,路上問馬有德:“哎,你說要是他們比槍法的話,這裡除了你也沒別人了,劉福貴他.......”
馬有德剛好路過了倉庫前的英雄塚,看著上面掛有“劉福貴”身份牌的軍刺愣愣的出了會神,不禁念叨著:“胖子,你怎走的這麽快呢.....”
內心思緒紛飛中,數輛吉普車開進了訓練場,吉普車帶起一路的塵土經過了馬有德後停了下來。
伸手撥開了漫天的塵埃,馬有德看到吉普車上下來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胖子。
看那個髮型就知道,這家夥是領頭的,而且梳理的一絲不亂的髮型塗著發蠟,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嗆人的茉莉味。
滿面紅光的胖子走下來斜著眼看了看馬有德,看到是兩個傷員後,語氣很不友好的問:“你們誰是這裡的指揮官?”
隨著胖子的問話,一隊荷槍實彈的朝鮮士兵將胖子圍了起來,看那個緊張的樣子,好像這個胖子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馬有德忍住怨氣指了指正向這邊跑的張永平說:“那邊!”
“你什麽態度!?敢這樣對我們將軍說話!”一個士兵對馬有德呵斥起來。
張永平急急忙忙的跑上前來說:“歡迎,歡迎,歡迎jin將軍到我們毒刺的訓練場來參觀!我叫張永平,是毒刺的現任隊長。”
那胖子總算有了點笑容,和張永平握了握手,然後掃視了一圈訓練場的環境說:“呵呵,張隊長你好,哎呀,你們這個地方也太寒酸了吧,什麽都沒有嘛!”
這下連陳子路都耐不住咳嗽了一聲說:“有德,我們進去吧,外面風大,容易閃了舌頭!”
沒想到這些剛來的士兵中有不少懂中文的,而且還聽出了陳子路的話外音,於是牛哄哄的對陳子路說:“你說什麽呢!?”
張永平忙攔下囂張的士兵說:“不要衝動,他沒有別的意思,別誤會。”
胖子站出來對張永平說:“張隊長別誤會,我這些士兵都是從蘇聯學成回來的,
自然脾氣大了點,別見怪啊!”張永平有些尷尬,他也感到不爽了,這來了些什麽玩意?這麽囂張?
可為了照顧中朝友誼,張永平只能忍著,笑道:“哦,原來將軍的衛隊是蘇聯留學歸來, 不知道是哪個學院的高材生?”
胖子炫耀般的說:“蘇聯哈巴洛夫斯克坦克學校!”
張永平扶了扶眼鏡說:“還真是不簡單,這樣說來他們對坦克應該是非常熟悉了?”
一個鼻孔朝天的家夥看樣子是衛隊的隊長了,眼睛望天的對著張永平說:“那是當然!”
張永平呵呵笑著:“那真是巧了,我們訓練場上就有坦克,咱們可以先去參觀一下我們的坦克訓練場,同時也希望我們的盟友可以為我們傳授一些實用的技巧。”
衛隊長牛逼辣氣的哼了一聲:“放心,肯定會的,畢竟我們是一個陣營,帶路吧!”
張永平帶著一行人走後,馬有德眨了眨眼恍如夢中的說:“我說,我怎麽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他們在替咱們打仗?”
陳子路只能捂著額頭說:“真是有病!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算了吧,誰讓咱們是盟友呢。”
“屁,這樣的我可不承認他是我的盟友。”
兩人正打算回倉庫,剛才衛隊中的一個突然跑了過來,顯然是看中了英雄塚上面的三棱刺了,也不搭理陳馬二人,自顧自的就想去拔上面的刺刀。
這一幕可惹怒了陳馬二人,當時兩人齊喝:“你幹什麽!!!”
兩人的大吼聲,讓那個衛兵嚇的一哆嗦,然後看向陳馬說:“我喜歡這個刺刀,我拿一把不可以?”
“不行!”
這個衛兵一臉不悅的收回了即將摸上去的手,眼神不善的瞪了兩人一眼後離開了。
“呸!什麽東西!”目送那個衛兵走後,陳子路對著地上啐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