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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巔牧場》二百七十 激烈賽馬
“比賽就要開始了。”閑談之中,東尼看到了左前方的景象,激動地嚷嚷起來,周圍的觀眾們也以歡呼聲作為了響應,證實了東尼的猜測。
  轉過頭去,就可以看到斜前方的起跑線上,騎手們都已經騎上了馬背,正在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他們身邊的馬僮則對馬匹進行最後的檢查,兩名裁判正在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地進行檢查,比賽即將揭開序幕的緊張和躁動開始在空氣裡彌漫開來。
  不少觀眾都紛紛都站立了起來,歡呼著、呐喊著。
  此時觀眾席的景象就可以看出英國文化有趣的地方。有些觀眾揮舞著外套或者帽子,尖叫呐喊著,仿佛這裡就是夜店的派對現場;有些觀眾則卷著馬經,期待滿滿地敲打著另外一隻手的掌心,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下注的馬匹,時不時和身邊的夥伴們激烈討論著;還有些觀眾則雙手背在身後,優雅而矜持地抬起頭,眺望著遠端的起跑線……
  這就是英國。
  保留了貴族文化,衍生出平民文化,精英階層也有著自己的文化。互相矛盾,互相衝突,卻又互相融合,最後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僅僅一個賽馬場,就可以看到人生百態。
  陸離也加入了大家的行列,一起站立起來,揮舞著右手,大聲呼喊著,全場就像是一個爆發開來的火藥桶,震耳欲聾、地動山搖,那喧鬧的熱浪席卷而至,即使比起麥迪遜花園廣場來說也毫不遜色。
  漸漸地,呼喊聲平複下來,陸離也跟著安坐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了笑容滿面的凱瑟琳。陸離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了,嘿嘿地笑了兩聲,凱瑟琳卻是大笑地拍了拍手,“年輕人,活力一點是好事,好事。”
  說話間,比賽就要開始了,所有人的視線都一致地看向了起跑線,
  現場的空氣突然就凝固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投了過去,一點聲響都沒有,遠端那隱隱約約的動物嘶鳴聲似乎也已經消散不見,所有的氣流都朝著起跑線的馬匹和騎手洶湧而去,就連陽光流動的軌跡都清晰可見。
  瞬間的凝固,瞬間的迸發,“砰”的一聲槍響,打破了僵局。比賽,開始。
  蹬蹬蹬,那沸騰翻滾的滾滾沙塵製造出了一種萬馬奔騰的景象,即使隔著老遠,也可以看到馬匹和騎手的肌肉都緊繃到了極致,那蓄勢待發的犀利猶如離弦之箭,破空而出,在出發的瞬間,所有馬匹齊頭並進,洶湧的氣浪讓大腦和呼吸都陷入了停止狀態,瞠目結舌。
  陸離之前在牛仔大會上觀看過速度賽馬比賽,不過那僅僅只是單匹馬的計時賽,而且場地也只有眼前的一半大小,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此時此刻,陸離才知道什麽叫做震撼,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明明他們坐在看台上觀看,卻產生了一種自己就站在跑道上的錯覺,仿佛螳臂當車一般,撲面而來的震撼順著腳底擴散到身體每一個角落,隨時都可能被衝撞得支離破碎。
  “呼”,猶如一陣龍卷風,馬匹就從視眼前席卷而過,陸離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牢牢地鎖定了馬匹,快速掃過,那演變成為一條流水線的光影,將速度的極致真實而清晰地展現在眼前。真的是太過震撼!
  陸離不是孤單一個人。即使是那些身經百戰的資深馬迷,他們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為場中競賽的馬匹加油助威,現場的熱鬧再次上揚起來,甚至可以看到下一層的觀眾席裡,有人站起來,不斷揮舞著右拳,聲嘶力竭、青筋暴突地呐喊著。
  過了第一個彎道之後,馬匹們的位次漸漸拉了開來,分出前後順序。不過,陸離知道,這才僅僅是開始而已,就好像奧運會的一萬米賽跑般,前面兩百米的名次根本做不得準。
  可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
  一匹賽馬在拐彎的時候,騎手似乎被擦撞了一下,失去重心,然後整匹馬就重重地摔倒在賽道上,揚起了大片沙塵,“噢!”陸離激動的情緒頓時凍結成冰,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而他不是一個人。
  周圍的抽氣聲音連成一片,一秒之前還在沸點的觀眾席,一秒之後就達到了冰點。
  事故發生的地方近在咫尺,陸離可以清晰地看到倒地的馬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低低的嘶鳴在呻/吟著痛苦,那名騎手也被甩到了旁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即使沒有任何血液的迸裂,可簡單的畫面卻透露出一股悲壯的慘烈,甚至有些殘忍,讓人不忍直視。
  陸離就這樣愣在了原地。這只是他第一次觀看賽馬比賽,雖然之前就聽說過比賽容易出意外,可聽說歸聽說,現場卻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前排的兩個姑娘,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猝不及防之間,淚水就滑落下來,控制不住地抽泣起來,一股悲傷的氣氛緩緩地彌漫開來。
  那匹馬倒地之後,一直都沒有能夠站起來,只是躺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情況不容樂觀。
  僅僅只是三十秒的功夫,賽場工作人員就已經進入了賽道內部,用小型起重機,將馬匹運到了正中央的草地之上;另外還有一批工作人員快速地搭建起了臨時的黑色帳篷,用來治療馬匹。
  與此同時,還有一輛擔架朝著騎手的方向小跑了過去,不過騎手卻是恢復了知覺,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地站立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情況依舊不明朗,但至少沒有更加糟糕,這讓現場的觀眾們稍稍松了一口氣。
  可是,看著那頂黑色帳篷,還是讓人心情有些沉重。
  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賽道完全清理完畢的時候,還在正常比賽的騎手們已經出現在跑道的盡頭,即將完成第一圈的比賽。今天他們一共要跑三圈。
  短暫的意外之後,看到賽馬再次奔騰而來,現場的氣氛稍稍冷靜了一些,不過還是有經驗老道的觀眾,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再次投入到比賽之中,熱情地為自己下注的馬匹呐喊。
  之前在牛仔大會的時候,陸離就見到過類似的事情,他也聽說過,馬匹是要分類別的,競賽用馬、騎乘用馬、還是務農用馬等等。如果是競賽馬匹,那麽很簡單,能夠贏得比賽,就可以繼續奔馳下去;如果不能,那麽就被淘汰,甚至可能在平均競爭力無法滿足現階段的比賽要求時,被人道毀滅。
  他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世界。
  可是,親眼看到優勝劣汰的過程,親眼看到利益至上的篩選,還是難免有些唏噓。
  稍稍感歎了一下,陸離就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比賽上來。三圈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這一輪的比賽十分接近,僅僅只是一個馬頭的差距而已,最終一匹叫做頑皮小醜的褐色馬匹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布蘭登和東尼兩個人都沒有押對,“那是一個冷門。”布蘭登解釋到,“大家都看好柴文郡閃電獲勝。”柴文郡閃電在最後一個拐彎處被反超了過去,即使直到窮追猛趕,但最後隻拿了第三名,差距也十分微弱。
  “你說,它會不會有事?”慶祝了頑皮小醜的勝利之後,陸離的視線卻還是離不開那個黑色帳篷,忍不住開口詢問到。
  他不喜歡動物,即使是現在,他和動物的相處也依舊磕磕絆絆。但牧場的生活卻漸漸改變了他的看法,開始學習和動物相處。
  “我們只能祈禱它沒事。”回答的是凱瑟琳,“但生命就是如此,不是嗎?如此脆弱。從出生的那一刻, 我們就在躲避死亡,但終究有一天躲不過去。”
  這些道理,陸離都知道,可很多時候,生活卻不是由“道理”組成的,許多智慧只有時間的沉澱才能給予。看著凱瑟琳沉靜的側臉,陸離還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又進行了一輪比賽,然後陸離就看到,那頂黑色帳篷撤了開來,那匹駿馬已經重新站立了起來,兩名工作人員守護在它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它的後背,慢慢地拍打著,它搖了搖腦袋,抖動著身體,一步,一步地,邁開了腳步。
  一股難以抑製地亢奮湧上心頭,陸離“霍”得一下就站立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那匹馬,生命的喜悅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著,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就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時,廣播裡傳來了通知的聲音,“先生們,女士們,剛才在比賽之中受傷的馬匹,跳舞的亨廷頓,經過初步檢查,暫時沒有大礙……”後面解釋說明的話語還在回蕩著,可是觀眾席就已經按耐不住,掌聲和口哨聲先後響了起來,所有人都朝著那匹駿馬所在的方向,熱烈鼓掌著。
  陸離也不例外,回頭看了看凱瑟琳,交換了一個視線,凱瑟琳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讓陸離的嘴角也跟著上揚了起來,然後用力鼓掌著。
  緊接著東尼和布蘭登也站立了起來,全場掌聲雷動。視線之中,跳舞的亨廷頓踩著輕快的腳步,在周圍小小繞了兩圈,陽光灑落下來,在他油光發亮的毛發之上鍍了一層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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