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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三十四:縣主(上)
是夜,紅芷連著起了三回給沈雀歡的脖子上藥,饒是折騰了一個晚上,第二日脖子上的紅痕仍然很是明顯。

 沈雀歡對著銅鏡又在心裡把祁湛罵了一遍,吩咐紅芷:“派人到寒松院告個假,就說我偶感風寒。”

 紅芷挺意外,走出去示下後,回到沈雀歡身邊終於忍不住問:“小姐回來後,人變了好多。”

 沈雀歡一怔,紅芷已道:“變的……嗯……矯情了!”

 沈雀歡從鏡子裡深深的望了紅芷一眼,看得紅芷心裡發毛,連聲澄清道:“奴婢說的矯情是好的矯情,您從衜州回來後變得比從前細致了,比如……比如您從前洗澡從來不灑花瓣,喝茶也不挑瓷器,眼睛也從未往衣服首飾上多打量,如果擱到從前,您才不會在乎脖子上的傷……”紅芷詞匯匱乏,說了這麽多頗有些心力交瘁的意味。

 而她話裡的意思沈雀歡卻是聽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麽,臉上一陣莫名的熱,欲蓋彌彰似的斜了她一眼,“話都說不明白,底下的人也會服你?”

 紅芷聞言,直了直腰板,正色道:“奴婢別的不利索,狐假虎威的本事可熟著呢,您瞧初寇那丫頭在院兒裡這般潑辣,到奴婢面前還不是噤聲細氣兒的。”她得意洋洋,收服初寇那丫頭頗費了一番周折,每每想起來紅芷就覺得十分有成就感。

 沈雀歡聽了眼一橫:“你別總和初寇糾纏,你是我的掌事丫鬟,如今也就初曉帶著還應手一些,擱到別院兒你可算失職的。”

 這話紅芷沒法反駁了,新提拔上來的幾個丫頭,隻初曉一個還算得小姐認可,她囁嚅了一會兒,不解道:“奴婢覺得初映那丫頭也不錯,您為何……”

 “她?”沈雀歡眉頭微微起皺,“她不是不好,我總覺得她那雙眼睛不安分,可要真說錯處,廖媽媽私下裡也查了……”沈雀歡眉頭凝的更深,“總之,還是讓她管著杯盞器皿這些瑣物,看看再說。”

 “哎。”紅芷應道,“實在不成,奴婢去外頭的官伢子處尋摸幾個?”

 沈雀歡搖搖頭,提起初進府時長儒送來的那位俞媽媽,“她還在小廚房吧?你讓她私下裡幫著瞧瞧人,有時候底下的人瞧事情比咱們眼睛亮。”

 紅芷稱是,幫沈雀歡梳了個居家的發髻,便下去辦了。

 沈雀歡因著脖子上的印子,不得不成天困在屋子裡,連下人都不敢讓瞧見,她不是怕府裡人笑話,只是算著日子祁霖玉怕是該回京了,她不想讓某些人再起么蛾子。

 這種想法的形成讓沈雀歡自己也覺得挺奇怪,就如紅芷早上時說的,她從衜州回京後,正在以自己都未有意識的發生著變化,洗澡,穿衣,照鏡,甚至行走間都覺得不得勁兒。

 沈雀歡愣愣的出神,她並沒有覺得自己變好了。

 思緒間,紅芷忽然匆匆走進來稟道:“小姐,初曉回來了。”

 沈雀歡一早便讓初曉去宋府前頭侯著,想辦法打聽一下府裡的動向,卻沒想到她才侯了一個上午就來回話了。

 “叫她進來。”沈雀歡走到屋裡的太師椅上坐下。

 初曉掀簾子走進來,對著沈雀歡一福,喜滋滋道:“小姐,奴婢剛瞧見了宋二小姐。”

 沈雀歡詫異的挺直身子:“真的?她現在如何?”

 初曉卻是搖搖頭:“奴婢站的遠,當時宮裡的馬車停在宋府門口,幾個侍衛把路人遠遠的隔了開,等那馬車走了奴婢才上前去打聽,那宋府的門事處說是宮裡的馬車來接宋二小姐進宮的。”

 “宮裡的馬車?宮裡什麽馬車?”沈雀歡腦袋裡一團亂,想起當初祁湛想要搭救陳襄雲,不惜在年宴上奏請賜婚。這蠢貨千萬別再故伎重施了,雖然是姑表妹,可宋阿嬌可不是能強扭的瓜啊。

 初曉趕緊道:“小姐您別急,奴婢瞧宋府下人的口氣,不像是壞事,他們一臉的得意,好像二小姐給他們宋家掙了面子似的。”

 這就更可疑了,還有比一樁天賜的婚姻更能讓宋家人與有榮焉的嗎?

 沈雀歡坐不住了,連忙叫來鄧奉,“你快去問問白前,能不能打聽出阿嬌進宮為的什麽事。”

 話音初落,鄧奉和紅芷齊齊一怔,倆人不由朝沈雀歡望了一眼,又忍不住彼此對了下眼色。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困惑:小姐從前不是要和靖安王府劃清界限的嗎?現在怎麽吩咐白前如吩咐自家下人似的呢?

 鄧奉帶著猶疑去辦事了,一個時辰後消息傳來,“皇上念鄭太妃無嗣,感念其深宮孤苦,特封宋氏阿嬌為清輝縣主,駐往福熙宮為鄭太妃侍疾。”

 沈雀歡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一半,她急忙趕去向長儒求解,這個鄭太妃為何有這麽大面子能站出來給宋阿嬌撐腰。

 長儒正在擦拭新得的瑪瑙棋子,聽見“鄭太妃”這個名字,連頓都沒頓一下,便開始給沈雀歡答疑解惑:“鄭太妃是禦醫世家鄭氏的獨女,先帝爺在位時的鄭太醫剛正不阿,不知為先帝擋了多少次毒藥, 為此也得罪了多方勢力,後來鄭太醫因體內積毒而終,臨終前先帝問他可有未了心願,鄭太醫說‘唯一獨女留世恐被禍及’,於是先帝便納了鄭氏女為貴人,卻並沒有對其恩寵,也不像對其父那般信任於她,如此過了數年,直到先帝臨終,當著三位內閣,多位大臣的面傳下口喻,五個字:‘善待鄭貴人’。”

 說到這兒,長儒搖頭苦笑:“鄭太妃進宮時不過十六,先帝爺當時已是半百之歲了,我還在一本秘辛裡得知,鄭太妃曾拿祖傳的續命丹藥為先帝爺強撐了十天的陽壽。”

 沈雀歡一怔,十天?她記得景帝是從藩地秘密進京繼的位,見了先帝最後一面,見面後不到一個時辰,先帝便崩逝了,而且聽聞景帝自藩地到京城這一路,連著遭遇數次行刺,左相林暉當時還是個莽撞少年,與景帝換了裝扮,命人暗中護送景帝繞路回京,自己則假扮景帝與沿路歹人周旋,他還在巾州遭遇圍剿的時候,景帝已經進了紫禁城,所以這麽多年來,不論林暉行事如何,他依然是皇上最信任的朝臣。

 可是,如果當時先帝並沒有撐到景帝歸京,而是早在十日前就升了天,那麽景帝也許錯失的就不是與先帝的最後一面,很有可能,他還會與那張龍座失之交臂。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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