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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三十一:淮王府(下)
沈雀歡這睚眥必報的性子眼見是改不掉的,現下她的氣果然順了許多,才悠悠的轉入正題道:“並非小女不知禮數,實在是事態緊急,宋家想要把宋二小姐嫁給東伯府三少爺喬振,小女能力有限,所以才出此下策來尋殿下相幫。”

 沈雀歡鮮少說這種矯情的話,可在祁湛面前她渾身每一寸都是謹慎的。

 祁湛初聞此言心下一驚,可他看著低眉斂目的沈雀歡,不知道哪個動作觸動了他,讓他忽然有些晃神。

 思忖間竟脫口道:“你怎麽不去找靖安王?”

 沈雀歡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祁湛瞧見她的脊背微微僵了僵,隨後她便直起了脖子,“殿下,小女帶著誠意前來……”

 “什麽誠意?”祁湛淡笑著打斷她。

 沈雀歡一時語頓,但馬上她便正色道:“只要殿下肯出手相救,隨便什麽條……”她話說的溜。從前她自恃能力出眾,總拿這番言辭送人情,可話說了一半她忽然咬了舌頭似的頓住了。

 不,她不能再這樣輕易的許諾了,何況,解救阿嬌並非自己一個人的義務,他祁湛不是更應該傾力付出嗎?

 沈雀歡盯著他,將剛才沒說完的話再說了一遍:“若宋二小姐化險為夷,小女願意吃齋一年,向菩薩誠心禱願淮王殿下順遂平安。”這才應該是大家閨秀的思維模式。

 只是她前一句話說的太溜了,這後一句話便顯得有些做作,祁湛玩味的笑起來,“沈雀歡,你知道我為什麽相信你不是江淺嗎?”

 沈雀歡斂容,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祁湛冷冷道:“江淺若真是女人,絕不會貪戀王權富貴,他會離皇權遠遠的,不會去招惹祁霖玉,更不會自以為是的去摻和別人的事情,人各有命,你永遠不懂,活著對某些人來說比活好更要緊。”

 沈雀歡窒了一下,隨即心腔空了一片,她有點不敢相信祁湛的這種腔調,她極力挽回心神,正色道:“殿下莫非不想再牽扯到往事裡,想要和這些人保持距離了?”

 她話帶著刺,且一擊即中,祁湛垂在兩側的手猛然一攥,眉眼都凜了起來,隱隱帶著一股王者之氣:“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殿下應該明白小女說的是什麽。”沈雀歡惻然看著他,一字一頓:“說句不好聽的,我姑姑姓沈,我於宋二小姐還隔著兩層關系,但我卻知道雪中送炭的道理和手足相幫的本分。”

 祁湛周身泛著寒,冷聲道:“雪中送炭?留著命已經不易了,何況嫁的還是京中權貴,沈三小姐會不會太過妄自菲薄了。”

 沈雀歡冷眼:“小女的確是妄自菲薄了,不過小女有一句話想問問殿下,貴妃娘娘當初極力保下殿下,難道就是為了讓您親眼目睹手足們在世間痛苦煎熬嗎。”

 祁湛猛然一震,疾步向前一把鉗住沈雀歡的脖子,她挑釁的眸子和他咫尺相距,祁湛失去理智般一寸一寸加緊力道,卻見沈雀歡眸中清淚滾滾而落,他竟如燙到一般,一瞬間心慧頓開,連忙松開了手。

 沈雀歡從未被人鉗住死門,剛一獲贖,便癱軟到地上大口呼氣。

 祁湛愣愣的站在一邊,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已經看明白了,這女人是在故意激他。

 沈雀歡說不出話,剛才說出的那番誅心之言何嘗不是對著自己,偷生一命,自己也受盡煎熬的手足之一呢。她努力想讓自己值得依靠,有時候卻也無力的奢望,能不能停一停歇一歇,找一個堅實的胸膛讓自己靠一靠。或者一夢醒來,她還躺在渠延大營的小小營帳內,耳畔是校場操練之聲鏗鏘置地,二英奉了娘親之命從外面走進來,將她從被窩裡拎出來,扔進數九寒天的操練大軍當中,校場上站著白須白發的祖帥,冷眼望過來,她所有的困意盡數褪去……

 可這不是夢,剛才窒息的瞬間沈雀歡甚至軟弱的想:被他掐死了,未嘗不是好事。

 祁湛最終拂袖而去,沈雀歡則被何硯親自送出了府,待何硯轉回到祁湛書房的時候,裡頭傳來清脆的瓷器擲地之聲。

 何硯握著佩刀的手捏得骨節盡現,一年前從那場浩劫裡走一遭都未曾亂了心智的主子,卻被……,他恨恨的念了一遍沈雀歡的名字,發誓要把她挫骨揚灰一般。

 祁湛從正午一直靜坐至深夜,這期間陳襄雲連著兩次派丫鬟過來查看,都被何硯給擋到外頭了。

 陳襄雲自正月初十嫁進淮王府,祁湛對她一向和煦,她也是自小愛慕祁湛,自進府後便行事體貼,生怕抓不住這天潑天的福分,何況這姻緣還如救命稻草一般。

 所以,陳襄雲在淮王身上的用心就略顯的敏感了一些。自她聽說淮王不知何故沒來吃午飯,反而把自己悶在書房裡誰都不見,她的心便如螞蟻啃咬似的慌亂起來。

 終於派去打聽的丫鬟茉心總算趕了回來。

 “主子,不好了。”茉心不顧大丫鬟曇心的呵斥,直走到陳襄雲身邊稟道:“主子,剛才殿下讓何硯請了門房處劉管事去問話,不知道說了什麽,竟然把劉管事綁了發配到奴下所去了。”

 奴下所是親王府邸犯事下人的最常去處,發配到那裡就等於打入賤民籍,乾的活計不是飼馬就是刷夜桶,人數要是實在太多,還會往礦營裡發配一些。

 曇心聽了雙腿打顫,問道:“這是怎麽說的,我晌午時候還去和劉管事說了會子話。”她此時是怕有什麽事牽連到自己。

 茉心說:“我剛去門房處打聽了,說是劉管事擋了什麽人進府,被殿下知道了。”

 陳襄雲臉上血色盡失,晌午的時候曇心已經來稟過她,這兩日承平侯府的沈小姐連著找了殿下幾次,劉管事想要因著此事獻忠,那沈小姐上門頭一日就來稟過陳襄雲了,陳襄雲隻覺得是狐媚子使手段,何況祁湛已經把管家之權交給了她,便吩咐下去不用回稟殿下。

 沒想到那沈小姐接二連三的來,曇心自告奮勇的出了主意, 陳襄雲覺得無傷大雅,便也默許了。沒想到竟撩起殿下這麽大的火。

 陳襄雲心中沒底,吩咐茉心趕緊去叫娘家帶來的景媽媽。

 曇心見主子已經失了分寸,料想這次的事定然會禍及自身,當即也嚇得臉色慘白。正躊躇不知如何是好的功夫,簾子一掀,滿頭灰發的景媽媽從外頭走了進來。

 “來人,把曇心堵住嘴,捆起來。”

 曇心大驚失色,馬上意識到景媽媽要拿自己當伐子給主子擋災,連忙回身抱住陳襄雲的裙擺,哭道:“小姐,您可憐可憐我,我可是跟著您苦熬過來的……”

 陳襄雲也被景媽媽那一聲喝給驚住了,現下曇心這一聲哭求,她也立刻明白過來。

 可別人誰都行,隻這曇心從十歲就跟著她,就連她被囚進家廟做姑子的這一年,都是曇心陪在自己身邊。她的表情在臉上微微一凝,剛要伸手去扶曇心,景媽媽冷靜的聲音響起:“側王妃要想清楚,是要她活,還是您自己活?”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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