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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二百一十九:凡響
廖媽媽以為沈雀歡是在為這件事擔心,試探著問:“要不要去問問秋絮?”

 沈雀歡搖了搖頭,秋絮是第一批派到雛雲閣的丫鬟,也是她第一個確定了身份的丫鬟,在明知道身份曝光的情況下依然潛伏在雛雲閣,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寵辱不驚,十分懂得隱忍的人。

 這是一個考驗沈雀歡的機會,何嘗不是考驗秋絮的機會。而無論秋絮打的是什麽主意,沈雀歡都不覺得她會在這個時候開誠布公的說實話。沈雀歡賭她沉不住氣,自己露出破綻。

 “讓管三耕看住了秋絮家裡人,這些日子他們每個人做了些什麽,都要事無巨細的報給你。”沈雀歡沉聲吩咐道。

 廖媽媽應“是”,提起了四房:“小姐剛剛去慶雲堂的功夫,四太太帶著那位映柔姑娘來過一次,說是知道小姐您今日搬回了雛雲閣,特帶著那位映柔來認門兒。”

 沈雀歡嗤笑了一聲,“這才兩天就忍不住了?我當是個什麽人物。”可她也覺得心累,當時隻想著怎麽為長儒的子嗣考慮,也就對這位映柔姑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若她真能爬上長儒的床,她也有辦法讓她和徐家人反目。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長儒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親近任何女人了。

 不過兩天的功夫,京城貴胄圈裡幾乎都知道了沈雁君即將要做太子府世子夫人了,但是直到大半個月之後,那道坐實身份的聖旨都沒有頒下來。

 老天也趁著機會渲染著承平侯府的這份膠著,連著幾日的高溫下來,別說烏雲蔽日了,連點風絲兒都貴得奢侈。

 就在這樣逼仄的氣氛裡,承平侯府三房傳出了好消息,沈覃被分派到禮部祠祭司觀政。

 以沈覃庶吉士考試的成績,留在六部觀政肯定是憑了沈宏程的關系,只是連承平侯府的人都鮮少知道的是,陸氏為了兒子的前程,給了大房兩萬兩銀子代為打點。

 雖然兩萬兩銀子幾乎刮掉了三房的骨頭,可陸氏聽到好消息後,還是欣慰的朝西天連著三拜。

 承平侯也高調的表示,要在府裡大擺三日謝師宴。

 只是無論承平侯府的氣象如何變幻,對沈雀歡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這些日子沈雀歡一直靜不下心,忽又想起她外頭還欠著三雙襪子的外債,索性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縫襪子。

 這一日,沈雀歡正跟著秋曉學裁剪布料,外頭台階處傳來初念氣急敗壞的聲音。

 “聽好了,以後你們誰去府裡的針線房,都得給我擺最臭的臉,一群逢高踩低的東西,我擎等著她們摸到二爺的房裡去。”

 雛雲閣內院裡,初寇是個話不饒人的,初念這般色厲內荏還是第一次,秋曉忙走出去喚道:“瞧你都說的什麽話,小心汙了小姐的耳朵。”

 初念憋著氣,和秋曉一道走了進來,竹筒倒豆子似的對沈雀歡抱怨:“小姐您是不知道,針線房的人忒勢利眼了,奴婢去給小姐取衣裳,那些婆子繡娘說要給六小姐趕製二少爺謝師宴的禮服,其他的活計全都擱下了,還說小姐從前看不上府裡的活計,她們不敢隨便敷衍咱們,可她們那臉色,明擺著就是奚落的樣兒。”

 其實府裡一半的繡娘都去給沈雀歡趕製嫁衣,林氏為了風風光光的嫁女兒,特意去江南請了製衣局的老嬤嬤進府,專門在芙蓉閣給沈雁君繡嫁衣,那位老嬤嬤架子卻端得狠,要了府裡半數的繡娘過去給她打下手。

 府裡的中饋都是林氏在管,這種小事她自是當即應允,可誰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二爺沈覃的差事定了,各院都要趕製禮服以求在宴席上露臉,沈覃去禮部觀政對承平侯府來說的確算是大事了,可因著林氏知道沈覃的差都是丈夫跑下來的,所以也沒把三房當回事,依舊讓那些繡活好的繡娘在芙蓉園伺候江南來的老嬤嬤。

 針線房左右還剩下一半的繡娘,可是要應付全府的衣裳,自然忙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哪個院兒得勢,哪個院受冷,都是顯而易見的。

 要不是昨日老安人特地叮囑,要讓長儒和沈雀歡一定對沈覃的謝師宴上心,以全了她那一片“家族共榮”的心,沈雀歡也不會讓初念去針線房取衣裳。

 “算了,就穿春容給做的那件吧。”沈雀歡實在是無力為這種事情煩心。

 “可那件小姐已經穿過一次了……”初念苦口婆心的勸著。

 沈雀歡蹙了蹙眉:“無妨。”

 秋曉看得出小姐這是煩心了,連忙給初念使了眼色,初念這才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待初念離開,沈雀歡才抬頭問秋曉:“陳許那邊兒還沒消息?”

 比陳許成績差的,差事都有著落了,沒道理陳許在二甲拔尖,反而久久都安置不下吧。

 秋曉回話道:“聽陳姨娘身邊的冬穗說,陳姨娘這兩日臉色不太好,好像是陳公子那位未來的嶽父想帶著陳公子去他兄長那裡周旋,讓陳公子直接給回絕了,現在兩家僵了起來。”

 陳許未來的媳婦兒是翰林院檢討章大人的庶出侄女,按說陳許的嶽父提出此意也是為陳許考慮,不過沈雀歡多少了解陳許,他的一切努力和上進,恐怕都是為了不讓他姐姐和他自己再在人前低頭,這也是為什麽陳許越來越反感章家這門親事的原因。

 可這又怎麽樣呢,陳許已經成了進士,對他來說一切與德行有虧的行為,都將成為他仕途上的汙點,所以陳許再不樂意,也不可能退婚。

 而以陳南枝的見識,恐怕也很難想的長遠。

 只是這些都不是沈雀歡該頭疼的,因為自從沈雀歡知道長儒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她就有預感,長儒一定會在這件事上幫陳許。

 果不其然,在承平侯府謝師宴的前一日,另一個消息在京都裡響雷一般的炸開。

 陳許在庶吉士考試中表現優異,被國翁李邦原收為門生,入國翁府攻讀三載。

 李邦原之所以能以白身的身份,被景帝賜予國翁之銜,實在是他的門生無一例外都在為國效忠。

 其中三品以上能叫得上名號的,有國相首輔林暉,內閣學士譚平山,太子三師,何、董、林三位大人,戶部左右侍郎,吏部右侍郎,都察院右都禦史等二十九位。更不要提那些已經入仕還在往三品大元前赴後繼的青年才俊們。

 而李邦原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有近十年沒收門生了,不知道他如何在芸芸學子中選中了陳許。

 一時之間,陳許成了京都青年才俊中響當當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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